將宋玉書押回新風縣縣衙,蘇晴立刻讓楊永安排審訊。記住本站域名
地牢中,當刑具往宋玉書面前一擺,刑訊衙役輕輕一嚇,宋玉書就立刻心防失守,連忙高呼招了什麼都招了。
這麼沒骨氣的反派小boss,蘇晴辦這麼多桉子還從來沒見過。
「說吧!老伯在哪?」
「我……我不知道。」
「耍我?剛才還說都招,第一個問題就不配合?看來還得大刑伺候。」
「不要,不要!大人,小人是真的不知道,真的!
義父應該知道我嘴巴不牢,青衣樓的秘密幾乎都不讓我知曉。每次問起都說等將來把這座青衣樓交給我的時候自然會全盤托出。」
「義父?你不知道老伯是你生父?」
「在此之前我既不知道他是我生父,也不知道師傅是我生母啊,我一直以為我是個孤兒來著。」
「那你知道些什麼?老實交代。」
「大人,我也才加入青衣樓一年,知道的不比玉漱多多少。只知道……老伯上面還有人,有個總樓主的。總樓主武功絕頂,當年曾打敗過青龍會幫主鐵狂屠。」
「就這些?」
「就這些,真的……我才加入青衣樓一年,不可能知道太多秘密的。而且上塘縣青衣樓幾乎被大人一網打盡了,青衣樓進上塘還短,還沒來得及布置開來。
老伯手裡有兩份名單,一份是上塘青衣樓,一份是新風青衣樓。大人,小人願意配合官府大義滅親。
您放我回去,我可以偷偷給老伯下毒,我可以幫您偷回名單。我是他親兒子,他一定不會對我有防備。」
「你特娘的真是個人才。知道是人家親兒子還幹得出這事?果然是沒有人性的畜生。」
「對,對,我是畜生。我是一條狗,從今往後就是大人的狗。大人要我咬誰我就咬誰。」
說完,竟然還不忘汪汪兩聲。
「你們接著審,別弄死了。」蘇晴看著這貨噁心,留下一句話站起身。
而後,向上塘縣而去。
因為宋玉書在新風縣落網,所以交給新風縣衙審訊,但鐵懷空可是被關押在上塘縣衙。現在塵埃落地也該將他釋放了。
來到上塘縣大牢,鐵懷空正就著蠟燭看書。雖然氣色上有些憔悴但面色倒是白裡透紅,看著臉蛋似乎還圓潤了一些。
「鐵公子,這些天住的怎麼樣?」
「還不錯,難得可以靜下心來看看書,反思一下武學心得。大人有五天沒有來了吧?聽獄卒說大人的桉子有了大突破,不知道是否已洗清我的嫌疑?」
「屠戮岳家滿門的真兇已經緝拿歸桉了,你猜的不錯,確實是青衣樓的人,目的也是挑起青龍會和地方武林的衝突。」
鐵懷空輕聲一笑,「這都不消猜,大人既然已將真兇緝拿歸桉,可是已經蕩平了青衣樓。」
「青衣樓主尚未落網,算不得蕩平。鐵公子,你可以走了。」
鐵懷空聽蘇晴這一句表情微微一怔。
最開始的時候,鐵懷空每天每時每刻都在等著這句話。那幾天,每天都是煎熬。
可漸漸的,鐵懷空感覺這牢里也不是全是壞處,至少很安靜。而且鐵懷空身份特殊,在牢里和住旅店沒什麼差別。時間久了,出獄的欲望也就沒那麼強烈了。
今天突然聽到,有種恍然如夢的隔離感。
將鐵懷空送出縣衙,門口停著兩輛華貴的馬車。
「參見少主!」
接鐵懷空出獄的青龍會弟子齊齊拜倒高聲呼道。
剎那間,鐵懷空的氣勢發生了天翻地覆的變化,那個風采卓絕,傲視天下的虛空少主再次回來了。
「都起來吧。我爹來了?」
「屬下這就接少主過去與幫主團聚。蘇大人,我家幫主請蘇大人一同前往一會,蘇大人請上馬車。」
「讓我前往?鐵幫主不自己來麼?」
「我家幫主最近有點……不方便,望蘇大人海涵。」
蘇晴看著眼前跪倒一片的青龍會弟子,眼中閃動思索。以青龍會的立場和鐵狂屠的性格,應該不至於在這個時候給自己難堪,鐵狂屠不親自過來還真有可能是不方便。
「既然如此,本官隨你們去一趟吧。」
坐上青龍會準備的豪華馬車,一行人悠悠來到上塘縣青龍會分舵。
上座,上茶。
蘇晴輕輕抿了一口打量著身邊伺候的漂亮丫鬟。蘇晴的眼神彷佛有實質一般,在丫鬟的身上遊走就像是是一雙手在遊動。
等了大約一炷香時間,一個爽朗的笑聲響起。
「哈哈哈……鐵某來遲,未能遠迎,失禮失禮,太失禮了。」
說著來到蘇晴對面坐下,揮了揮手,丫鬟萬福告退,很快客堂之中只剩下鐵狂屠和蘇晴兩人。
蘇晴看著鐵狂屠,眼中精芒閃動。比起上一次,鐵狂屠的頭髮又白了很多。之前只是兩鬢有些斑白,而現在,竟然滿頭斑白的頭髮。
「鐵幫主,你身體是不是出了什麼問題?」
「唉!生老病死,人之尋常。就算武道精深也難逃這四個字。蘇大人,在下請你來也是迫不得已。我的樣子,不能被人知道。不然青龍會危矣。」
「鐵幫主請我來有什麼事,但說無妨。」
「青龍會願與蘇大人結盟,聯手對付青衣樓。」
蘇晴眼神閃動,「為什麼?」
「因為敵人的敵人,就是朋友。」
「我問的是青龍會為何要與本官結盟,本官也為何要答應結盟?」
「蘇大人雖然成功剿滅上塘青衣樓,但動的,恐怕連青衣樓的皮毛都沒有傷到。青衣樓的實力,就算青龍會拿出全部力量都未必言必勝。蘇大人,我們聯手,有利無害啊。」
「本官,不與任何江湖勢力結盟。你們之間打生打死本官不想過問。要不是青衣樓在上塘縣滅人滿門,本官未必會查他。
倘若青龍會作奸犯科觸犯大玉律典,本官也絕不姑息。本官是官,不涉足江湖。」
鐵狂屠盯著蘇晴的表情許久,神態疲憊的長長嘆了口氣。
「我明白了。想來蘇大人已經看出來鐵某的身體出現了一些狀況。蘇大人,鐵某有個請求還望蘇大人答應。」
「什麼?」
「倘若我遭遇不測,懷空年輕能力尚且不足,希望蘇大人能照拂一二,幫幫懷空的忙。鐵某承諾,可將青龍會三成收益歸蘇大人,並讓青龍會對蘇大人馬首是瞻。」
「你這可算是賄賂本官?而且讓青龍會對本官馬首是瞻,這餅太硬,本官咬不動。」
「蘇大人的意思呢?」
「可以合作但不結盟。就算聯手剷除了青衣樓,本官也會盯緊青龍會的。不過今天我剛剛得到一個情報,青衣樓的總樓主好像曾經打敗過鐵幫主,不知鐵幫主可有懷疑對象?」
「不可能!」鐵狂屠抬頭看著蘇晴,一字一頓的說道。
「鐵幫主這話何意?」
「鐵某一生,從未敗績!青衣樓主不可能打敗過我,最多可能是我的某個手下敗將。」
「能做鐵幫主手下敗將的應該也非常人吧?」
「鐵某手下敗將皆是天驕,能被鐵某記住名字的至少有三十個,他們每一個要都能活到現在,修為成就不在我之下。」
「都死了?」蘇晴驚詫問道。
「能在鐵某掌下活下來的只有一種人,就是我手下留情的人,而能讓我手下留情者都不配被我記住名字。」
蘇晴看著鐵狂屠一幅證道之爭我是認真的表情,蘇晴姑且信了。
「那你的身體到底出了什麼狀況,據我所知鐵幫主還沒到甲歲之年吧?」
「三十年前的暗傷了,原本倒是壓制住了,可最近發生了一些事暗傷又發作了。壓制了三十年的暗傷一旦發作就如山崩地裂,我恐時日無多了。」
「這就是你迫切希望與本官結盟的原因。」
「不錯。青龍會是鐵某的心血,我也只剩下懷空一個兒子了。青龍會和懷空,都不容有失。」
「我知道了。」蘇晴站起身嘩的一聲展開摺扇,「我勸你把鐵懷空保護好,如果我是青衣樓,在青龍會一定有我的人,接下來的首要,就是殺鐵懷空。」
鐵狂屠眼神陰沉,看來他也早有預料了。
從青龍會分舵出來,剛剛回到上塘縣,衙役就送來了一張燙紅色的請帖。
蘇晴展開一看,清秀的字跡引入眼帘。
是玉卿送來的請帖,邀蘇晴去琴音雅舍聽曲。
本官日理萬機,哪有時間去聽曲?等晚上再去。
清晨的鳥啼聲編織成一曲大自然的交響樂。
蘇晴慵懶的睜開眼睛,胳膊有些沉。
看著床上的兩個佳人,蘇晴腦海中回想起昨夜的瘋狂。
一個絕色佳人的興奮值如果是一,那麼兩個絕色佳人的興奮值就是五,但如果這兩個絕色佳人還是對雙胞胎的話,那興奮值直接能突破三十。
不說玉卿這個初經人事的承受不住,就是玉漱也承受不住。
看著被自己折騰的疲憊不堪的兩女,蘇晴悄悄的起床,沒有驚醒他們。剛剛穿好衣服來到窗戶前,突然眉頭一皺,感應到展昭出現在了窗外。
知道自己來琴音雅舍聽曲,一般情況展昭不會來掃興。大清早既然來了,必定發生了緊急情況。
「什麼事?」
「宋玉書,死了。」
「什麼。我不是安排西門和你在新風縣衙守株待兔麼?怎麼讓人得手了?」
「新風縣衙里有青衣樓的人,在給宋玉書的飯菜里下毒,等察覺的時候已經遲了。」
「我知道了,你去準備,本官隨後就到。」
展昭離去,蘇晴轉身卻見兩女已經醒來。趴在床上對著自己風情萬種的媚笑,換做誰能把持得住?
蘇晴發出一聲狼吼,飛撲上床。
「大人,您還有公務呢,公務要緊……」玉卿嬌嗔勸到。
「不急在這一個時辰!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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