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重要的一點。記住本站域名」蘇晴微微遲疑後再次說道,「兇手對秦玉珍太殘暴了。我思來想去有兩種可能,第一種,兇手是個極度兇殘的變態。在侵犯秦玉珍的時候秦玉珍的反應讓他不滿意,所以殘暴對待以滿足心理的需求。另一種就是對秦玉珍有極大的恨意。
但鐵懷空怎麼看都不像這兩種人,我們可以從秦玉珍身邊人著手調查,看看秦玉珍有沒有仇家?」
「是!」
不知不覺,三天悄然而過。
不出意外,外界對此案兇手的流言蜚語已經席捲江湖。輿論基本上一邊倒的倒向鐵懷空,曾經風流不羈的虛空少主眨眼間變成了下流無恥的空虛變態。
因為蘇晴主導的官府沒有發聲,所以上塘武林僅僅是打嘴炮還沒有真的和青龍會槓上,但風雨欲來的壓迫感讓整個江湖都充滿著火藥味。
薛崇樓和展昭調查了三天,也將調查結果再次送到了蘇晴面前。
「我們走訪了所有秦玉珍熟知的人鎖定了兩個嫌疑人。江陽大盜羅燕,殺人滿門之後占山為王落草為寇,官府幾次圍剿都被他躲進深山無功而返。
等官府走後,他又對附近城鎮展開報復。殺人無數,血債纍纍。最後是秦玉珍以美人計打入山寨內部聯合新風武林高手裡應外合,羅燕被緝拿歸案。兩年前他卻在牢中不翼而飛。
第二個就是白振飛,他是邪道巨擘寒鴉孤寡的弟子,傾慕秦玉珍被秦玉珍利用。去年新風武林設計寒鴉孤寡,兩人陷入駱家莊為首的一眾新風高手包圍圈中,寒鴉孤寡力竭而死,但白振飛卻僥倖逃脫。」
「確實是仇深似海。」蘇晴聽完評價道,「之後再也沒有他們兩個的消息?」
「沒有,跟死了一樣。現在看來他們加入青衣樓的可能性很大啊。」
「就他們兩個?沒有別人了?」
「暫時沒有發現。」
「她的那個師兄呢?」蘇晴突然問道。
「宋玉書?查過,宋玉書和秦玉珍感情很好,兩人關係說是親兄妹都不為過。大人,你覺得宋玉書可疑?」
「為什麼你想到他們的關係是親兄妹?就沒想過青梅竹馬因愛生恨呢?而且你不覺得宋玉書這個名字不像個好人麼?」
薛崇樓偷偷瞥了蘇晴一眼,「大人,這宋玉書長相還不如我呢,就算與秦玉珍青梅竹馬,但就憑那幅尊榮,應該有自知之明吧?大人是不是高看他了?」
「有道理。長成那樣,白瞎了這麼好的名字。」
這時,一個上塘縣衙役匆匆跑來。
「蘇大人!剛才有個小乞丐送來一封信,屬下感覺蹊蹺不敢耽擱連忙送來。」
說著,雙手捧著信遞到蘇晴面前。
蘇晴接過信件,信封上只有蘇大人親啟五個清秀的字,字跡來看應該出自女人手筆。
拆開信,取出信紙。裡面只有一句話,青龍會欲對玉卿姑娘不利,蘇大人速去相救。
這封信好在是送到了蘇晴手上,要換做別的官吏保不准一聲冷笑。
大膽刁民,竟敢教本官做事?你說救命就救命?本官去了豈不有失身份?
雖然有可能是陷阱,但在蘇晴的意識里但但凡有一絲真實可能,在救一條人命面前蘇晴不該遲疑。
「西門,隨我去琴音雅舍!」話音落地的瞬間,身形已如一隻白鶴一般騰空而起,腳下輕點的掠過屋脊,下一瞬已經出現在數十丈之外。
琴音雅舍是上塘縣最負盛名的曲舍,三天一演,場場爆滿。今日正好是琴音雅舍三天一演的日子,雅舍的舞台之上,演員們正在全心投入的彩排著。雅舍的門外,等候演出的賓客也早已在周圍聚集。
突然,三道黑影不知從什麼地方竄出,直撲雅舍。
「轟——」
屋頂被撞出三個破洞,而後一陣尖叫聲響起。周圍的人群還沒反應過來發生了什麼,三道身影再一次從雅舍中衝出。
一人肩膀上扛著一個大麻袋。
「光天化日,當街擄人!還有王法麼?」
伴隨著呵斥,數道劍氣橫跨十丈距離向三人襲來。
兩個黑衣蒙面人齊齊抬手轟出一掌,掌力如驚濤拍浪,竟然將數道劍氣掀飛當場。
看到遠處狂奔而來的蘇晴,兩人頓住腳步。
「你先去,我們留下斷後——」
「嗤——」
突然,聽到身後一陣風嘯聲,溫熱的液體淋了一後腦勺。
兩人驚恐的轉身,卻見在身後的同伴已經捂著咽喉跌落,而麻袋已經落在了那個不知道從什麼地方冒出來的白衣人手中。
兩人對視一眼,多年的默契讓兩人只需一個眼神就明白彼此心意。
西門吹雪輕輕一拋,將麻袋拋向對面的蘇晴。而後一聲龍吟響起,兩個先天后期的武道高手也如之前的同伴一般捂著咽喉落地。
西門吹雪的臉上浮現出一抹無趣,「這種貨色你都能解決,下次別叫我了。」
蘇晴笑了笑,抱著麻袋再次越入琴音雅舍之中,此刻的琴音雅舍內已經亂成一團。
就算剛才就在玉卿身邊的人都沒看清發生了什麼。很多人只是聽到一聲巨響,而後,玉卿姑娘不見了。
解開麻袋,玉卿姑娘臉色蒼白的看過來,看到蘇晴後又是一臉詫異。
「蘇大人?」
「姑娘別怕,綁架你的人已經被本官擊殺了。你沒事吧?」
玉卿從麻袋中鑽出,看著周圍凌亂的樣子立刻定了定神,「小女子無恙,多謝大人出手相救。」
蘇晴正要說些什麼安慰玉卿姑娘的時候,突然周身汗毛豎起。就像是一隻無形的大手握住了自己,周圍的空氣瞬間凝固了起來。
蘇晴運轉功力,氣勁翻湧。周身的肉眼可見的內力波動仿佛燃燒的火焰。
突然眼前一晃,西門吹雪去而復返的出現在蘇晴面前,蘇晴身上的壓力頓消。
「宗師之境!」蘇晴眼中寒芒一閃,「西門,走,出去會會他。」
蘇晴嘩的一聲展開摺扇,與西門吹雪大步走向門外。
琴音雅舍門口的抬價之下,靜靜的站著一個中年男子。中年男子背著雙手,如一根標杆一般的豎立在正門前。
身上衣裳無風自動,周圍空間扭曲變形。
在青衣男子的周圍,十丈之內無一人。就像是有個無形屏障隔離了周圍人群。
琴音雅舍的門被打開,西門吹雪和蘇晴並肩出現在門口。蘇晴上下打量著面前的青衣男子。
雖然此人留著滿臉的絡腮鬍須,裝扮粗獷。但他皮膚白皙,臉型柔和,一雙眼眸溫潤如玉。
這是個極有魅力的中年男子,只可惜明明可以走精緻偶像路線的卻偏偏選擇了不合適的硬漢路線,顯得有些不和諧。
「青龍會幫主,鐵狂屠!」蘇晴淡淡的問道。
「蘇大人見過我?」
「沒有。」
「那蘇大人為何一語道破我的身份?江湖中,知道我的人很多,但見過我的人卻很少。」
「我雖然沒見過鐵幫主但我見過鐵懷空,能生出鐵懷空的老子,其風采一定是超凡脫俗。天下宗師說多不多,說少不少。但風采與武功並存宗師,怕是鳳毛麟角了。」
大玉國共計十五州,每州平均十七府,就按一個府大約能有三個宗師的話,宗師高手至少得有八百。
老天爺一般是公平的,上帝給了才華就不會給太好看的樣貌。蘇晴見過的這麼多宗師高手,也就西門吹雪能看,眼前的鐵狂屠是第二個。
聽到蘇晴的讚譽,鐵狂屠的臉上隱隱露出笑意。
「不過,鐵幫主,光天化日之下當街擄人,你是不是太目無法紀了?真當官府治不了青龍幫麼?」
「犬子被青衣樓構陷,身陷囹圄。蘇大人查了三天都沒個結果老夫只好親自查了。那日犬子與此女子在一起,犬子被構陷她必定與青衣樓有關。老夫抓她,有問題麼?」
「此案本官會查,鐵幫主稍安勿躁。」
「關在牢獄之中的不是你兒子,換做是你,你能稍安勿躁麼?蘇大人你的手段太溫和了,把人交給我,老夫有的是手段讓她吐真言。」
「本官查案,輪不到旁人指手畫腳。鐵幫主,本官最後說一遍,稍安勿躁!」蘇晴臉色一沉,沉聲喝道。
鐵狂屠眼中精芒一閃,周身氣勢瞬間翻湧。而同時,西門吹雪周身的氣場也突然如煮開的開水一般沸騰起來。
一陣嗡嗡聲響起。
「轟——」
一聲巨響炸開,恐怖的氣浪四散開去,周圍的人群連發生了什麼都不知道瞬間被狂風吹得東倒西歪。
一陣驚呼尖叫聲炸響,煙塵漸漸散盡。
鐵狂屠和西門吹雪依舊如之前一般站在遠處一動未動,仿佛方才的一系列變故與他們無關。
「好!好一個一劍西來西門吹雪!後生可畏。」
「鐵幫主過獎了。」
「蘇大人,犬子在你手上可以,但你必須保證犬子的安全。青衣樓神出鬼沒無孔不入,犬子要遭遇了什麼不測,青龍會會如何老夫都不知道。」
「威脅本官?」
「不,只是提醒蘇大人。老夫無意冒犯蘇大人,望蘇大人海涵,告辭。」
「等等!」蘇晴突然喝道。
「玉卿姑娘是不是青衣樓還有待考證,在沒有確定她身份前,她是本官治下百姓。
如果玉卿姑娘有絲毫不測,本官都會把帳算在青龍會的身上。我想,鐵幫主應該不想本官找你算帳吧?」
「老夫答應不找那女人的麻煩。」
「還不夠。」
「老夫會派人暗中保護,絕不讓她少一根汗毛。」
蘇晴這才滿意的點了點頭。
說完鐵狂屠轉身。縮地成寸幾步之後消失不見。
蘇晴眉頭微蹙,感覺鐵狂屠今日突然現身似乎還有別的目的。一個玉卿,不值得他親自出面。但要說有什麼話和自己說,卻又什麼都沒說的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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