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官沒定你是殺人兇手,誰敢說你是兇手?不信你問問他們,你是不是殺人兇手誰說了算?」
鐵懷空視線掃過在場的一眾掌門,竟然沒有一個臉上露出不悅之色。記住本站域名似乎蘇晴說的話在他們看來理所應當。
什麼時候堂堂武林豪強這麼聽官府話了?就算迫於壓力,臉上總該露出點不悅吧?但在場眾人全部都是一臉心悅誠服。
「少主,別信他們,這件事還是我們自己查,不能把命握在別人的手上。」一個先天巔峰高手沉聲喝道。
「狂風,你帶少主走!」
「少主,別遲疑了,走吧!留得青山在不愁沒柴燒啊,聽信了他們萬一被他們所害怎麼辦?」
看著鐵懷空臉上有了意動,蘇晴輕聲一嘆。
「鐵懷空,本官是敬你是個人物才如此勸你,如果你非要本官換一種態度那隻好……」
說著,蘇晴將摺扇勐地一收,雙目之中寒芒閃動。
「今天你們幾個,一個都走不了。」
蘇晴此話一出,頓時激起了鐵懷空的好勝心。你蘇晴是威名遠揚名動江州,但我鐵懷空也是天下評談天驕客,青年才俊中的一品風流。
看不起誰呢?
鐵懷空也是將手中摺扇一收,轉身!
可剛剛踏出一步,突然又頓住腳步。
房門外,不知何時站著一個白衣男子。男子手中執劍,靜靜的站在那裡如一尊凋像。
沒人知道他什麼時候來的,彷佛已經在那很久了一樣。
鐵懷空眼神閃爍,臉色卻突然變得陰沉了下來。
「一劍西來,西門吹雪?」
鐵懷空身邊的數人臉色齊齊變得難看無比,如果是上塘江湖武林攔路,他們五個可以護著少主來去自如。
可如果面前的是宗師境高手,別說五個,就是再來十倍也不夠人家一劍削的。宗師之下皆螻蟻,不是隨便說說的。
「看來今天我是走不了了。蘇大人,我束手就擒。」
「來人,將鐵懷空一行人拿下,盡數打入上塘縣地牢。」
「是!」幾名掌門大聲應道。
正給鐵懷空幾人繳械之時,一人突然毫無徵兆的暴起。如一支竄天炮一般撞破屋頂衝上高空。
「少主,我去向幫主求援——」
「哐——」
只聽一聲龍吟響起,西門吹雪長劍出鞘而後一瞬間長劍再次歸鞘。
伴隨著一聲落地悶響,衝出去的先天巔峰高手命散當場。
上塘縣衙,地牢審訊室之中。
鐵懷空的上衣已經被除去露出了腰間後背幾道抓痕。
交錯的抓痕,鮮血淋漓。雖然香艷,但下手確實挺狠。
看著蘇晴戲謔的笑容,鐵懷空老臉頓時一紅。
「蘇大人,這些抓痕是玉卿姑娘留下的,你可以叫她過來當面對質。但我可定她不會承認,但好在我留有心眼。到時候大人自會明白我所言非虛。
如果今日之局是青衣樓陷害我,那玉卿必然是青衣樓的人。只怪我有眼無珠,四處尋找青衣樓可人家卻就在我身邊。」
「本官記得上次告戒過你要你儘快離開的,你怎麼還在上塘縣?」蘇晴突然問道。
鐵懷空臉色一變,狐疑的看著蘇晴,「蘇大人那時候就想到有人要嫁禍於我?」
「我只是感覺有人要對你不利。而且今日之事是嫁禍還是真是你所為還未可知。」
「本官似乎只說你是不是兇手得等本官判定之後才算定論,沒說信你。」
「好!到底是官字兩個口,橫豎都有理。蘇大人那日怎麼知道有人慾對我不利?」
「為何知道有人對你不利,很簡單。你說靈溪府堂主拖著半截身體爬到你面前。
既然青衣樓能讓他只剩半截身體,難道剩下的半截身體就吃不下了麼?他剩下半條命爬回來,你覺得是他福大命大的可能高還是被故意放回來的可能高?」
鐵懷空眼中露出恍然之色,「原來如此,青衣樓就是要他傳回青衣樓入上塘的消息引我入上塘。」
「本官原本以為青衣樓會伏殺你勸你離開,現在看來似乎比本官想像的還要複雜。」
這時,牢房外響起了一陣腳步聲,展昭大步來到蘇晴身邊,「玉卿姑娘帶到。」
玉卿是上塘縣最為著名的伶人,被上塘縣各界人士吹捧為白蓮花。也是無數青年公子心中的女聲。才華橫溢能歌善舞,尤其是琵琶舞最為一絕。
當然,能成為最紅的伶人容貌才是第一要素。那日岳家喜宴,玉卿姑娘一出場便艷驚四座,因為多看了玉卿兩眼,俞婉柔在蘇晴的腰間掐了好幾下。
當時只是遠遠的看了幾眼,而此刻,玉卿姑娘低著頭畏畏縮縮的來到了蘇晴的面前。
看到玉卿姑娘到來,鐵懷空的灼灼目光立刻也射了過來。可面對鐵懷空的眼神,玉卿姑娘卻如看待陌生人一般毫無觸動。
「玉卿參見大人,不知大人傳召小女子前來有何吩咐?」
「玉卿姑娘,此人你可認識?」
玉卿看了眼鐵懷空,點了點頭,「有點印象,似乎號稱是虛空少主的鐵公子。」
「你如此說,看來和鐵公子不熟了?」
「他來我的曲舍聽過我唱曲。」
「這麼說來,鐵公子說昨晚上你們一直在一起,翻雲覆雨到天亮也是假的了?」
此話一出玉卿姑娘臉色頓時大變。
「大人,小女子雖然是個伶人,但也知曉廉恥,我不是那些娼妓。小女子至今冰清玉潔,請大人切勿聽信胡言亂語。」說話間,聲音哽咽淚眼婆娑。
玉卿姑娘會失口否認已在蘇晴的意料之中,但卻萬萬沒想到她會自稱冰清玉潔。哪怕一個養在深閨從未接觸過異性的女子,也不能說百分百的冰清玉潔。
沒有男人難道不能有角先生?沒角先生難道不能有別的替代?
不等鐵懷空反駁,蘇晴一抬手,「去請個老媽媽給玉卿姑娘檢查身體,看看她是否還是處子之身。」
很快,玉卿姑娘被帶走。蘇晴低頭沉思了許久,再次抬頭灼灼的盯著鐵懷空。
「鐵公子,其實我心底是相信你無辜的。但如果玉卿姑娘真的是冰清玉潔,就算本官願意相信你你都不能自圓其說了吧?」
「不可能!如果被破的處子之身還能復原,那破鏡也能重圓了。」
很快,展昭帶著老媽子和玉卿姑娘再次來到地牢審訊室之中。
「結果如何?」
「啟稟大人,這位姑娘果然是潔身自好冰清玉潔,她還是處子。」
鐵懷空聽聞頓時臉色大變,「不可能!昨天晚上我們明明翻雲覆雨了一夜怎麼可能還是處子。一定搞錯了,大人,我還記得她的左胸下方有一顆痣,大人一查便知。」
聽到此話玉卿的臉色頓時一變。明亮的童孔中微微擴張,小嘴張開一絲,呼吸頓時變得急促了起來。
「玉卿姑娘,你有何話說?」
玉卿的思緒似乎飄蕩開了許久,在蘇晴兩次呵斥之下,玉卿才回過神來。
「大人,小女子的左胸並無痣,但我妹妹有。鐵公子,你在何處見到的我妹妹?」說話間,眼淚已然如泉眼一般涌了出來。
這個劇本打開方式,讓蘇晴和鐵懷空都覺得意外了。
蘇晴還在琢磨難道這世上還有***修補手術麼?轉念一想,連整容都有了異界版血樣檢測都有了,有個***修補不算太誇張。
沒想到竟然不安正常劇本發展。
「這是怎麼回事?」
「大人,我妹妹叫玉漱,我們兩人是孿生姐妹。那年大旱,我爹娘為了我們不被餓死將我們賣給了人販子。
原本人販子說要把我們打造出姐妹花魁,答應好我們不會被分開,可誰知道妹妹中途被轉手賣掉。
七年了,我以為再也不會有妹妹的消息。我妹妹容貌與我一般無二,唯一區別是我後頸有一顆痣而我妹妹是左胸下方就有一顆痣。如何鐵公子所言是真的,那她就是我妹妹。」
蘇晴眉頭微蹙,思索了許久之後抬起頭,「展昭,把玉卿姑娘送回去。」
「是!」
等玉卿姑娘走後,蘇晴才對鐵懷空問道,「你昨夜要去找的是玉卿姑娘,最後卻和玉漱姑娘春宵一度?你和玉卿姑娘怎麼遇到的?」
是我約的玉卿姑娘遊街賞燈,她應約而來,我們花前月下互訴衷腸,而後水到渠成。難道這些天與我見面的都不是玉卿姑娘?」
蘇晴吐了一口濁氣,隨即站起身,「單憑這些還不能證明你的清白,所以你們還需留在這裡等本官查清真相洗清你們的嫌疑才行。鑑於你們的身份特殊,本官准許給你們有待。
有什麼要求你都可以向獄卒提,只要合理範圍之內他們都會滿足。」
說完,轉身走出地牢。
薛崇樓輕輕來到蘇晴身邊,「大人,兇手真不是鐵懷空?」
「應該是青衣樓。」
薛崇樓眼中閃動著疑惑,「大人為何如此篤定,屬下以為鐵懷空的嫌疑依舊很大。也許玉卿姑娘是他故意找的托呢?」
「就憑他背上的傷我就有九成把握。」
看到薛崇樓不解,蘇晴拍了拍其肩膀。
「第一,如果是青龍會要冒充青衣樓,為什麼會用金蛇劍訣這麼有標識性的武功,是為了告訴大家青衣樓已經掌握了金蛇劍訣麼?
還有,青衣樓行事這么小心,作桉從不留痕跡和線索。為什麼秦玉珍指甲里的血肉被留了下來?難道,被抓的人沒有痛覺,不知道自己被撓破了麼?
如果以青衣樓謹慎的風格,指甲里的血肉一定會被清理掉。我們根本不會有這個線索。同樣的道理,如果是鐵懷空所為,他也會把血肉清理掉而不會留下線索。
所以唯一的解釋是秦玉珍手指間的血肉是兇手故意留下的。那麼而鐵懷空身上的抓痕,反倒證明他不是兇手還是被陷害的。但這些,只是建立在我的推測中,不能服眾更不能作為依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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