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24章 紅色堡壘

  「為什麼?」黎姿錯愕的看著我,道。 在她看來,毀掉這座水下堡壘是大的浪費,因為從建造到成形,這裡面不知道有多少人的心血和付出。

  「這是一座監獄,是一座堡壘,更是藝術品,毀掉他確實有點可惜。」我看著周圍,道:「但是不毀掉它,不製造足以威脅所有人的死亡,我們又怎麼可能逃的出去?」

  黎姿愈驚愕,道:「你到底有什麼計劃?」

  「保密!」我咧嘴笑著。

  黎姿蹙起眉,道:「你不也沒事,可你總得告訴我下一步行動該作什麼吧?」

  「當然!」我道。其實我也不想對黎姿保密,可我的計劃太有點絕戶了,我怕一她直接反對。就算不反對,後面一步步行動,也會影響效率,畢竟心理上有點過不去。

  「那麼具體行動內容是什麼?」黎姿問道。

  「你去破壞所有女廁所。」我笑著對黎姿道::「不管你用什麼辦法,取破壞,讓堡壘的女廁所全都不能再用。」

  黎姿嘴張開,都能放下去一個雞蛋,驚訝的久久不出話來。

  「你變態啊!」她忍不住罵道。

  「不是有病。」我解釋道:「是必須!」

  我向黎姿解釋,其實前期的目的就是製造混亂,可我們現在的實力,貌似在什麼位置製造混亂,實力都會被碾壓,除了沒有任何門檻的廁所。

  黎姿聽了我的解釋後,咬著嘴唇,也是有些不願意。她向來是一個體面的人,作這種有點髒的事,心理上確實有點過不去。

  「我去搞男廁所。」我對她道。

  「好吧!」黎姿咬牙,下了著決心。在生存和髒之間,她自然會選擇前者。

  「那我先走了。」我對黎姿道:「你等一下,我幫你弄一個你女人的衣服,稍微偽裝一下。」

  黎姿點頭,了句好。我豎起袖口,擋住了大部分面目走了出去。正式的計劃還沒開始,但我跟黎姿的任務卻很艱巨。

  我要去弄一套衣服給黎姿,還是在不被任何人現的情況下,直白點,我要去殺死一個無辜的女人。

  而黎姿,則要處理剛才血案的現場,最重要的還要等待,等待我的到來以及那些尋找黑狗的人。

  就在我準備離開時,黎姿突然抓出我的手臂,有些難為情,道:「怎麼破壞廁所?」

  「啥?」我有些搞不清楚狀況,一個頂尖的殺手,連破壞廁所都不會?

  「廁所的構造我不太懂。」黎姿臉色微紅,道:「我從來沒有學習過相關知識,也沒有過相關的培訓。」

  「好吧!」我不由嘆了口氣,還真是一個養尊處優的貴公主。無奈之下,我又給她解釋了一下抽水馬桶的構造,還有這座堡壘廁所的特殊之處。

  黎姿雖然知道一些原理,甚至比我都明白,但在動手方面終究是差太多。

  需要我的幫助,才敲定了堵廁所的計劃。其實我能看出來,她都廁所構造,也知道其中道理,就是不願意動手,主要是心理上的問題。

  可一向強大如她,又不願意承認,只有找藉口自己不會。這種狀態網絡上怎麼來著?傲嬌!

  不過也虧我手把手教給她了怎麼搞破壞,不然可真就有點危險。當時的我,也實在沒想到,最後還是靠這位傲嬌公主,才把一切逆轉,成功脫逃。

  絮絮叨叨了很久,我才把黎姿搞定,而後露出一個安慰的笑容,轉身離開。

  離開後,我根據黎姿提供的路線,找到了一個廁所。這個廁所很,都不分男女,只有一個隔間。

  我打開隔間的門走了進去,進去後,我抽出匕,將門虛掩,作出沒人的架勢,等待死者上鉤。

  誰來上廁所,我就會殺死誰,然後扒走他的衣服,讓他赤露的面對這個殘酷世界。

  可等了很久,竟然沒人來山廁所。這可有點尷尬,如意算盤打的震響,到最後竟然沒人。

  也可能是這個廁所實在有點偏,而且又是刀狼的艦艇,沒人願意來。畢竟地下堡壘廁所很多,不像國內的商場,總是在緊要關頭找不到廁所。

  就在我準備放棄,換一間廁所時。門外突然傳來腳步聲,我馬上緊張起來,自門縫監視著。

  自門外走進來一個清潔工模樣的婦女,大概四十幾歲,是個黑人,皮膚就像山西的煤炭一樣,閃爍著光澤。

  她帶著耳機,拿著打掃工具,一副很悠閒的樣子。不過我仔細看著她的腿和手掌,現有著大量訓練過的痕跡。

  因為我跟趙兄這種修煉變態呆久了,也看得多,一眼就能看出身體有沒有受過訓練。

  不過話回來,這裡是殺人工會,估計地上的一隻蟑螂都是殺人高手,就不要這位體格極壯的黑人大媽了。

  大媽聽著音樂,扭動屁股,正在有一下沒一下的掃動著灰塵,看她的度很快就會打開隔間的門,清掃裡面。

  我握緊匕,準備在她走進來的一瞬間,一擊斃命。有那麼一瞬間,我想要收斂自己的殺念,只是擊昏她。可想了想,終究不想留下任何隱患,對於如履薄冰的我,是承受不起這種風險的。

  吱呀!

  隔間的門打開。

  黑人大媽搖頭晃腦的走了進來,我毫不猶豫,一匕刺在了她的脖頸上。

  我以為這一下足夠殺死她,讓她變成一具屍體。可誰曾想,人家一記狠辣的肘擊砸在了我的胃部。

  黑人大媽明顯深諳解剖學,肘子不偏不依,直接撞在胃部中央。力量排山倒海般襲擊了我的胃部,只是一瞬間就打的我口吐鮮血,估計是胃出血了。

  砰!

  雖然被扎中了脖頸,但黑人大媽還是又狠狠的來了一下,砸在了同樣的位置。

  這一下可不是出血那麼簡單,強大的力道直接把我給砸的雙腿酥軟,站都站不住了。

  我是又驚又怒,就在昏厥的邊緣。講道理,我真是低估了這位黑人大媽,在我心中覺得,不過就是一個掃地的,就算再厲害,也不至於這麼變態,插一刀還這麼生猛。

  可事實就這麼殘酷,在給了我兩下致命的肘擊後,黑人大媽似乎還不準備放過我,又是一下肘擊襲來。

  見此,我頓時出了一身冷汗,這要是再被砸中,我必死無疑。就在千鈞一的時刻,我狠咬一下舌尖,渾噩的腦袋一下清明。

  草!老子手裡可是有匕的!再菜也不能讓一個掃地大媽給反殺吧?

  噗的一下,匕狠狠釘了下去,我就把手當成錘子,一下砸在了匕柄上,匕再一次狠狠釘了下去,途中還遇到了骨頭的阻礙,不過只是一頓,就被鋒利的匕切斷。

  嗷!

  黑人大媽一下跟瘋了一樣,反身對著我拳打腳踢,瘋狂無比。我奮力反擊,但很快現自己不是人家的對手。從招式和力道,全都不是一個重量級的。

  只是幾下的功夫,我就狼狽的只能用雙臂護著身體躲在角落。

  反觀黑人大媽,就像戰神一般,對著我撕抓。她雙眼猩紅,要多恐怖有多恐怖。

  無意冒犯,我也不是種族歧視者,我只是突然又種感覺,尤其是黑人大媽越來越瘋狂。

  我覺得就像我時候在東北農村看到的殺豬,屠夫一刀扎中脖頸,四百多斤的黑毛豬瘋狂嘶吼,攻擊,最後血液流盡失去意識。

  黑人大媽和那些變成是盤中餐的豬肉一樣,鮮血流盡,失去了生命力。看著兇悍大媽漸漸變成屍體,我也是癱軟了下來,這也太猛了點吧。

  我休息了很久,才扒去了衣服,藏在身體下面,出了廁所。為了防止屍體被現,我把隔間的門死死鎖住。

  出了廁所,我再次回到黎姿的房間,想把衣服給她。可讓我錯愕的是屋裡空無一人,早沒了黎姿的蹤跡,甚至就連黑狗的屍體也不見了。

  我找了了半,甚至把刀狼的整個艦艇都給翻了一個遍,可卻一點線索都沒有。

  無奈之下,我只能先出了艦艇,看看外面是什麼情況。走出艦艇,我看見整個基地仍然有序的運轉著,人們忙碌而歡樂,就像生機勃勃的五百強公司。

  外面一時也沒什麼靠譜的線索,我覺得自己現在就像睜眼瞎一樣,雖然能看見,但完全不知所云。

  黎姿什麼情況?是自己直接走了,還是被人抓走了,亦或者有什麼別的變故?

  這些問題先不提,我現在應該怎麼辦都我不清楚。向左向右向前向後,好像全都是陷阱和危險。

  「嘟嘟!」

  突然低沉的警報聲響起,充斥整個空間,忙碌的人群全都停了下面,望著穹頂上的圓球。

  我也抬頭看著圓球,看到黑色的圓球震動著,出沉悶的聲響。

  「全體人員注意,現在是紅色危險預警,紅色危險預警,不是演習,重複一遍,不是演習,不是演習。」

  眾人臉色都是一變,連那些接聽電話的女郎們都站起了身,把耳機拔了下來。

  「全體人員集合,全體人員向三號紅色堡壘集合。重複,全體人員馬上向三號堡壘集合,馬上。」

  轟!

  人群一下躁動起來,大家都放下手中的事情,奔向所謂的紅色堡壘。作為睜眼瞎的我,自然是不知道啥叫紅色堡壘,不過隨著人流沖就一定不會錯。

  我把領子豎起,還找了副大眼鏡戴上,幾乎整張臉都被罩住了。起初我還擔心自己怪異的打扮,太過引人矚目。

  可跟著跑了一會兒,我現自己多慮了。這些人都是殺手,有著本能就的自我保護意識,因而他們大部分人的臉都遮擋著,甚至有一些乾脆帶著面具。

  我這種扮相根本普通到爆,就算想要引人注意都難。

  隨著人群的洪流,很快來到所謂的紅色堡壘。是堡壘,其實也是一艘船,一艘巨大的船。

  其實航空母艦更加貼切點,雖然這是一個破敗的母艦。不過百足之蟲死而不僵,還有很多地方是可以用的,比如那些艦載火炮,現在就有人駐守,估計能夠射炮彈。

  航空母艦下面,有著一個巨大的改造門,人們都從門裡面沖了進去,我也跟著進去,現裡面是一個巨大空間,有著耀眼的白熾燈。

  這裡估計航空母艦的倉庫和輪機房,我看見中央一個空殼般的輪機房被改造成了一個巨大的舞台,舞台邊緣坐著一個人,他抱著一把帶血的長刀,就像孤獨落寞的刀客般,低頭不語。

  因為害怕暴露身份,我在最外圍,距離很遠。不過饒是如此,我還是看到舞台上人的面龐。

  能夠著急這麼多人,然後裝逼不語,讓大家巴巴等著,這座堡壘,除了斜月誰能辦到?

  因為是航空母艦,輪機房很大,也很高。下面的人需要抬著頭,才能看清上面,甚至一些個子的人都有種高山仰止的錯覺。

  咚!

  斜月手一甩,突然扔下一個帶血的人頭。人頭旋轉著,帶著血雨,穿過無數人,竟然穩穩落在我的手中。

  這他們真是見鬼了,有那麼一瞬間,我真的想要轉身就跑,這斜月簡直就是妖怪。

  他要是真在這麼多人中找到我,認出我,我不覺得什麼。可他竟然能這麼精準的砸中,還是在萬人之中,輕描淡寫的一甩,簡直是魔鬼般的巧合。

  不過好像就是巧合,因為斜月又甩下一個人頭,砸中了另外一個倒霉蛋。

  接著又是一個人頭,又砸中,又是一個,又砸中。

  連續七八個人頭,簡直就像一場魔鬼分食的地獄場面,現在要是斜月叫一句開吃,我都不會有任何詫異。

  「這些是謀反。」斜月道:「是我親手斬下的級。」

  我抱著流血的腦袋,撥開腦袋髒亂的頭,看到了人頭的真容。看到那一刻,我甚至都有點恍惚,覺得自己是因為最近太緊張給看錯了。

  因為我手裡的不是別人,而是老頭。

  就是捕蝦船,帶我們來地下堡壘的那個老頭,那個雙眼很亮,負責尋找蝦群的掌舵老頭。

  「還有一個人。」斜月道:「就藏在這座堡壘內,找到他,把他的腦袋砍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