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很快看完了相關資料,對於信息的快速處理,當初在惡魔島的時候也是大量訓練項目之一,三小時看完資料,不算為難我。
隆多現在是奧克蘭最大的幫派勢力,本來有邦尼制衡,可現在邦尼死了,他只用了一個星期,就徹底接手了邦尼大部分勢力。
看了資料我才知道,其實邦尼當時也是來尋求胖子幫助,合手弄倒隆多的,可明顯,隆多先他一步,找到了。
見資料上詳細寫著每個人的家庭關係、家庭成員,我不由的暗暗咋舌,更為的能力所折服。
奧克蘭這個城市我也有一些了解,當然,琳娜也給我準備了相關資料。
奧克蘭可能大家沒聽過,但是舊金山一定無人不曉,還有那座舉世聞名的海灣大橋。
舊金山奧克蘭地區,是全美第六大都市區,奧克蘭更是心臟之一,這座位於加利福尼亞州的西海岸城市,有著豐富的資源和交通。
所以,很有錢!
隆多和邦尼更是其中最大的藥粉售賣商,當然,現在只剩隆多了。
隆多這個人曾經是職業軍人,多次參加美國對世界各地的戰爭,他爹甚至還是越戰老兵,而爺爺參加對日作戰。
可以說這是一個軍人世家,雖然沒出什麼王侯將相,但個人素質還是十分強悍的。
更加可怕的是,他的手下有一部分是每天都要受專業軍事訓練的年輕人。琳娜對著其的評級是,也就是軍隊級別。
不過,好在人不算多。
隆多可怕的不在於他的個人素養和手下,而是近乎非人的自律。
雖然已經退伍多年,但他依舊保持著規律的作息,而且是那種苛刻到秒級的變態作息。他完全不像一個黑幫老大,一點不良嗜好沒有,反而像一個人人崇拜的總統。
他的手下也多死士,對其有著類似領袖的崇拜。
他不喝酒,不吸菸,更不出入各種混亂的酒吧和商場,甚至連街都不怎麼上。每天鑽在自己的屋內,幾乎不出門。
在得罪了集團之後,這種作息更加嚴苛,成了徹底的縮頭烏龜!
「他縮進殼裡了都!」我拿著資料,道:「怎麼搞?」
「辦法很多啊!」琳娜懶洋洋的坐在沙發上,抽出一根白色女式香菸,隨口就說了好幾個辦法,道:「凌晨派武裝車,直接衝撞,弄一車炸彈,嘭!或者,混進隆多的幫派,一點點爬,最後取得他的信任,三到四年的時間吧!把他殺死!」
我微微啞然,殺一個人要偽裝整整三年?
琳娜看出了我的驚訝,道:「怎麼了?偽裝十年的都有,殺手可不是一個短期的活。」
「弄杆狙擊槍,直接狙掉!」我道,在島上受過相關訓練,雖不敢像孫偉那麼牛逼,但也不至於脫靶。
「當然也算一種辦法!」琳娜掏出打火機點著,道:「不過,成功率不高。資料你也看了,隆多是狙擊手出身,對於這一塊的防範是極其高的,所以,不僅成功率不高,還有被發現的風險。」
我皺著眉,這傢伙確實棘手。殺人這種事就是這樣,人家有了防備,怎麼都有點難搞。
「隆多有一個女兒,在讀中學,資料上顯示,正在尋找一個中文輔導老師,能不能?」我建議道。
琳娜的雙眸一亮。
這倒是一個好主意。
「我馬上給你偽造相關資料!」她猛然站起。
我帶著笑,手掌按在她的肩頭,道:「幹嘛要偽裝?」
她微一凝眉,猛然醒悟,兩隻白皙的手拍了起來,道:「聰明!」
「謝謝!」我伸出手,攬住她的腰,故意裝出一副如饑似渴的表情,在她翹臀上遊走,道:「什麼時候我能得到你的獎賞。」
說著,我便扯她的衣服。
她一手抓住我的手腕,輕啄了一下我嘴唇,道:「等你殺了隆多!」
我聳聳肩,無所謂道:「好啊!」
她用膝蓋壞壞的一頂我下面,道:「聽說中國人的都很小?」
我淡淡一笑,道:「放屁!」
她笑了笑,接著從手包中拿出一個銀質的項鍊,徑直走過來,幫我把項鍊掛在項間。
我低頭拿起項墜,見那枚項墜是一個展翅的天使,鑄造工藝一流,材質好像也很貴,不過沒鑲鑽。
「這是身份的標誌,為了防止你被自己人誤殺!」琳娜提醒道。
我點了點頭。
她隨後離開,道:「三天後通知你。」
我繼續點頭。
她道:「好好享受一下,我給你打了三萬美金!」
我微愣,馬上明白什麼意思。就像古龍里寫的,那些要去殺人的殺手,前一天都要瘋狂的玩,因為不知道還能不能活著回來。
我自嘲一笑,看來殺手這一行不分國內國外,甚至不分古代現實,都一個樣。
不過,我還是關心他們怎麼區分誰殺了人這件事。這件事一直困擾了我三天,我想了三天都沒有想到完美的解決方案,因為怎麼作,都有可能被冒名頂替。
後來我還是弄清楚了這一切,當然,那是後話了,也是我差點死了後,才幡然醒悟的。
三天後,琳娜拿來了一個華人老師的照片,也就是隆多女兒的中文私教。
那是一名挺和藹的老頭子,頭髮雪白,卻一根都沒掉,還茂盛的長著,帶著一副厚重的眼鏡,笑的很爽朗,牙很白。
「鄧東陽,華裔老教授,也是隆多女兒的私人教練。」琳娜把照片甩給我,道:「今天晚上七點,隆多的人會去接他,而他六點下班,也就是說,你有一個小時的時間殺死他,並假扮他。」
琳娜給我準備了化妝相關的東西,化妝技術,是一個殺手最基本也是最應該掌握的技術之一。
「我查過了,隆多的守衛只見過照片,所以應該不會發現。」琳娜笑了笑,帶著淡淡的殺意,道:「如果被發現,你可以殺了接你的人!」
我點了點頭。
「這是鑰匙!老頭子三年前死了老婆,自己的孩子也沒跟著住,我建議你現在就潛入他的家,躲起來,然後伺機而動。」
我沒有回答,開始化妝,把白色的發套帶上,畫著皺紋。
琳娜有些不解,道:「你……」
我粘上鬍子,道:「怎麼了?」
她也猛然醒悟,伸出白皙的拇指,有些佩服。
說實話,這種化妝易容術對我而言現在已經駕輕就熟,當初在惡魔島,晚上報告廳里我們學的不只是槍械之類的知識,所有實用性的技能都有涉獵。
我化完妝,穿上老頭子今天出門上課時衣服,夾起一個公文包,大搖大擺的出了門,打車直接去了鄧東陽家。
然後在他們澆花鄰居的招呼下,明目張胆的拿鑰匙開門走了進去。
這是一間有著明顯中式風格的家,紅色的中國結和木質家具隨處可見,甚至一些茶壺茶杯以及圍棋,都讓我想起了我剛相認不久的姥爺。
這位老教師也應該和姥爺一樣,是一位慈祥的老爺爺。
我早就決定不殺這位老人,只要打昏綁起來就是了,在不影響任務的情況下,不殺無辜的人是最基本的原則。
而且,我除了執行任務,我還打算逃跑,因為奧克蘭與舊金山隔海相望,以海灣大橋相連接,只要我找准機會,開車逃到舊金山,相信有蛇王的幫助,我一定能順利回國。
不過我唯一擔心的是,我並不能確定集團對我監視有沒有停止,我甚至搞不清楚琳娜有沒有對我徹底信任。
這讓我很焦慮。
正在我想著如何利用行動,或者直接在行動的混亂中逃跑時,咔嚓一聲響,門竟然開了!
我栗然一驚,額頭一下出了一層汗。
好在我還算敏捷,悄無聲息的躲進臥室之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