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6章 只有一個能活 上

  那個士兵依舊沒有說一句話,放下盤子之後就走了。

  我當時看著盤子裡的匕十分的驚訝,不知道他們這是什麼意思。

  我把匕拿起來看了看,現刀身不長,也就十公分不到,但是十分的鋒利,刀身上還有血槽。

  因為刀身太短,用這種刀想要殺死人比較難,除非捅到要害部位,要不然只能致傷或致殘。

  我也沒考慮太多,直接端起地上的鐵盤,把裡面的食物全部吃光。

  吃完我把杯里的水也都喝光,然後跑到床上繼續閉目養神。

  我當時有種預感,我這種日子到頭了,接下來可能要經過一段艱苦的日子。

  過了沒多久,門再次被人拉開,接著從外面走進來兩個拿著槍的士兵,沖我嚷嚷了幾句,似乎是讓我起來。

  我趕緊從床上爬起來。

  他們歪歪頭,示意我往外走。

  我低頭看了眼自己的腳,什麼都沒穿,我沖他們抬腳示意了一下,他們理都沒理,沒好氣的拽了我一下,讓我往外走。

  我只好赤著腳轉身跟他們往外走。

  出了牢房,我現不只是只有我這一間牢房,這裡跟監獄一樣,兩邊是兩排整齊的牢房,加起來足足有數十間。

  中間是一塊很大的空地,屋頂是密閉的,亮著盞盞慘白色的燈。

  空氣中帶著淡淡的濕氣和泥土的味道,我猜測這裡應該是在地下。

  此時不只是我一人被帶了出來,其他牢房裡的人也都被帶了出來,他們的穿著跟我一模一樣,也都赤著腳,手裡攥著一把小匕。

  我一看他們攥著匕,才想起來我的那把匕,現自己忘拿了,我轉身就想回去拿。

  但是我剛轉頭,後面的士兵就沒好氣的推了我一把,示意我跟著人群向前走。

  我攤了攤手,示意自己手裡沒有匕,想回去拿。

  結果他們看都不看,用力的推了我一把,其中一人沖我舉起了槍。

  我罵了聲草,接著轉身往前走去。

  我當時有種不祥的預感,雖說那把小匕也起不了太大的作用,但是人家都有我沒有,就非常的缺乏安全感。

  其他人跟我一樣的茫然,似乎也不知道自己要被帶到那裡去。

  我們往前走的時候我現這下面非常的大,從旁邊走到盡頭,往下幾個台階,又是一片跟剛才差不多大的空地,兩邊也都是一些牢房,只不過這裡的牢房要比上面的大的多,足足有剛才那個好幾間大。

  我們被帶到其中一間牢房前面之後就停了下來,接著旁邊的士兵就拿著槍讓我們往那間大的牢房裡面走。

  等我們都進去之後,那幫士兵在牢門前面不遠處呈一字排開,抱著槍立正站好。

  我們當時都面面相覷,我現人群中不只是有東南亞人,還有一些洋人,不過數量很少。

  他們中有些人是來自同一地方的,低聲的議論著什麼,語氣裡帶著一些慌亂。

  就在這時,空曠的過道里突然傳來一陣咚咚的腳步聲。

  過了沒一會,就看到兩個軍官走了過來,正是我一來那天見到的那個貝雷帽和短軍官。

  貝雷帽看了我們一眼,跟短軍官說了幾句什麼,接著短軍官走上來,啪的一跺腳,挺身站住,沖我們大喊了一聲,接著用英語說了一通什麼,我他媽的也聽不懂,就暗暗罵他。

  等他說完之後,旁邊幾個洋人互相說了一句什麼,接著點點頭,沉著臉,有些敵意的環視了周圍的人一眼。

  短軍官說完之後,接著又換上泰語說了幾聲什麼,我這他媽的更聽不懂了。

  他說完之後又換上另一種我聽不懂的語言說了一通,周圍的人不知為何聽完頓時騷亂了起來,有些人的神情還帶著一絲驚恐,話語裡帶著一絲慌亂。

  短軍官有些生氣的喊他們安靜,後面的人立馬把槍舉起來對準我們,人們才慢慢的安靜了下來。

  我當時明白過來了,他很明顯是在一種一種語言的翻譯,我這才放下心裡,靜靜的等著他說。

  結果等他說完第四種語言之後突然停了下來,回頭沖那個貝雷帽報告了一聲什麼。

  我一看瞬間急了,日你媽的,什麼鬼,為什麼不說漢話。

  我趕緊舉起手,大聲的嚷了幾聲。

  那個貝雷帽和短軍官立馬扭頭看了我一眼,面帶不悅。

  短軍官面帶怒色的掏出槍沖我走了過來。

  我頓時有些緊張,趕緊沖他:「amyouspeakese?」

  短軍官聽完一愣,扭頭看了眼貝雷帽軍官,貝雷帽沖我點點頭,很不連貫道:「你們,當中,只有,一個能活著出來。」

  說著他一點頭,道:「你的,明白?」

  我一臉呆滯的看著他,接著扭頭看向周圍的人,只見他們此時都面帶驚慌,有個別人此時已經換上了一副兇狠的神情,緩緩的掃視著周圍的人。

  貝雷帽沖短軍官伸了伸手。

  短軍官立馬喊了後面的幾個士兵,他們趕緊衝上來,把我們往後推了推,接著一按外面的按鈕,門上面巨大的鐵門頓時緩緩的落了下來。

  屋子裡面光線越來越暗,我們裡面的人頓時都驚慌了起來。

  等到鐵門全部落下來的時候,屋子裡面已經是漆黑一片。

  但是很快啪的一聲,屋子裡的燈瞬間亮了起來,眾人又是一陣慌亂,互相看了眼周圍的人,一臉的驚恐,拿著手裡的刀有些不知所措。

  剛才燈滅的時候我就悄悄地跑到了牆角的位置,這樣一會要是打起來,我就不必腹背受敵。

  我靠在牆上,粗略的看了一眼,現屋子裡面起碼有二十多個人。

  起初大家都互相打量著,還有人似乎在勸說著什麼。

  但是此時我現剛才那五個洋人已經湊到了一塊,占據了另一個牆角,四人兇狠的看著周圍的人,接著最前頭那個人身子猛地一動,一把勾住前面一人的脖子,手裡的刀子狠狠的插到了那人的脖子裡,頓時鮮血四濺,那個人睜大了眼睛,身子抽搐幾聲,沒來得及出聲音就倒在了地上。

  不過這一幕還是被大多數人看到了。

  這就好似炸藥堆里的一個火星,瞬間引燃了全場,人群頓時炸開了鍋,好多人驚慌的叫了起來,還有好多人拿著刀子一陣亂捅,其他的人立馬也回捅,場面頓時陷入了十分混亂的狀態。

  我當時手裡也沒有匕,只能緊緊的縮在牆角里,小心翼翼的防止被波及到。

  看著眼前的場景,我感覺十分的殘忍,入目都是無邊的血紅色,一個個的人也都近乎成為了血人。

  因為他們給的匕是短匕,所以扎中腋下和小腹,都不會立馬致人死亡,除非一刀扎中心臟或脖頸,要不然只能慢慢的失血過多死去。

  這也是這個組織最殘忍的地方,還不如一人一把長刀,哪怕死的時候也能夠死的痛快點。

  我當時死死的用腳蹬著地,恨不得身子能夠陷入到牆裡去。

  我一邊躲著,一邊用手推著前面的人。

  饒是如此,我的雙手此時也已經沾滿了鮮血。

  當我再次推開前面的那人之後,他接著我上推的力道,一下把手裡的匕扎進了前面那人的胸口。

  只不過等他拔出來之後,他立馬扭頭看向我。

  此時他滿臉鮮血,只能看到兩個白恍恍的眼珠子。

  我嚇了一跳,不停的擺著手,示意他不要衝我來。

  他沒說話,猛地揚起手裡的刀子,大吼一聲,面目猙獰的沖我撲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