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國佬拿著鐵鉤子走到花頭跟前,二話沒說照著花頭的大腿就是一鐵鉤。
「啊!」
花頭頓時出一聲撕心裂肺的慘叫聲。
美國佬面色陰沉,狠狠的加了加手上的勁兒,握著鐵鉤往回拉。
花頭昂著頭,大聲的叫著,叫聲無比的悽厲,脖子和頭上的青筋暴起,看起來十分的猙獰。
所有人都冷冷的看著他,沒有絲毫的同情。
「我說,我說,我什麼都說……」
他一邊慘叫,一邊用不太流利的喊著。
我走到他跟前,沖他冷聲一笑,道:「你現在想說已經晚了,我給過你機會,你自己沒把握住。」
說著我走到一旁,拽起一把榔頭,走回到他跟前,拿著榔頭在他頭上碰了下,道:「你欠我們一人一條命,我這人心善,決定不殺你,但是我們每人得打你一榔頭,這事兒就算兩清了,只要我們都打完之後你還活著,我就放你走。」
說完我讓洪信給他翻譯了翻譯。
他聽完頓時面露驚恐,大聲喊著什麼。
洪信跟我說:「他說讓我們直接殺了他。」
我笑了笑,道:「想的美。」
說著我猛地一榔頭敲到他頭上。
他翹起的頭,一下磕到地上,出了嘣的一聲悶響,眼睛翻了翻。
我站起身,把榔頭遞給洪信。
洪信舔了舔嘴唇,照著他的頭就是勢大力沉的一榔頭。
因為他這個力道太大了,所以花頭翻了翻白眼,身子抽搐了一下,似乎一瞬間喘不上起來,喔了一聲。
洪信把榔頭交給後面的高個黑人。
我沒有在裡面繼續帶,轉身出了地窖。
我看都不用看,就知道花頭絕對抗不到第四個人。
我回到客廳之後只見卓奧低著頭坐在沙上,神情陰沉。
我走過去,在他對面坐下。
他抬頭看了我一眼,嘆了口氣,接著用道:「我很遺憾。」
我輕輕搖了搖頭,道:「有煙嗎?」
卓奧趕緊從桌子下面的抽屜里給我拿了一根煙,遞給我。
我點上煙,抽了幾口。
此時洪信和美國佬他們已經上來了,美國佬氣勢沖沖的上來嘰哩哇啦的說了幾句什麼。
安菲婭說他要求加錢,因為他一個手下死了。
我點點頭,說:「沒問題。」
安菲婭不悅道:「我們一開始沒有這種協議的。」
我擺擺手,道:「沒關係,這個錢我出。」
說著我按著雙腿站起身,道:「天快亮了,大家都去休息吧。」
說完我轉身上了樓。
我澡也沒洗,躺在床上看著天花板愣愣的呆,我來這邊已經不半月有餘了,我們這幾次行動,一死三傷,已經折損了四個人,而雷歇那邊,我靠著陳參的告密才只抓住了一個花頭,雷歇本人我連見都沒見到過,他差點就把我弄死了。
這場曠日持久的戰爭,打到這裡我已經顯露出了敗勢。
不管是我們這邊實力的損失,還是被喪子之痛打擊的有些一蹶不振的卓奧,一切都在預示著我即將走向失敗。
「父親,如果現在是你,會選擇怎麼辦?」
我喃喃的念叨了一句,耳旁已經有了淚水。
我一直沒合眼,到了第二天上午,我起身去洗了個澡,然後去了孫偉那屋。
他當時已經起床了,卓奧家的家傭在餵他喝粥。
看到我,他趕緊停下來,問我怎麼不多休息會兒。
我笑了笑,道:「睡不著,起來轉轉。」
我在他這兒坐了一會就走了,去了猴子那屋,猴子此時還在睡覺呢,我看了他一會,接著退了出來。
我在樓道里碰到安菲婭,她有些驚訝,沖我道:「怎麼起的這麼早,為什麼不多睡會兒?」
我笑了笑,自顧自的沖她道:「現在有時間嗎?可不可以陪我去買兩件衣服?」
安菲婭點點頭,道:「當然可以啊。」
洪信知道我們要出去,說派人送我們去市里,並且負責保護我們。
我說不用,我們自己打車去就行。
洪信有些不放心,說雖說是在自己的地盤,但是還是得加小心,堅持讓人送我們。
我說:「你們前段時間不是對清萊進行了徹底的搜查,並且加強警戒了嗎?」
洪信點點頭,擔心道:「但是也不排除會生意外。」
我笑了笑,說:「沒關係,安菲婭會保護我。」
說著我帶著安菲婭往門外走去。
到了門外,洪信給我們叫的車就來了,我們上了車,往市里趕去。
因為安菲婭會幾句泰語,所以我們去的時候我讓安菲婭問了問司機,這兒哪裡有專門做西服定製的。
司機頗有些善談,一路上沖我們嘰嘰咕咕的說了一通。
我也聽不懂,安菲婭倒是跟她聊得很起勁。
計程車最後在市里一家裝修很豪華的西服店停了下來,我讓安菲婭多給了司機一些小費。
我們進了店裡之後就有人熱情的迎了上來,我跟安菲婭在店裡轉了轉,感覺西服的版型都很不錯,問她覺得哪件適合我。
安菲婭說著她還沒幫男人挑過衣服呢,接著拿手指放到嘴上輕輕的敲著,打量著周圍的衣服,接著指了指旁邊一件深藍色的,道:「我感覺這件很好,你穿上一定很帥氣。」
我笑了笑,道:「好,那就這件。」
老闆面色一變,沖我們說了幾句什麼。
安菲婭說這件衣服已經有人定製好了,明天來拿。
我讓安菲婭告訴他我們給他兩倍的價錢。
老闆一聽這才欣然同意,給我取了下來。
我試了一下,確實很帥氣,深藍色很有質感。
我看著鏡子裡的自己,輕聲笑了笑,笑容裡帶著一絲淒涼。
接著扭頭讓安菲婭替我跟老闆翻譯翻譯,幫我把衣服上的一處地方修改修改。
安菲婭有些疑惑,問我幹嘛這麼改,我笑了笑,道:「這樣我穿著舒服。」
老闆也十分的疑惑,不過還是按照我的要求給改了。
改完之後,我們就帶著衣服離開了。
本來安菲婭要帶著我離開的,我笑了笑,道:「既然都來了,你也買兩件衣服吧。」
安菲婭搖搖頭,說買衣服幹嘛,又穿不著。
我笑笑,道:「很快就會穿著的。」
最後我還是帶著安菲婭一起去了衣服店,幫她選了幾件衣服。
中午我們一起在一家飯館泰國餐廳里吃了地道的冬陰功湯,配著咖喱蟹和鹽烤海魚。
吃完之後安菲婭一拍肚子,道:「好撐啊,這是我來這裡吃過的最好的飯了。」
我們吃完飯又逛了一會兒,買了一些小玩意兒,儼然一對來遊玩的小情侶,把一切都拋開了。
在車上往回走的時候,我頭靠在座椅上,笑了笑,沖安菲婭道:「安菲婭,謝謝你,讓我體會了一下一個常人的日常。」
安菲婭扭頭看了我一眼,笑道:「等我們殺掉雷歇,你回去就可以繼續過你平常人的生活了。」
我笑了笑,別著頭,看向窗外的藍天,笑了笑,沒說話。
晚上回到卓奧的基地之後,我直接去了韓逸的房間。
當時他正在擦著他的飛刀,桌上擺著幾把銀色的飛刀,其中有幾把非常的薄。
我笑了笑,暗道真是想什麼來什麼。
我一把把其中一把十幾公分的薄刀拿起來,道:「這把刀可以送給我嗎?」
韓逸一愣,我說我用來防身。
韓逸點點頭,道:「行,這個刀看似薄,易彎曲,但是很有韌勁兒,別被割傷。」
我點點頭,說知道,接著回了房間。
我坐了一會,接著嘆了口起,拿起電話,給陳參打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