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4章 背叛

  他聽到蔣世傑的名字後愣了一下,然後搖搖頭說不認識。

  我喘了兩口氣,罵道這尼瑪的,這死胖子真他媽的重。

  說著我掏出煙,點上後吸了兩口,然後沖張青山說:「青山,打,打到他說出來為止。」

  張青山聽到這話,抬腿就是一腳,給胖子踢得差點暈死過去,捂著嘴嗚嗚的亂叫,一鬆手,滿是鮮血的嘴裡吐出來兩顆牙齒,張青山的鞭腿緊接而至,一腳踢他脖頸子上了,他一下摔到了旁邊的地上,抱著頭一臉的痛苦,趕緊擺手連聲道:「別打了,別打了,我說,我說。」

  張青山這才停手,我走過去,一把撕住胖子的頭髮,問他:「說,蔣世傑吸毒是不是你帶的?」

  胖子點點頭,一臉苦逼的說,是。

  我讓他說具體是咋回事,是不是他騙蔣世傑吸的。

  我自從當了幫里的老大之後,就曾經跟蔣世傑說過,我們會所里不許買藥,所有幫里的人也不許沾這東西,違者打斷一條腿,驅逐出幫,所以我幫派里沒有一個人碰這玩意兒的,蔣世傑作為堂主,知道我對此深惡痛絕,更不可能主動去沾這種東西了,所以他吸,只有可能是被人給下套了。

  胖子被我們打老實了,坐地上,靠著牆,嘴裡含糊不清的跟我們說是他給蔣世傑下了套兒。

  胖子一個哥們是混城北的,以前蔣世傑還沒混起來,就是一開始跟著薛貴混的時候,他那個哥們跟蔣世傑就成天一塊兒打麻將,雖說自從蔣世傑當了堂主之後很少一塊兒玩了,但是偶爾還是能夠一起搓一局的,那次他哥們把蔣世傑約出來一起搓麻將的時候,他們就給蔣世傑抽了一種特質的煙。

  這種所謂特質的煙,就是把粉兒卷到裡面,讓人吸食。

  第一次他們卷的分量少,蔣世傑沒嘗出來,只是覺得那煙很好抽,所以第二次又約他們打麻將,問他們要煙抽,他們這次給蔣世傑的煙藥量加重了,蔣世傑這時候基本上已經上癮了,然後到了第三次的時候,蔣世傑就算知道自己吸的什麼之後也已經戒不掉了,然後自那以後就跟他們一塊吸,買藥粉兒的錢全都是蔣世傑出的,這樣也就好解釋為什麼會出現那麼大的財務虧空了。

  我聽完恨得牙根痒痒,蹲下身子,一耳光子扇胖子臉上了,問他:「告訴我,你粉兒是從哪裡弄來的,我規定全市不許流通這種東西的。」

  胖子捂著臉,小聲道:「是南方一個道兒上的朋友一起弄過來的。」

  我沖張青山伸伸手,張青山愣了愣,我扭頭看了他一眼,說:「刀。」

  張青山一聽這才把匕首掏出來,遞給我,我拿著匕首,指著胖子,胖子嚇得不行了,眼淚都出來了,聲音裡帶著哭腔一個勁兒的求饒,讓我別殺他。

  我看著他冷冷道:「我問你,你們為什麼要給蔣世傑下套兒?」

  胖子一臉害怕的看著我,開始大哭了起來,說:「大哥,大哥,我不能說,我要說了,我命就沒了。」

  我把刀子往他脖子前一送,道:「你要不說我現在就讓你沒命。」

  胖子咽了口唾沫,還在猶豫。

  我手裡的匕首一轉,猛地往下一紮,扎他腿上了。

  胖子痛的大叫了一聲,兩隻手死死地握著自己的大腿,說他說,他什麼都說。

  我鬆開握著匕首的手,讓匕首留在他腿上,然後沖他說,說吧,說出來我讓你少點痛苦。

  胖子聲音顫抖著沖我說:「是一個帶著南方口音的人找上我,讓我這麼幹的,說他免費送我半公斤粉,讓我保密,要是我說出來的話他就殺了我,我們家住哪兒,孩子在哪兒上學他都知道。」

  「南方人?」

  我聽完之後皺了皺眉頭,旋即突然反應過來了,「文相如?!」

  我情不自禁的脫口道,扭頭看了眼張青山,張青山的臉色也突然變得非常的難看。

  胖子滿臉痛苦,說:「大哥,大哥,我知道的就這麼多了,我也是被逼的,你別殺我,大哥。」

  我站起身,看著他,眼神一瞬間變得冰冷,沖他道:「你知道嗎,就是因為你貪圖那半公斤東西,我的兄弟沒了生命,你不只是毀了他,你還毀了他的家人。」

  說著我沖張青山說:「殺了他。」

  張青山沒猶豫,猛地拔出刀子來,寒光一閃,胖子立馬捂著脖子,滿臉痛苦的睜大了眼,頭靠在牆上,身子抽搐了幾下,然後頭一歪,沒了氣息。

  張青山把沾滿血的匕首在胖子身上擦了擦,我問他胖子那個朋友他是不是也知道。

  張青山點點頭,說是。

  我說,走,他那個朋友也得一塊兒跟著沒命。

  說著我轉身就走,張青山趕緊站起來跟了上來,我頓時感覺後腰一涼,接著傳來一陣刺痛感,我忍不住悶哼一聲,身子立馬頓在原地。

  我不可思議的扭頭看向張青山,張青山身子貼著我,神情哀戚,沖我小聲道:「雨哥,對不起。」

  我低頭看了看他手裡的匕首,已經盡數沒盡了我的後腰,我緩緩地抬起頭,滿臉的震驚,不可思議的看著他,我怎麼也沒想到,背後捅我刀子的,竟然是我的兄弟,我額頭青筋暴起,非常的痛苦,用盡力氣,很困難的張開嘴,沖他問道:「為什麼?!」

  張青山面露沉痛,再次說道:「雨哥,對不起。」

  我一邊看著他,一邊忍著劇痛,左手從口袋裡掏出來那把袖珍手槍。

  「砰!」

  張青山噗通一聲跪到了地上,用力的捂著自己的腿。

  我趕緊捂著腰上的刀,往後退了兩步,手舉著槍指著他,眼眶裡溢出來淚水,語氣非常壓抑的看著他道:「為什麼?」

  張青山低著頭,小聲道:「雨哥,對不起。」

  說著他盡全力撲了上來。

  「砰!」

  我再次扣動扳機。

  這一槍擊中了張青山的腹部,他一下摔到地上,捂著肚子,神情很痛苦,眼眶中含著淚水,臉上掩飾不住的難過,再次沖我道:「雨哥,對不起」

  他最後這句話幾乎是用盡全力擠出來的幾個字,說完他開始呼哧呼哧的喘著氣,身子整個的躺到地上,頭枕著地面,抬頭看著天,呼哧呼哧的喘著粗氣,然後慢慢的沒了聲息,不過他死的時候嘴上還掛著一絲微笑。

  我噗通一聲跪到了地上,彎著身子,頭頂在地上,非常痛苦的哭了起來,嘴裡一直喃喃道:「為什麼,為什麼,為什麼」

  軍師接到我電話後不出五分鐘,就帶著陳放和寶強趕來了,軍師一看趕緊讓寶強和陳放把我扶上車,帶我去醫院,說剩下的他來處理,警察估計一會兒就到了。

  去醫院的時候給寶強嚇得不行,聲音裡帶著哭腔道:「大哥,大哥,你堅持住,你別嚇俺。」

  我躺在車后座上,頭歪在一側,看著窗外的燈火,非常的痛苦,腦海里一直在迴蕩,為什麼,為什麼我的兄弟要殺我?!到底是什麼逼著他非得殺我?!

  我們到了醫院之後陳放和寶強趕緊帶我去了急診室。

  等我再醒來的時候已經是第二天了,麻藥勁兒還沒怎麼過,我身子還是麻麻的。

  軍師、寶強和陳放都在,寶強見我醒了,高興地不行,說:「大哥,大哥,你醒了啊!」

  我沖他們點點頭。

  寶強笑著說:「大哥,醫生說幸虧那一刀刺偏了,沒傷到內臟,所以沒什麼大問題。」

  「刺偏了?!」

  我一聽這話瞬間緊張了起來,一個習武多年的高手,竟然刺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