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市里之後,我就催著龍哥趕緊給我安排,讓我明天務必去省城見到大白腿。
軍師說讓我別急在這一時半刻,先把幫里的事情處理處理,等安定下來再去。
我說,幫里不是有您嘛,您幫我處理行了,我實在是太想見她了,四年了,你知道思念每天都日思夜念卻不可得見的滋味嗎。
軍師皺起眉頭,說,有那麼誇張嗎,被你這麼一說,我對這個宋瑤也有點好奇,想見見她,看看到底是什麼樣的女生能讓你這個少年老成的小鬼頭如此牽腸掛肚。
我一本正經的沖他說,軍師,你聽說過沉魚落雁,閉月羞花吧?
軍師說,吹,接著吹。
我說不是吹,還沉啊落啊的,魚和雁見了她,通通得死,得死,懂嗎。
軍師笑著說,能讓我自嘆不如的人少之又少,你算一個。
我一挺胸,說,那是。
「當然,僅限於吹牛界。」
軍師趕緊補充道。
龍哥打完電話之後跟我說已經確認好了,明天我直接去省城就行,到時候斌子會去接我。
我激動的一下蹦了起來,一把抱住龍哥,激動地不行。
龍哥等我平靜下來才沖我緩緩道:「不過,我得提前跟你說清楚,你這次去見她,只能是見一面,至於把她帶回來,我恐怕幫你做不到,就算強行把她帶回來了,後果可能」
我高興的心情瞬間一掃而光,點點頭,說,你不用說,龍哥,我都知道。
龍哥點點頭,嘆息道,行了,只是現在接不回她來,不是說以後也接不回來,先去見見吧,把該說的話都說清楚。
我點點頭,握著拳,目光一刻間變得堅定起來。
第二天我就坐火車去了省城,下車之後我給斌子哥打了個電話,斌子哥說他已經在門口了,讓我往外走,說話的功夫就聽有人沖我招了招手,我抬頭一看是斌子哥,趕緊跑了過去。
到了跟前,我沖斌子哥笑了笑,叫了聲哥。
我和斌子哥也好久沒見了,他沖我笑了笑,說:「小子,長這麼高了,像個大人了啊。」
說著他一招手,道,上車。
上車之後他問我餓不餓,我說還吃啥啊,你直接帶我去見她吧。
斌子哥笑了笑,說,這事不是急就急來的,你以為咱是光明正大的去見人啊,咱只能偷偷摸摸的見人家,所以得等到下午,咱先去吃飯。
吃飯的時候斌子哥問我,小雨,你知道你來省城對你意味著啥嗎?
我搖搖頭,說不知道。
斌子哥收起笑,說,意味著你隨時會死。
我抬頭看了他一眼,不解道,為啥啊。
他說,你說呢,在省城等你得罪了那麼多人,碰到哪一個都能要了你的命。
經他這麼一提醒,我瞬間想起來了,別說,還真是,在省城我得罪的人物,有李源、華服女人、索命七和寸頭男,每一個都是有一定市裡的人,但要被他們看到,死不死的倒不一定,但肯定沒啥好果子吃。
我瞬間警惕起來,看了眼周圍,說,是啊,斌子哥,咱吃完抓緊走吧。
斌子哥笑了笑,說,沒事,這種地方他們不會來的,你放心吃就行,再說,這不還有我呢嘛,你要死了,我怎麼跟龍哥交代啊。
我有些好奇的說,斌子哥,你是跟誰混的啊,這麼厲害?
斌子哥笑著說,厲害倒算不上,只能說混的還湊合,李家要是現在來人要把你擄走,我也沒轍。
我一聽有些失望,這你媽的,我一直還以為斌子哥混的有多牛逼呢,尤其是對他和龍哥口裡的那個老爺子寄予厚望,希望我來了他能罩罩,這下子可好,瞎戲了。
斌子哥好奇的問我,小雨,你說,你為了一個女的,而且是得不到的女的,冒著生命危險,就為了見她一面,你值得嗎?
我一邊吃,一邊點點頭,說,值得。
斌子哥說,我實在理解不了,你們小年輕現在都這麼痴情嗎,以你現在的身份和地位,什麼樣的女的找不到啊,還非得在這一棵樹上吊死。
我沒理他,岔開話題道:「斌子哥,你說在省城有沒有能夠跟李家抗衡的大人物啊啥的?」
斌子哥說,當然有啊,你就認識一個。
我瞬間興奮了起來,心裡燃起了一絲希望,有可能我接大白腿回去的願望能提前實現,趕緊問他說,真的假的?誰啊?
他說真的,就是前幾年,差點要你命的金家小娘們兒。
「金家小娘們兒?」
我皺著眉頭念叨了一句,誰啊,我咋沒印象啊。
他見我想不起來,提醒我說,她那會不是跟索命七一塊斷了你一條胳膊嘛。
我一聽瞬間反應了過來,原來他說的那個人是華服女人。
我把筷子一放,也不吃不下去了,這尼瑪的,感情我兩個仇人,在省城都是呼風喚雨的存在,我就算三頭六臂也干不過人家啊。
不過我想了想,其實跟華服女人也沒啥深仇大恨啊,她不就是想要玉墜,我沒給她,還耍了她嘛,做人也不用這麼狠,非得置我於死地吧。
我好奇的是當年她為什麼那麼想要得到玉墜,如果她真如斌子哥說的這麼厲害,那她肯定不是為了宋瑤繼父的那筆懸賞的獎金。
所以玉墜背後肯定隱藏著很大的秘密,大到以至於能夠讓她親自出馬。
不過她當年走的時候跟我和龍哥說過,這玉墜她還是會回來拿的,但是那次走了之後,她就再也沒有回來,不知道這又是為什麼。
我當時想了會也沒想通,索性也不去想了,管她的,她要是再來問我要玉墜,我就給她,不過條件是讓她幫我把大白腿給奪回來。
吃完飯之後,斌子哥見時間差不多了,就開著車去見大白腿。
車子最後停到了一家飯店旁邊,我好奇的問,斌子哥,幹啥啊,她今天來這吃飯嗎?
斌子哥指了指對面,說,往前看。
我看了眼馬路對面,有家鋼琴店,門面裝修富麗堂皇,給人一種很有檔次的感覺。
斌子哥說,看到那家鋼琴店沒,我找人查過了,你喜歡的那個小女生每天下午三點都會準時來這裡學鋼琴,你盯著門口來往的車就行了,一會保准來。
他說完我就目不轉睛的盯著對面的鋼琴店,觀察著來往的車。
到了三點的時候我緊張了起來,結果觀察了半天也沒看到。
我一直觀察到快四點的時候,眼睛都快累瞎了。
實在堅持不住了,沒好氣的戳了戳在一旁睡得正香的斌子哥,問他:「斌子哥!醒醒!」
斌子哥朦朧的抬頭看向我,問我咋了,來了嗎。
我說來個屁啊,人影都沒見到一個,你是不坑我呢。
斌子哥趕緊坐起來,搓搓眼,看了眼表,抬頭看了眼琴店,說,沒來嗎?
我說沒啊,一直盯著呢。
斌子說,走,我帶你進去看看,說不定人家進去的時候你沒看到。
我點點頭,別說,還真可能,有可能還從後門進去了呢。
下車後我跟斌子哥興沖沖的走了過去,進了琴店之後立馬有個穿著很得體的女的迎了上來,禮貌的沖我和斌子說,兩位先生您好,請問是我們家會員嗎?
斌子哥說,不是,我們家小姐是你們家會員。
那女的問,請問您家小家叫什麼名字?
斌子哥扭頭看向我,說,叫啥來著,啥瑤?
我一愣,瞬間反應了過來,說:「奧,那啥,宋瑤,宋瑤,是你們家會員吧?」
那女微笑點點頭,說,對,宋瑤小姐是我們家會員。
我趕緊問,她在哪兒呢?
她微笑道,她今天沒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