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八章 天師?

  我狐疑的掂著手裡的竹子,頂多就是一二兩的重量。

  何況這竹子上次被砍,一個紙人就給抬了回來。我懷疑的看著他們兩,該不會是拿我當樂子了吧?

  但夏梓航也過來試了一次,一樣說很重,拿不動。

  我比較相信夏梓航,他都說拿不動,我也奇怪了,可惜我拿著很正常,無法體會那種感覺。

  林放說:「這一節竹子砍下來後似乎是發生了變化。」

  眼目前,也只能這樣解釋了。

  「咦,不對啊!」老陳突然看著我,「你小子怎麼就知道要砍這兩節?」

  我只是跟林放說過青竹三寸心這句話,爺爺丈量青竹的事我沒說,現在也不想說。

  因為事實證明了我一直以來的猜測是對的,青竹的秘密,應該就在這兩節裡面。

  上次那人應該是整根的偷走,最後發現得不到中間這兩節,這才轉手給了錢大少,借他的手把青竹送了回來。

  老陳見我不說,追著我不停的問。林放攔了他一下說:「這事跟趙福的死沒關係,是他們家的事,你就別瞎打聽了!」

  的確,趙福雖然是死在青竹上,但跟這個秘密沒有直接的關係,害他的那人,只是不希望讓趙老三家的氣運幫忙鎮壓青竹下面的東西。

  趙福在整件事裡,不過是個催化劑,包括我媽和我爹。

  背後那人,似乎是有些等不得了。

  不巧的是李家的秘密不在我身上,而是在活下來的叔叔身上。

  所以那人在得知我還有個叔叔後,強行斬斷了所有的線索,不再在我身上浪費時間。

  我拿著竹子,感覺上面還有多餘,秘密,很可能只是藏在其中三寸里。

  老陳被林放喊住,差點被好奇給逼出了內傷,圍著我抓耳撓腮的道:「這麼重的東西,弄不清楚的話,根本就帶不出去啊,這一上車,輪胎都爆了。」

  要是竹子真有他們說的那麼重,的確是如老陳說的。

  但這竹子在我在手裡正常得很,應該不是真的重,只是上面有某種秘法,別人碰不了。

  老陳這樣說,無非是想逼著我說出只砍兩節竹子的原因。

  林放的想法跟我一樣,現在青竹挖不了,重要的部分也在我手裡,我也不急了。

  商量了一下,林放擔心玉石王老五後面的實惠被人給搶走,同時也擔心學校里會出事,打算連夜回省城。

  我沒反對,給自己加了幾件衣服,鎖上趙老三家的大門,一行四人匆匆離開。

  老陳說我只有三五天的時間,的確也是如此,到了車上安靜下來,寒冷就一陣一陣的襲來,我坐到房車的空調下,依舊是解決不了問題。

  沒辦法,我只能運轉丹田的氣息來壓制。

  走夜路,車開得很慢,林放他們幾個輪流著休息,我被冷得無法入睡,縮在一角瑟瑟發抖。

  我是第一次讓體內的氣息流轉這麼長時間,不知不覺中,按照記憶里的口訣,引導著在經脈里循環起來。

  剛開始的時候極大的緩解了我身上的陰寒,但循環到第九次,小腹是突然傳來一陣劇痛。

  我急忙把衣服掀起來,果不其然,那小劍有了變化,正發著血色的光芒,在皮膚下一點點的往前拱。

  但那女人刻在我小腹的兩個字也在發光,死死的遏制著小劍,讓它無法向前。

  不過在劇痛之下,我身上也不是那麼冷了。

  因為丹田上「天師」兩個字除了壓制小劍,還釋放出一股暖流。

  我感覺寒冷比疼痛更難受,畢竟疼我還能說話,冷的話一張嘴,下巴就忍不住的磕巴。

  現在開車的是林放,我挪到前排,問他有沒有聽說過天師。

  林放笑了笑說:「大師倒是見過不少,但能稱得上天師的人,這個時代應該沒有了。」

  「不會吧,龍虎山不是有個張天師來著?」

  兩個字就能壓制小劍,這讓我覺得有些不可思議。

  林放把車速放慢了一些,這才回答我說:「那都是很久以前的事了,玄門雖然沒有嚴謹的等級,但天師也是天花板的存在了,當世要是有天師,早就聲名大噪,不可能默默無聞!」

  聲名這種東西,不是每個人都有追求。

  我想起爺爺臨死時說的話,他說小時候見過那女人,難不成爺爺不是疼糊塗了,而是真的?

  「林大哥,要是到了天師那個境界,壽命是不是會很長,而且容顏不老?」

  林放點了一根煙解乏,吸了一口道:「那我可就不知道了,但你剛才說的張天師,傳說中,他老人家可是飛升成仙了,長命百歲,容顏不老自然不是問題。」

  都成仙了?

  難不成,那個女人,她還真的是仙女?

  林放見我問著問著就沒聲音了,側頭看了我一眼問:「怎麼突然想起來問這個問題?」

  「沒什麼,我就是好奇問問,畢竟天師那麼厲害,我也想成為那樣的人!」我撓著頭,應付了一句。

  林放笑了笑,問我是不是冷糊塗了。

  我支吾了一聲,退回到空調下面坐著。想著那女人,迷迷糊糊的睡了一會,但沒多久就又被冷醒了。

  小劍不動,「天師」兩個字也就不在釋放力量,不得已,我只好再次催動丹田的氣流。

  九次循環後,激發了那兩個字的力量,身子變暖後,我才收瞭望氣。

  來回這一折騰,天也就亮了,早上九點左右,車子開到了公司樓下。

  老陳豬一樣從後排床上眯著眼睛爬起來,見我還坐在會客廳里吃麵包,驚訝的道:「你小子還活著吶,我還以為你被凍成冰雕了。」

  我白了他一眼,把沒吃完的麵包帶上。背了殺鬼劍和竹子就下車。

  兩次進省城,我發現我愛上了這種繁華的感覺,伸了一個懶腰,跟著林放他們進了大廳。

  我們才進去,黑白高帽就從一旁閃了出來,拉著我和老陳就朝人少的地方走。

  見他們主動找上門來,我心裡一喜,以為他們打聽到了那女人要去的地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