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候黎老大抱怨說:「要不是他們把墓門關了,我們就能出去了。」
我大聲呵斥:「你閉嘴,要不是落下萬斤閘,耗子會咬死他們。」
黎老大說:「現在好了,我們都被困死在這裡了。要是老鼠再次進攻,我們誰也抵擋不住。」
朱泉說:「別人不知道,反正我沒問題。」
我說:「我也沒問題。」
書生說:「我沒得一點問題。」
杜組長大聲說:「大家有問題嗎?」
警察們紛紛大喊:「沒問題。」
警察子彈充足,我們還真的有一戰之力。這些老鼠也都怕死,剛才應該是被我們打怕了。
就是這時候,黎老大突然喊了句:「那是啥?」
我們順著黎老大的目光看過去,竟然看到屍體的衣服都鼓脹了起來,像個氣球一樣,隱隱約約,從下面發出光來。
我們所有人都圍了上去,朱泉用刀子慢慢挑開實體的衣服,屍體竟然穿了九層衣服。
朱泉一邊挑一邊說:「我要是死了,不要給我穿這麼多,我怕熱。」
衣服全挑開的時候,我們看到了淡淡的藍光。
屍體的肚皮露了出來,這肚皮也是鼓脹的,像是懷孕的少婦。
朱泉用刀子比劃著名說:「我要切開這肚皮,大家小心點,這裡面怕是有個怪物。」
杜組長大聲說:「後退兩步,大家小心。」
朱泉慢慢地挑開實體的肚皮,這肚皮就像是油紙一樣,挑開之後,朱泉把手伸進去,從裡面拿出來一塊發著藍光的東西,像是金屬。
朱泉托在手心裡,頓時藍光照了出去。
書生立即說:「小心輻射!」
朱泉說:「啥子輻射!」
我這時候突然發現屍體左手裡抓著一個木頭盒子,我伸手拿起來,打開盒子,這盒子是空的。
朱泉直接把東西裝進了盒子裡,我關上了盒子,擋住了藍光。
朱泉說:「師父,這是啥子?」
我搖著頭說:「我不知道。」
書生說:「可能是隕石。」
朱泉大聲說:「不像是石頭,比金子還要重。」
就是此時,周圍的老鼠全都從岩壁上跳了下來,噼里啪啦落地之後,一點點朝著我們圍了過來。
杜組長大聲喊:「同志們,準備戰鬥!」
老鼠到了五米內的時候,他們開火了,子彈像是雨點一樣打出去,地上的老鼠被打得吱吱亂叫。
有的當場斃命,有的被打傷了轉身逃了。在眾生平等器面前,別說是大老鼠了,就算是大象,河馬,犀牛,老虎,獅子也不好使,一槍打中立馬就要倒。
子彈到了身體裡不是直著往前走,而是在身體裡翻滾,亂竄,打進去一個眼兒,在裡面翻滾之後就是一大片。
上過戰場的都知道,只要被子彈打中,基本人就廢了。當然,擦過去的不算,還有救,就怕打正了,不管是打到腿還是胳膊,都不行。
警察負責外圍,我們三個負責鑽進來的近身的,倒是配合默契。
杜組長大聲說:「你們可以啊!」
朱泉說:「我們收拾幾個小耗兒,小輕鬆噻!」
書生說:「你別吹了,小心點。這玩意咬上,搞不好就會中毒。」
朱泉說:「你別嚇我,耗兒而已。」
書生說:「鬼知道這玩意帶啥子病毒。」
書生和老鼠戰鬥,和我不一樣,他一直是用左手控制距離,右手刺殺。
我和朱泉全是左手刀,右手拳。我們招招都是進攻,書生是攻守兼備。
說不上誰的招數好,書生的穩,我和朱泉效率高。
我們三個的站位是三角形,我們之間夾著警察,警察不停地開槍,把聚集過來的老鼠先打一遍,再竄進來的就交給我們了。
配合默契。
黎老大突然大聲說:「把那個寶貝還給老鼠,老鼠是衝著那寶貝來的。」
朱泉說:「不可能。」
杜組長也大聲說:「絕對不行,我們必須要守住這寶貝,不惜一切代價!」
這世上本身會發光的東西並不多,夜明珠算一個,但是夜明珠要把所有燈都關了才會發光,但是這個隕石不一樣,她發出來的光在燈光下都能看到。這東西是真的價值連城。
而且這是一種我們從來沒見過的金屬,我掂量了一下,確實比金子沉,大概是金子的兩倍。
我也不捨得把這東西給老鼠啊,這要是給了老鼠,肯定被叼著進洞,進去可就找不到了。
據說老鼠喜歡會發光的東西,也喜歡金子和現大洋,看來是真的。我覺得這老鼠洞裡十有八九是有金子的。
我在想,要是這次事情完了,我完全可以再來一次,挖老鼠洞,挖金子。
不過再想想,風險很大,這要是被警察抓到,那就麻煩大了。
老鼠這次非常拼命,一直進攻了十分鐘左右,警察不知道開了多少槍,有的槍管子都打紅了。
書生一刀捅進了一隻老鼠的脖子,結果這一下失誤了,刀子卡在了頸椎縫隙里,拔不出來了。
書生用腳去踹老鼠,就是這時候,一直老鼠直接咬住了他的腿,書生大喊:「不好!」
我立即上去,不敢用刀,怕誤傷了書生的腿。我連續揮拳,一拳打在了咬住書生的那隻老鼠的臉上,這老鼠直接就鬆開了。第二拳打在了另外撲上來的一隻老鼠的下巴上,這是一記勾拳,打得老鼠在空中翻滾著飛了出去。
書生驚魂未定,用手背擦擦汗說:「守仁,謝謝!」
我跳回到自己的位置,繼續廝殺,連續兩刀,結果了兩隻老鼠。
我們在打的時候,我發現墩子和黎老大手裡竟然披上了扒下來的老鼠皮,倆人彎著腰竟然從老鼠群里跑了出去。
我大喊一聲:「別跑。」
杜組長也看到了,他說:「站住,不然我開槍了。」
他朝著黎老大和墩子開了兩槍,都沒打中。
槍管子都紅了,打不准了。
倆傢伙只是一轉眼就消失在了黑暗中。
不過這倆貨給了我們啟發,我大聲說:「披上老鼠皮,老鼠就認不出了。」
杜組長喊:「先打退這一波再說。同志們,打光所有子彈,我們和它們拼了。」
頓時,槍聲大作,很多同志打光了子彈之後,扔了槍,拔出刀子,和老鼠開啟了肉搏戰。
大家都殺紅了眼,簡直成了一群惡魔,地上已經血流成河,老鼠的屍體鋪滿了地面。
殺了足足十分鐘,老鼠才算是知道怕了,開始退了。
最後,我們取得了絕對的勝利,這次,只有一人負傷,腳脖子被咬了一口,書生給他簡單的消毒後,縫合,不影響走路。
我們開始扒老鼠皮,紛紛披在了身上,朝著棺材後面的黑暗處走去,越往裡走越黑,我們打開了手電筒,在這邊,竟然還有一條通道,很深,像是自然的溶洞,不知道通向何處。
杜組長說:「不能讓黎老大和墩子逃了,不然我們就白犧牲那麼多同志了。我們追。」
警察一起追了進去。
書生看著我說:「我們呢?何去何從。」
朱泉說:「師父,我們也追吧。」
我想了想說:「我們跟去看看,注意有沒有岔路。」
朱泉說:「放心,咱們都是老把式了噻,走地下,我們才是祖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