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也搞不懂為啥這些老鼠突然就撤了,懶得打了?不打了?
還是覺得打不贏就撤了呢?
真的很奇怪。
書生說這老鼠肉最好不要吃,我是管不了那麼多了,不吃怎麼能有力氣?不吃東西怎麼和老鼠戰鬥?
我說:「為啥最好不要吃。」
書生說:「這麼大的老鼠我還是第一次見,不知道是不是被污染了。」
我說:「被污染了還能長這麼大,長得大才健康啊!」
朱泉說:「是啊書生,這麼大的老鼠,肯定健康無比,這老鼠簡直和狗子一般大。」
說著,我和朱泉已經把老樹皮扒了下來,這裡面全是腱子肉。
朱泉說:「這肉就算是沒有羊肉好吃,估計也差不多。」
我說:「小時候我吃過老鼠肉,我還記得我媽在做飯的時候,在灶坑裡給我燒老鼠肉吃,特別香。」
書生嘆口氣說:「不吃耗兒也沒得啥子可以吃,總不能吃棺材裡的乾屍吧。」
有人在那邊劈柴了,把棺材板給劈了,我們要生火烤肉。
不只是我們扒了老鼠,杜組長他們也扒了一隻老鼠,很快就點了兩堆火,烤得老鼠吱吱冒油。
烤熟了之後,我們吃在嘴裡,又香又嫩。我說:「這耗子肉實在是太好吃了,比羊肉還要鮮美。」
我們是百無禁忌的,只有書生假模假樣地不吃,他說:「我看你們先吃,你們吃了沒事我再吃。我要是倒下了,就沒有人給你們治病了。」
我笑著說:「有道理。」
就在我們吃東西的時候,書生給負傷的警察處理傷口,黎老二和小貨郎都死了,還犧牲了三個警察。
幸運的是,黎老大和墩子活了下來。要是墩子死了,那三個警察就白死了。
就算是這樣,我覺得杜組長的功勞別想有了,不處分他就不錯了。
我安撫大家說:「現在韓警官一定是出去搬救兵了,我們只要等到救兵到來,我們就得救了。」
其實我在擔心,韓若初能搬來什麼救兵呢,要是礦上的礦工的話,還不如不來。
我們需要的是解放軍,只有解放軍能對付這大耗子。
只要這些大耗子不再攻擊我們,我們完全可以慢慢等下去。
棺材裡的屍體被抬了出來,棺材板都被劈開當柴在燒,屍體總不能一起燒了吧。
我和書生對所有屍體都有興趣,尤其是書生,見到屍體就像是見到大姑娘一樣興奮。
他蹲在乾屍邊上,用手按了按屍體的肚子,他說:「干透了。」
我說:「能保存這樣還不錯。」
屍體的皮還在,還能看到頭髮,不過已經沒有一點彈性了,干透了。屍體穿著的衣服是黑色的,繡著金龍。不過很快,這衣服的顏色變成了灰色,但是金龍依舊閃閃發光。這金龍是用金絲鏽的。
朱泉用手碰了下衣服,這衣服一下就破了。
我說:「不能動。」
朱泉說:「沒用了。」
書生開始檢查屍體的手,這手裡竟然真的抓著一枚印章。
書生用手慢慢往外摳,還沒摳出來,杜組長就過來了,他大聲說:「不要亂動。」
書生說:「有印章。」
杜組長說:「這些交給考古隊處理。」
書生看看我,我搖搖頭。我心說,你敢動,杜組長肯定給你拷上。這要是在外面,拷上也就拷上了,一旦在這裡被拷上,老鼠要是再出來,豈不是死定了?
書生把手縮回來,杜組長說:「都離開這裡,這裡的所有東西都不要動。」
黎老大這時候在一旁說:「我倒是覺得大家可以考慮一下,把這裡的寶貝分一下。你們睜開眼看看周圍,全是寶貝,隨便一件拿出去都價值連城。」
杜組長大聲說:「閉嘴,我們是人民警察,你當我們是腐敗的藍黨了嗎?」
書生悠悠地說:「耗兒吃了人,人又吃了耗兒,這算不算人吃人呢?」
我說:「閉嘴,你不吃就不要出聲,我們要是都不吃東西,等下耗子出來,哪裡有力氣戰鬥?」
杜組長說:「你說這個對我們不管用,解放前打仗的時候,什麼屍體沒見過,比這個場面要慘的多。」
書生說:「我不是在故意噁心你們,我說的是一個哲學問題。」
書生湊到了朱泉身邊說:「泉兒,你吃的最多,你沒事吧。」
朱泉拿著一塊肉,一邊吃一邊說:「我有情況,我吃的太飽了噻。」
朱泉說完哈哈大笑了起來。
所有人都笑了。
書生哼了一聲說:「死了這麼多人,你也笑得出來。」
杜組長大聲說:「大家檢查一下子彈。」
大家開始數子彈,這一數不要緊,每個人都有三百多發。我不禁感嘆:「你們這是帶了多少子彈啊!」
杜組長大聲說:「出來之前我們就做了長期作戰的準備了,這裡的警察在解放前全是解放軍戰士,都是從戰場上下來轉業的,死幾個人算什麼?最重要的是獲得最終的勝利。我們只要維持住戰果,等待救援,勝利就是屬於我們的。」
我這一想才明白是這個道理,在解放軍看來,犧牲不可怕,關鍵是要勝利。
只要維持住,那麼就是抓了黎老大和墩子,墩子還是營救出來的,另外捎帶著還發現了一座非常珍貴的大墓。
朱泉大聲說:「大家都快點吃,我估計耗兒不會給我們太多時間。」
吃飽了,有人去後面拉屎撒尿,黎老大讓他們遠一點,他們五個人一組去方便。
我和朱泉、書生去方便的時候,朱泉說:「要不是韓若初亂開槍,我們早就殺出去了。」
我說:「這件事你知我知天知地知,知道不?」
「誒呀我曉得,我不會亂說的。」
書生說:「你要是說出去,你就把韓警官給害了。」
這裡被他們拉的特別臭,我們方便完了之後,趕緊轉身打算離去,結果剛一轉身,就聽到身後有動靜,我們三個同時轉身,竟然發現有幾隻老鼠在吃屎。
朱泉大聲說:「耗兒也吃屎嗎?難道不是只有狗吃屎的嗎?」
書生說:「我不曉得,守仁,耗兒為啥要吃屎嘛,耗兒不是吃糧食的嘛!」
我說:「也許是吃膩了,換換口味嘛!家有賢妻,還不是有人非要去找花姐,一個意思嘛!」
我們三個往後走,剛回來,我們就看到不太對了,周圍牆壁上的洞裡,伸出來一個個的老鼠頭。
這些老鼠一隻只跳出來,包括從棺材後面黑暗的地方,再次出來了一群。
我無奈地說:「準備準備吧,大家千萬要小心,不要低頭,小心被耗子咬住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