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突然意識到一個很嚴重的問題,也許安姐並沒有把我當做一個合適的戀愛對象,她把我當成了一個孩子,或者是她的弟弟。
這就有點可怕了,我該怎麼讓安姐轉變這種想法呢?她是不是不喜歡比自己小的男人呢?
不過值得欣慰的是,安姐一直就在我身邊,她不可能被別人搶走。哪個男人要是不開眼,敢送安姐一個發卡,一個梨子,我就把他打得滿地找牙,警告他,給老子離安姐遠一點。
我發現了一個殘酷的事實,雖然解放了三年多了,但是大家還是沒有改變好勇鬥狠的性格,街上經常有人打架,甚至經常有人被捅死。除非死了人,不然鮮有人會去報警。
大家都喜歡了這種叢林法則,強者生存的邏輯。
書生最近這段時間和梁小姐打得火熱,這小子每天都活在憧憬當中,他甚至已經把自己的三個孩子的名字都想好了,他打算讓梁小姐幫他生一個兒子,兩個女兒。兒子叫白冰,女兒叫白雪和白露。
這小子連人家的手都沒碰過,就開始想著生孩子了,未免想的太遠了吧。
老城牆一直在拆,很多人都去偷磚,三小兒家每天晚上都會去工地上偷磚,就像是螞蟻搬家一樣,在院子裡堆滿了青磚。
這明顯就是偷回來的,一旦被警察找上門,那還不攤上大事啊!
不只是三小兒家在偷磚,我發現一到晚上,很多人都會拉著板兒車去偷磚。
一晚上一車車的往家裡拉,似乎官方也不愛管這些事,愛咋偷就咋偷。
他們倒是解僱了所有的工人,乾脆就讓這群人把城牆都偷光了算了。
我們自然是不會去做這種事情的,青磚而已,不是什麼值錢的玩意,不值當我們去偷。
由於三小兒家偷的早,所以三小兒家院子裡的磚最多,到了開春兒的時候,三小兒家竟然偷夠了修房子的磚。
乾脆,三小兒家買了白灰和木料,打算重新修一下房子了。
那時候修房子不找建築隊,也沒有建築隊,都是找街坊鄰居幫工。
我自然也過去幫工,我還帶上了朱泉兒一起。
三小兒家的四合院兒就這樣用了二十天的時間,修好了。別提多氣派了,簡直就是鳥槍換炮的感覺。
這下三小兒娶媳婦不用發愁了。
這天晚上我們正在吃飯,書生突然咯咯笑了起來。
把我和蕭安都笑蒙了,二叔倒是沉得住氣,放下飯碗就起身走了。
我說:「你丫是不是瘋了?」
書生晃著筷子說:「沒事沒事。」
蕭安說:「是不是梁小姐給你承諾了?」
書生還是擺著筷子說:「不是不是,我也不知道怎麼了。」
我心說,一向穩重的書生同志怎麼變這樣了?這智商似乎成了負數了,這還得了。
就是這時候,三小兒突然在下面喊了句:「書生,梁小姐來了。」
書生一聽就站了起來,我一把拉住了他說:「你激動個錘子!」
我對樓下喊:「請上來啊!」
三小兒把梁小姐請上了樓,梁小姐款款落座,優雅大方。
她手裡還拎著一個果匣子,她說:「深夜造訪,有些唐突了。」
我說:「來就來嘛,咋還帶了禮物?」
我接過來,立即就打開了,我說:「我們邊吃邊聊嘛!」
我們讓三小兒把飯菜都撤了,乾脆我們就坐在桌子周圍,吃果匣子。
果匣子裡有四塊槽子糕,兩塊冰花,兩塊燎花,還有四塊核桃酥,兩塊翻毛月餅。
不得不說,這果匣子裝的不錯。
我最喜歡吃的就是槽子糕和燎花,槽子糕香軟可口,越吃越香,燎花酥脆的很,外面包裹著一層白芝麻,香!燎花相比冰花就好得多,冰花外面包裹一層白糖,齁兒甜!
書生問:「你這麼晚來,有急事吧!」
梁慧點頭說:「我還真的有急事,找諸位商量一下。」
我說:「梁小姐有急事怎麼找我們商量?為啥不找你的幾個哥哥商量?」
梁慧小聲說:「這件事啊,他們幫不上忙,必須找諸位幫忙才行,畢竟,諸位在分金定穴探墓尋寶方面是專業的。」
我一聽腦袋翁的一聲,我心說書生啊,這種事也是能說的嗎?我和蕭安一起看向了書生。
書生立即說:「是我說的,梁小姐又不是外人。」
我心說你大爺的,她不是外人,難道是內人?這個書生,怕是方腦殼了,方腦殼裡裝的全是屎尿啊!腦花兒全都被蛆給吃了吧。
蕭安這時候也無語了。
書生說:「梁小姐,你有話直說,我們能幫忙的,一定幫。」
梁慧這才說:「你們應該知道,現在很多人都在挖老城牆,我三姨全家也占了一塊地方,也在挖,這城牆挖完了,他們就開始翻地基,這地基全是條石堆砌的,條石和條石之間是三合土,特別結實。這石頭特別好,他們就打算把石頭翻出來,蓋房用。結果挖著挖著,竟然挖出來一個地道。出現了一個墓道。」
我說:「北平城下會有墓道?這就有點匪夷所思了啊!」
梁慧這時候壓低了聲音說:「不僅有墓道,還有墓門,墓門上面還寫著三個大字,紫微宮!」
我頓時瞪圓了眼睛:「真的假的?」
梁慧小聲說:「千真萬確。現在我已經讓人把這塊地方圍了起來,從官府那邊拿到了批文兒,在那邊修聚寶閣,潘家園兒那邊的鋪子太小了,我打算從潘家園兒搬出去。所以,這紫微宮現在已經被我控制的死死的。」
我說:「搬家是假,守住大墓是真。」
梁慧說:「我也不太懂紫微宮代表什麼,不過我也查了一下,紫微宮應該是天子住的宮殿吧,到底是誰會把自己的大墓修在北平城下呢?」
我看向了書生,書生此時死死地抿著嘴在思考,他隨後突然眼睛一亮說:「該不會是成吉思汗吧!」
我一拍桌子說:「你和我想一起去了。元大都時候,很可能就把成吉思汗埋在了這北平城下。」
蕭安這時候優雅地拿著一塊翻毛月餅在吃著,她一直沒說話。
我看看蕭安說:「安姐,你覺得呢?」
蕭安說:「梁小姐,你確定沒騙我們?」
「我自然沒有騙你們。」
「既然你發現了大墓,想辦法打開就是了,為啥來找我們呢?你不是已經控制住了大墓入口嗎?」
梁慧苦笑一聲說:「我要是能打開,自然不會來找你們了,關鍵是我現在打不開這墓門。」
我頓時伸長了脖子,我說:「為啥打不開?」
梁慧小聲說:「這墓門的材料特別奇怪,砸不動,燒不化,我想盡了一切辦法,那東西就是紋絲不動。你們也知道,這種事不能找外人幫忙,我最後實在是沒辦法了,才來找你們了。只要你們幫忙打開墓門,我願意和大家平分大墓里的錢財。」
我這時候突然笑了,我說:「看來這件事醞釀很久了吧,在我們提親之前,你就發現這大墓了吧。」
梁慧臉色一變,隨後立即又恢復了,她笑著說:「王老闆,這是兩回事,你不要生拉硬拽往混為一談,好嗎?算我求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