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九點鐘的時候,我把屋子裡的燈關了,出來打算去敲蘇梅的門。發現蘇梅並沒有關門,我輕輕一推門就開了,我一閃就溜了進去。
蘇梅小聲說:「守仁,你怎麼來了?」
我噓了一聲,示意她不要說話。
蘇梅坐了起來,要開燈,我說:「別開燈。」
蘇梅這才意識到了什麼,畢竟,她是上過戰場的人。
她穿著秋衣秋褲從床上下來,蹲在了我的身邊說:「這裡可是省大院。」
我說:「就算是紫禁城也防不住這傢伙,這個怪物跟了我一路了,今晚我要抓住他。」
「什麼怪物?」
「你別問了,被聽到就沒戲了。」
我靠在門旁,聽著外面的動靜。
蘇梅這時候也緊張了,竟然回去從枕頭下面拿出一把槍來。
我說:「哎呀,用不著槍!」
「別大意。」
我把刀子拔了出來,舉著說:「我有刀。」
「要是對手有槍呢?」
「她沒有。」我說。
「她這麼厲害,要是搶到槍呢?」
「這個問題我沒想過,不過我覺得她不會冒險去做這種事,搶槍那不是找死嗎?」
我倆就這樣在門後蹲著,一直蹲到了凌晨兩點的時候,外面有了動靜。
我從門縫往外看,剛好就看到一個人影,慢慢地推開了對面的門。
然後她進去了。
我不再猶豫,拉開門出去,然後推門往裡走,緊接著就關了門,把門給插上了。
然後一伸手,抓住燈繩,拉開燈。正看到房青陽那娘們兒手裡抓著刀子,正在捅我的被窩呢。
我的被子下面是枕頭,她這時候總算是反應了過來,伸手掀開了被子,罵了句:「混蛋!」
我說:「要麼投降,要麼死!」
我左手反手握著刀,右手舉起來,護住我的臉,一步步朝著她走過去。
蘇梅這時候在外面喊了句:「守仁,你沒事吧。開門啊,我幫你!」
我說:「不用你幫,在門外等我。」
我這一分心,她嗖地一下就朝著我撲了過來,我一個側閃躲過去,房青陽直接到了門口,用力去拽門。
本來那門插就不結實,加上房青陽這時候逃跑心切,這一拉直接就把門的插銷給拽開了。
但是隨後,這門有關上了,從門縫我看到蘇梅用腳蹬著牆,兩隻手抓著門,在往外拉。
這門要是往外開的話,房青陽一撞就逃了,偏偏是往裡開的。
我追上去,一刀揮向了她的脖子,她的身體下潛,用刀割我的肚子。
我一個後跳之後,剛落地後腳一蹬就跳了上來,刀子朝著她的脖子劃了過去。
她一個後撤,刀子直接就劃開了她脖子上的皮。
她摸了摸自己的脖子,摸了滿手的血。她說:「王哥,也許有誤會。」
「誤會你大爺!」
我舉著刀上去,左手抓著刀子,一刀接著一刀刺她,她連連後退,根本無法招架。
在我第五次出刀的時候,她竟然一伸手抓住了刀刃,我用力往後拽,竟然沒拽回來,我乾脆往前捅,她用力過猛,這一刀直接就扎進了她的肩膀。
不過她好像並不知道疼,左手伸出來,用刀子捅我的肚子。
我一看不好,鬆開我的刀子,撤退。然後隨手就把寫字檯前面的椅子拎了起來。直接砸在了她伸出來捅我的胳膊上。
刀子直接被砸飛了。
房青陽抓住了椅子,我倆隔著椅子開始互相踢。
其實我不善於踢,但是她挺會踢的,專門朝著我褲襠踢。
我用力往後一跳,拉椅子。
她用相反的力量和我拔河,我一鬆手,她直接仰翻在地,椅子直接扔到了天花板。
她剛起來,我已經到了,一拳打在了她的臉上。
她被我打得一個後仰,但同時也做出來了反擊,一個右手擺拳,朝著我的臉就過來了。
我一個搖閃躲開之後,上步,換反架,側壓,一個平勾,勾在了她的肋骨上。
她吃痛,胳膊肘立即向下壓,而我這時候再次側壓,又打了一個擺拳,直接打她臉上了。
接著,我連續兩拳,把她打晃了,但是還沒倒。
我最後補了一個上勾拳,直接勾在了她的下巴上,這下,她仰翻在地,不動了。
蘇梅這時候推開門,舉著槍對著房青陽。
而房青陽身上那紫色的水蛭一樣的噁心東西竟然離開了房青陽的身體,爬到了外面。
蘇梅大聲說:「守仁,那是什麼?」
「這就是怪物。」
蘇梅哪裡見過這個啊,一共有十幾條,最粗的有胳膊那麼粗,在地上爬就像是在水裡游泳的水蛭。
我追出去的時候,很多人都被我們的打鬥聲驚醒了。紛紛出來看什麼情況。
我一直追著怪物到了外面,這怪物到了院子裡的一個池塘里,我到了池塘邊上的時候,這玩意從對面爬了出來,我追過去的時候,它們到了圍牆邊上,從水窟里爬了出去。
我追到了外面的時候,剛好看到這群玩意紛紛跳到了對面的河中。
我站在河邊,舉著手電筒照著河水。
我知道,被它逃了。
當我回去的時候,蘇梅她們已經被房青陽綁了起來,此時的房青陽昏迷不醒,我想拔出來她肩膀上的刀子,蘇梅說:「不行,容易瞬間大出血休剋死亡,讓醫生來處理。」
我說:「那得多久啊?」
「很快,你再等一等嗎,對了,這女的和你有什麼仇啊!」
我說:「她是個女土匪,有什麼事你問她就好了嘛!」
我也不知道怎麼和蘇梅說,不過我太了解房青陽了,她謊話連篇,她的話,一個字都不能信。
房青陽的下巴被我打碎了,肩膀上的一刀也沒有扎在動脈上,倒是沒有生命危險。
不過蘇梅很好奇,我們在房青陽的病床前,她問我:「這個女的就是你說的怪物嗎?」
我說:「昨晚上你開門的時候,放出去的東西你看到了吧。」
「我沒看清,黑乎乎的,只是覺得有東西從腳下閃了一下。」
我說:「怪物跑了,這個女的只是一個土匪。」
我也不想和她解釋怪物和房青陽是怎麼結合的了,但是蘇梅非要刨根問底。
「到底怎麼回事?守仁,我是代表組織在和你談話。我希望你能和盤托出,不要有任何的隱瞞,你放心,我會保護你的。」
無奈,我用畫圖的方式解釋了這怪物和房青陽的事情,但是我並沒有說是在大墓里挖出來的,只是說在鳳凰城遇到的。
而且現在的房青陽,似乎都不記得了,但是看她,似乎恢復了神智,是個正常人了。
蘇梅這時候才算是把我的刀子遞給我說:「按照規矩,這刀是證物,不能還給你的,我知道這是你的隨身武器,我溝通了很久,當地的警方才同意把刀還給你。」
我說:「要是沒別的事,我先回去了。」
我扭頭就走,蘇梅在背後喊我:「王守仁,我的建議你考慮一下。」
我一聽笑了,頭也沒回,立即往家裡趕。
安姐在家等著我呢,安姐多好看啊,尤其是體格好,肩寬腰細,大腿粗,一看就能生兒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