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69章大膽的想法!

  蘇忠烈從未有過如此姿態。

  低頭求人,卑微到泥土裡。

  三宗長老在神界也是一方人物,平日裡誰見了不給三分薄面?誰不笑臉相迎?

  在門派里更是身份尊貴,一人之下,萬人之上。

  大長老也無法命令他。

  現在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頭。

  為了兒子,他可以丟棄尊嚴,丟棄顏面,丟棄所有。

  「百葉玲花廣袖宗暫時沒有,不好意思了蘇長老。」

  「我們這不收留男客人,最好不要過多逗留,到了晚上讓你一個客人在外面不太好,所以早早下山為妙。」

  廣袖宗主的話已然赤裸裸,就是在攆人。

  任誰都聽的出來,就差說在臉上趕緊滾。

  「嗯,在下告辭。」人家說的夠明白了,蘇忠烈只好先撤,總不能死皮賴臉。

  關鍵死皮賴臉,也得不到自己想要的東西。

  廣袖宗主明顯不想給。

  也不想讓外人進入秘境。

  「那個,我還想問一句。」蘇忠烈走了兩步停下,心有不甘,「如果陰陽宗願意給一份藥材,宗主大人可否讓我進入秘境一次?」

  「或者給一株百葉玲花?」

  「可以考慮。」廣袖宗主微微一笑。

  「多謝。」蘇忠烈朝外大步走去。

  不言而喻,失敗了。

  明著要,沒有成功。

  他會放棄嗎?

  所料不會!

  陰陽宗沒同意,他就去搶。

  廣袖宗不同意,他可能偷偷潛入。

  只是這次的難度高很多。

  秘境在哪,蘇忠烈肯定不知道。

  三大宗門的秘境各有不同,方位也不一樣,蘇忠烈縱然知道自家萬劍宗的秘境在哪,也找不到其他兩宗的。

  他想偷偷潛入,難度不是一般的高。

  他為了救自己兒子,做什麼事貌似都合理,都理所應當。

  可站在陳不凡的角度,這個老傢伙追殺了他那麼多天,想要他的命,一樣是仇人。

  「宗主姐姐,百葉玲花很珍貴嗎?」陳不凡有一搭無一搭的打聽,仿佛閒聊天,實則這只是一個引子。

  「百葉玲花在神界稀少,在以往不算什麼,尤其遠古時期,多如草芥,可放在當下,難得一株。」廣袖宗主解釋道。

  「那個長老執著進入秘境,裡面真的有奇花異草,有他需要的藥材?」

  「有的。」

  「哦。」陳不凡靈機一轉,「那其他稀少藥材也有?」

  「要看哪幾種了,所謂的秘境其實是保留……」廣袖宗主說了一半,便閉上了嘴巴,「跟你說了也沒用,你剛入門的修煉者不懂的。」

  陳不凡心裡默默翻了一個白眼,不懂才要聽啊。

  啥都明白,你再說不是廢話嘛。

  「宗主姐姐。」陳不凡不自覺跨上了對方的玉臂,「你講講唄,多學點知識總是有用的。」

  「這是本門機密,不能講。」

  「哦,或許妹妹不夠資格吧。」陳不凡失落道。

  「不是不夠資格,而是你境界低,知道多了沒用。」

  推托之詞。

  聽明白了。

  知識跟修為境界有什麼關係?不想說就不說,何必找這些爛理由。

  「宗主姐姐,那個蘇長老我覺得肯定不會善罷甘休,瞧瞧他那個迫切的神色,必然執著到底。」

  「要不你幫幫他?」陳不凡沒有那麼好心,純屬瞎聊。

  「繁花你太年輕,太善良,神界險惡,皆為利益,對我們沒有好處的事情,為什麼要幫?」

  「他是萬劍宗長老不假,但本尊從不欠人人情,更欠不到一個長老身上。」

  「再說事關本宗秘密,哪能輕易讓他進去。」廣袖宗主悉心教導,苦口婆心。

  「以後你別太單純,容易吃虧。」

  「雖然純真,乾淨,是美好的詞彙,但不適合神界,不適合爭鬥,不適合在陰暗冷血的神界。」

  「別忘了你是怎麼被男人背叛,父母怎麼死的。」

  此番話是為了陳不凡好。

  若陳不凡真是一個初出茅廬的小姑娘,確實能讓其領悟不少,讓其少走彎路。

  可陳不凡是個老江湖,小狐狸,這些話聽起來等於浪費口舌。

  「嗯,我明白了宗主姐姐。」陳不凡驀然眼圈一紅,兩行清淚順著白皙的臉頰滑落。

  在旁人看來有些做作。

  「咦?好端端的怎麼哭了?」廣袖宗主敏銳發現,「是不是說太重了?姐姐也是為了你好。」

  「姐姐以後不說你了行不?」

  廣袖宗主走心了,區區一個奴婢何必這般溫聲細語?

  這是打心眼裡喜歡吶。

  「宗主姐姐誤會了,我想我爹娘了,我愧對他們,他們因我而死,因我而受到牽連。」

  「身為子女,不但沒有讓他們享福,反倒讓他們丟了性命,命喪黃泉。」

  「我是個不孝之人,萬死難辭其咎。」陳不凡越說越帶勁,越說越上頭,哭的更凶的。

  「唉!姐姐不該提你父母的。」廣袖宗主嘆息一聲,神色充滿了心疼。

  往前一步,把陳不凡摟在懷中。

  「不哭了,讓你父母地下有知多心疼啊,這個月你好生修煉,爭取入門,下個月本尊親自教你。」

  「讓你在一年之內手刃仇人,報得此仇。」

  「嗚嗚嗚。」陳不凡就是哭啊,停不下來。

  眼淚說來就來,應該給他頒一個小金人獎盃。

  「要不你去休息休息吧,等晚上再去找我。」宗主不忘晚上之約,張嘴提醒。

  不管心情好不好,不管咋了,不能耽誤晚上的美事。

  咋感覺跟好色之徒一樣呢?

  哪怕來大姨媽是不是也不放過?非得捅咕兩下子?

  人家都哭的泣不成聲,稀里嘩啦,咋還要求這那的。

  「嗯!」陳不凡點點頭,擦擦眼淚。

  「去吧。」

  陳不凡走了,哭著鼻子走的。

  等回到自己屋,關上房門的那一刻,哪還有半點傷心的樣子。

  眼睛雪亮,神色憂慮,心事重重。

  怎麼辦?

  晚上這一場該如何是好?

  要不要去?

  去了就涼菜了。

  這個老女人意欲明顯,就是要睡自己。

  她修為那麼高,根本不在掌控之內。

  陳不凡摸出那塊腰牌,怔怔出神。

  一個大膽不成熟的想法,出現在腦海之中。

  今天必須要冒險一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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