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4章 番外

  楠楠和惜惜小時候毛髮一直偏少,這其中有清衡照顧不周的原因,更多的是這兩隻經常打架的原因。小兩隻第一次見面就掐了個你死我活,清衡好不容易把他們分開之後,好傢夥,兩隻都禿了。

  笑笑他們笑的眼淚都出來了:「那後來呢?叔叔和楠楠什麼時候開始才不打架的?」

  杜衡慢條斯理的做著奶油花,他想了想之後說道:「應該是在小玉出現之後他們才不打的。」

  笑笑吃驚的看向玄御:「龍君竟然有這麼大的魅力,能阻止叔叔和楠楠打架?!」

  玄御涼颼颼的說道:「是啊,因為當我回來之後,他們就聯手打我了。」

  笑笑:「噗——」眾人哈哈大笑了起來,看來誰都有天真無邪的時候啊。

  鳳歸哼了一聲:「打你?我和楠楠能是你的對手?我們拳頭還沒落到你身上,清衡就護過來了,然後我和楠楠就會被罰站。你想想看,有多少次是你主動挑釁的?」

  玄御淡定的說道:「我是個正直的龍,不會主動挑釁。」

  話音一落景楠和鳳歸兩同時黑了臉:「又來了。別以為現在有杜衡護著我們就不敢動手了啊?」

  笑笑偷偷的將杜衡剛做好的奶油花一口吞了,他裹著一嘴的甜蜜含含糊糊的問道:「杜衡衡,剛剛你說了叔叔和楠楠和你相遇的時候。那龍君呢?龍君和你相遇的時候是什麼樣的呀?」

  話音一落,杜衡老臉竟然紅了。看到杜衡這樣,景楠挑了挑眉:「說起來,我從來沒在你們口中撬出你們是怎麼認識的。嗯……」

  從杜衡的表情看來,這兩人相遇一定有貓膩。景楠賤兮兮的戳戳杜衡的後腰:「告訴我們呀,你和小玉是怎麼認識的?」

  杜衡緊緊的抿著唇,他的耳後根都紅的快要滴血了。景楠嘿嘿一笑:「不說是吧?不知道九尾一族會幻術嗎?當心我用幻術伺候你們兩啊。」

  景楠以他的狐品發誓,這種事他做得出來。杜衡抬眼看了看玄御,玄御正好和他對視,他黑色的瞳孔中隱隱有青色的靈光流動,玄御眼中都是信任:「說吧,今天景楠他們要是套不出話來,我們兩沒法休息了。」

  那是在收養了惜惜十五年後,清衡和無罔兩人去了混沌海的遺蹟中。說是在混沌海中,其實遺蹟的入口就在東極山以南的灘涂上。遺蹟不大,裡面沒什麼危險,相應的裡面也沒什麼值錢的東西,因此很多修士懶得跑。

  清衡家裡多了兩張嘴巴,加上他自己修行也需要大量的靈寶。這種沒風險的小遺蹟正好適合他走,從遺蹟中撿到的東西賣了至少能給家裡的兩小隻換上兩瓶培元丹。

  這次入遺蹟的人不多,無罔入了遺蹟之後就知道這裡找不到什麼寶貝。不過看到清衡歡天喜地的挖那些百年份的靈植,他也就隨他去了。

  遺蹟中濕熱,即便清衡有靈氣附體,也會被林中的東西蹭得一身污髒。完成一天的靈植採摘工作之後,清衡就會找個水潭清潔身體順帶清洗他的道袍。

  他和無罔漸漸的走向了遺蹟的深處,這一日兩人在日落前尋了一處山洞作為臨時駐地。山洞附近有一個池塘,確定好了駐地之後,清衡便脫了衣服浸到了池塘中洗漱去了。

  無罔抱著長劍站在岸上,他對清衡露天野地就光著身體洗漱的行為非常看不慣。清衡下水的時候,他就臭著一張臉:「靈氣不夠用我借你,何必搞得像凡人一樣?」

  清衡不在意的清洗著袍子:「往上八代,我們兩的先祖都是凡人,可別瞧不起凡人。」

  無罔懶得和清衡耍嘴皮子,他哼了一聲:「也不知道這水髒不髒,你就這麼泡進去了,等一會兒有髒東西沾到你身上我可不幫你。」

  清衡哼著小調洗刷刷,他背對著無罔,漆黑的長髮黏在背上襯得他的後背像是白玉一樣。其實清衡穿衣服的時候還覺得有些單薄,等他脫了衣服之後他的線條就出來了。

  就在清衡和無罔有一搭沒一搭的一邊說話時,他的動作突然停住了。無罔還在岸上叭叭叭:「上次不是給你帶了新袍子了嗎?怎麼還穿著舊衣服?是不是給你的衣服又被你家的兩個靈寵給弄壞了?」

  清衡久久沒有反應,無罔狐疑的看過去:「怎麼了?」

  清衡的聲音帶著顫抖:「無……無罔,有……有東西纏著我了。」

  無罔一驚,長劍瞬間出鞘:「什麼東西?!纏著哪裡了?!」無罔的神識一直在水中和周圍警戒,他竟然沒發現異常!

  說完這話後無罔飛身就飛到了清衡身前,他一腳將清衡飄在身前的衣服給踩在了腳下:「纏哪裡了?!」

  清衡兩隻手無處安放,他眼淚都快出來了:「下……下面……」

  無罔神識往水裡一投,老實的無罔首先看的是清衡的腳。這個池塘水還挺清澈的,水下沒出現纏人的藤蔓。他視線上移,只見清衡不可描述的地方纏著一團青色。

  無罔倒吸一口冷氣:「蛇!蛇纏你那裡了!」說完這話無罔一手收了劍還有一手呈鷹爪的姿勢懸在水面上。

  清衡一看到無罔的手他就慫了:「無罔你冷靜!你一手下午我那裡就沒了!」

  無罔板著臉劈頭蓋腦就罵:「讓你不要露天席地的裸泳!這下好了,沾了髒東西了吧!別動!我給你夾下來!」

  清衡嗷嗷嗷的直叫:「我沒動,是它在動啊!!」

  無罔恨鐵不成鋼:「給我站直了!」清衡聲音都抖了:「站不直了……它在動,這蛇怎麼這樣啊……它有沒有毒啊?」

  無罔沒好氣的低頭看了看清衡那處:「有毒不是正好!去了你那孽根,明日我就送你去佛宗,往後也不用擔憂你到處亂跑!」

  清衡哽咽著:「我還是童子身呢……」

  說話間,纏繞著腿間的那蛇又動了,清衡悶哼了一聲,他臉都紅了,這也太刺激了。可能因為蛇小,它的鱗片涼涼的滑滑的,清衡何曾受過這種刺激,當下就要繃不住了。

  無罔無語的看向清衡,他伸手在清衡胸口點了幾個穴位:「憋著!沒聽說過誰的第一次給了蛇的,丟人不!」

  清衡捂著臉:「我不想活了。」

  不管清衡是怎麼想的,一陣手忙腳亂之後,無罔還是將纏著清衡的那條小蛇給解下來了。那是一條只有筷子長的通體碧綠的小蛇,和一般的蛇不同,一般的蛇要麼是圓形的頭要麼是三角形的頭,這條小蛇長得怪磕磣的。

  它的嘴巴不像一般蛇一樣大,它的鼻子闊闊的,臉上還長著褶子。正如無罔說的那樣,他沒見過這麼丑的蛇。小蛇用一雙青色的大眼睛一眨不眨的看向清衡,清衡心一軟:「這傢伙怪可愛的。」

  無罔盯著小蛇看了一會兒,他抬手就要將蛇斬成兩段:「你眼瞎嗎?這東西肯定不是什么正經蛇,小小年紀竟然敢猥褻你,長大了還得了?!」

  眼看小蛇要被無罔扯成兩段,清衡求情道:「放了它吧。它這么小,估計什麼都不知道。」

  無罔都快被氣樂了,他隨手將小蛇往池塘旁邊丟去:「服了你了,你遲早要死在自己的心慈手軟下,趕緊爬起來!」

  清衡攆著無罔:「你先上去……」他快沒臉見人了。無罔無語的瞅了清衡一眼:「出息。」

  就在無罔準備飛身而起的時候,被他甩走的小蛇又麻溜的回來了,它的細身體划過水面筆直的向著清衡而去。沒一會兒它就麻溜的卷在了清衡的手腕上,它親膩的蹭著清衡的皮膚,完全不把自己當外蛇。

  這小蛇只有筷子長,細細的身軀還不到清衡的小拇指粗,卷在清衡的手腕上像是一個碧玉環似的。它的尾巴得意的甩著,拂過清衡皮膚的時候痒痒的。清衡總算明白方才那種不可控制的感覺是怎麼回事了。

  無罔疑惑了:「這蛇怎麼這麼自來熟?」

  長久在修真界行走,無罔對蛇族的習性還是了解的,一般的蛇看到人不是拼了命的跑嗎?這蛇看著還挺嫩,看著像剛破殼沒多久的樣子,莫不是它將清衡當成母親了?

  想到這種可能,無罔臉色一黑,他神識在溫衡腳下看了一圈。只見清衡腳踝附近有一枚一半隱在沙石中的蛋殼,蛋殼顏色青瑩瑩,外面雖然蒙上了泥沙,內里卻乾淨整潔。

  無罔猜的沒錯,清衡運氣好,正好遇到一條小蛇破殼。看樣子還是一條小靈蛇呢。

  小蛇特別依賴清衡,它纏著清衡的右手腕,說什麼都不肯下來。無罔長嘆一聲:「你這都走了什麼狗屎運,先撿個狐狸,再撿個雞,天天打架也就算了。現在你還撿了一條蛇……你自己都養不活自己了,還想養活它們三個?」

  清衡正對著篝火看著沉睡在他胳膊上的小蛇:「虱多不癢債多不愁,就是多一隻小靈寵的事,問題不大。」

  話音沒落無罔就衝著清衡吼了:「什麼叫問題不大!你連吃飯都成問題了!我跟你說,這是最後一次!以後你要是再去撿一些稀奇古怪的東西回去,我非得打爆你的狗頭!」

  清衡充耳未聞,他挺開心的:「無罔你看,這小傢伙通體碧瑩瑩的,就叫它小玉怎麼樣?好聽不?」

  無罔捂著臉:「我做了什麼孽,為什麼要遇到你這樣的朋友?!要是哪天你被這條蛇吃了,可別來找我哭。」

  笑笑和小羽毛一臉懵逼的看著杜衡的嘴巴開合,從剛剛開始,他們就突然失去了聽覺。他們只聽到清衡去池塘裡面洗澡那一段,接下來就不知道了。

  杜衡說完之後,景楠和鳳歸兩痛心疾首:「冤孽啊!原來這混球第一次見你就勾走了你的身體啊!」鳳歸仰天長嘆:「作孽啊!剛破殼就有那種心機,我和楠楠自愧不如。」

  玄御非常淡定,他將杜衡做出來的奶油花朵放在了蛋糕上合適的位置:「清衡的氣息讓我破了殼,我依賴他是本能。」

  景楠皮笑肉不笑:「依賴?你怎麼不挑一個小地方依賴?偏偏挑那麼敏感的地方?」

  玄御嘆了一聲:「不是我不想,而是當時的我,和筷子一樣長。除了那一處,也就只有手腕能讓我卷著了。」

  笑笑終於忍不住了:「叔叔,你們說完了嗎?能放我和小羽毛出來了嗎?」

  鳳歸警告杜衡:「不許把你們兩第一次見面發生了什麼告訴笑笑啊,玷污了我侄兒,我和你們兩沒完!」

  杜衡無語:「這不是……你們要聽的嗎?」

  笑笑耳邊一輕鬆,叔叔束縛在他耳朵旁邊的術法就失效了。他剛想問什麼,就見杜衡指了指桌子上的大蛋糕:「蛋糕好啦,笑笑幫忙去叫爺爺奶奶?讓他們來吃飯了。」

  笑笑果然被帶偏了,他應了一聲就和小羽毛兩人向著院子外面跑去了。看著笑笑歡樂的背影,鳳歸唏噓:「同樣是鳳凰,笑笑就有大魚大肉,我那時候只能吃你烤的沒滋沒味的野兔山雞。」

  景楠笑道:「你還好了,我那時候都快死了。要說運氣好,小玉運氣才最好。青龍盤玉柱什麼的,太刺激了。」

  杜衡縮縮脖子,他就真的不該將這事告訴他們。也不知道接下來他們要編排到什麼時候。

  玄御淡定的捧著大蛋糕放在了圓桌上:「這就是天定的緣分,當年我沒想到我的道侶會是清衡。我想你們兩打架的時候也沒想過有一天你們會成為道侶吧?」

  鳳歸摟住了景楠的肩膀:「是啊,這就是緣分。」

  二老手中提著竹籃從院門外說說笑笑的回來了,這段時間二老往景楠家的院子裡面跑的次數很多。楠楠家種了不少從老家帶來的果樹,經過數年的培育之後果樹都進入了豐產期。這不,杜爸爸竹籃裡面放了滿滿一籃子粉白色的水蜜桃。

  杜衡準備了滿桌的菜:「來來來,三位壽星趕緊入座,祝二位生日快樂~」

  玄御他們相視一笑,其實生日在哪一天又有什麼關係呢?只要有親人和愛人在身邊,哪一天不是新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