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9章 ,謊言的載體,她自己不承認(求訂閱!)

  第251章 ,謊言的載體,她自己不承認(求訂閱!)

  陳思雅坦誠道:「淑恆,我家裡的事還沒辦好,今晚沒法回來陪你。」

  「好,你先忙。」余淑恆說。

  繼續聊一小會後,通話結束。

  把聽筒放回去,余淑恆在沙發上靜坐了許久。

  某一刻,她仰頭一口氣把杯中的紅酒喝乾,稍後放下杯子,人來到外面閣樓上,開始擺弄天文望遠鏡。

  把太陽系的行星挨個觀察一遍後,她的注意力再次像往常那樣投入到了廣無垠的銀河系中。

  每次面對浩瀚的星河,她總是能感覺人類的渺小,心裡的鬱結也隨之而來好了許多...

  「砰!」

  就在她沉浸在星光璀璨的宇宙中時,屋裡突然傳來一聲巨響,疑似玻璃碎裂的聲音。

  由於環境太過安靜,以至於響聲十分尖銳,想要漏聽都難。

  余淑恆下意識扭頭看向屋內,發現裡邊空無一人,沉思幾秒,她放下手裡的望遠鏡,起身朝客廳走去。

  檢查一番,客廳地面乾乾淨淨,喝過的紅酒杯依舊在茶几上,沒有任何異常。

  莫不是別處?

  帶著疑慮,她慢慢走進書房,結果才到門口就看到了滿地的玻璃碎渣,以及在地上四溢開來的紅酒。

  ??

  腦海里打兩個大大的問號,她進到書房,核查一遍,才知曉地上的紅酒正是自己剛剛新開的那瓶。

  難道是沒放好掉下來的?

  余淑恆目光在酒架上巡視幾個來回,但一無所獲,沒找出任何蛛絲馬跡,臨了只得拿起掃把和簸箕把地面打掃乾淨,接著又用拖把反覆拖幾次,直到恢復原樣為止。

  經過這麼一折騰,她沒了繼續去遨遊太空的心思,洗個澡,把衣服晾曬好,

  乾脆去了臥室。

  過往,她有睡前看書的習慣,今晚也不例外,找一本書半靠著床頭,安靜地閱讀起來。

  一開始還好,她還能看書看進去。

  可隨著時間推移,隨著深夜降臨,隨著外界的各種嘈雜聲一一消失,她的思緒突如其來的、好似被一種莫名的力量左右。

  一會想之前的紅酒杯為什麼會無緣無故落地碎裂?

  一會想到了鬼壓床的事情。

  最後腦海中的畫面一轉,昨晚的場景一一浮現:自己和對門那人一起喝酒,

  他扶著自己進臥室,午夜過後,迷迷糊糊中斷斷續續地傳來-」,她以為那是夢,醒來才發覺新買的黑色羊毛衫壞了。

  李恆...!

  回憶著回憶著,所有畫面在一剎間演變成了一個人頭像,赫然就是閨蜜囑託自己照顧的小男生。

  思緒到這,她合上書本,緩緩閉上眼睛,強制自己中斷那些雜亂無章的念頭不去思,不去想,緩緩平復心情,讓自己入眠。

  時間一分一秒流逝,如此不知道過去了多久.:

  忽地,熟睡中的余淑恆猛然驚醒。下一瞬,她雙手往後坤,一骨碌坐了起來,眼神渙散,額頭上冒著細細的密汗。

  鬼壓床又來了!

  她努力說服自己這是心理作用,可身體卻控制不住下了床、離開臥室來到陽台上。

  還好,對面的燈依舊亮著。

  望著在黑夜中無比亮眼的昏黃電燈光,她的心沒來由一陣踏實。

  她的視線里,李恆右手握住鋼筆,時不時無意識地轉個筆花,時不時在紙上寫寫畫畫。俏皮又專注的模樣特別有魅力。

  她明悟,這小男生應該在修改稿子。

  其實這場景她已經見怪不怪了,這幾月只要睡得稍微晚點,就保准能見到。

  有時候她不得不暗暗感慨:很多人都羨慕他的天賦,把所有的成果歸功於「天才」二字,卻不知他為此付出了多少努力。

  這份努力要比她多,要比普通人多得多。

  第一次在深夜這麼細緻地觀察他,以往就算偶爾有看,也只是短短地驚鴻一警,不會在他身上停留太久。

  但今夜,她越不讓自己看,卻越忍不住想看,彷佛魔愜了一樣。

  以至於到得最後,她鬼使神差地左手提一瓶紅酒,右手捏著兩個紅酒杯,出現在了26號小樓門口。

  「咚咚咚...!」

  「咚咚咚...!」

  敲門的力度不大,卻格外響亮。

  李恆的工作狀態頓時被打斷,他下意識抬起左手腕瞧瞧手錶。

  2:37

  已經很晚了,誰還在敲門?

  是對門余老師?

  這般想著,他速度放下筆,手拿一根鐵棍來到陽台上往下探。

  不事先探明不行哇,大半夜的他也怕啊。

  果然!

  和猜測的相同,果然是余老師在門口。

  沒得說,他轉身飛奔往一樓而去,儘量不讓外邊的女人久等。

  雖說還不知道她經歷了什麼,但這麼晚還來找自己,那肯定是遇到了不好的事情。

  別看她人前高貴清冷,很多男同學在背後稱其為廣寒宮裡的娥仙子,但說到底,終究是一個女人嘛。

  穿堂而過,不帶任何猶豫拉開門栓。

  門開,門裡門外的視線卜一相撞,李恆就關心問:「老師,又做夢了?」

  目光如同十五的月亮,靜靜地落在他臉上,余淑恆好想轉身就走,但身體卻不聽使喚地越過門檻進了屋。

  「嗯。」她還不咸不淡地回應一聲。

  不知不覺已經進入12月份了,外面寒風陣陣,有些冷。

  李恆把門關攏,亦步亦趨跟在她身後上樓梯。

  他能明顯感覺到,余老師自從踏進26號小樓後,她彷佛卸掉了千斤重擔,身體不由變得輕盈了許多。

  看樣子被嚇得不輕。

  「喝酒嗎?」

  上到二樓,余淑恆打量一陣屋子裡的布置,一種熟悉感油然而生,她淡淡地如是問。

  回想起昨夜的情況,他好想拒絕,好想說不喝。

  可目光正面接觸到她的眼神後,李恆又心軟了,點點頭:「可以。」

  還是昨天的沙發,還是昨天的位置,她倒兩杯紅酒,遞給他一杯:「你信世界上有鬼麼?」

  問題問的如此突兀,也如此驚悚。

  李恆堅定說:「不信。」

  接著他問:「這麼久過去了,為什麼還會鬼壓床?」

  余淑恆愜神,爾後搖了搖頭。

  沉吟半響,他說:「我倒有一個土法子,也許能克制它。」

  余淑恆眼睛一亮:「什麼法子?」

  李恆講:「我媽以前也經常鬼壓床,一壓了壓好幾年,後面有個老道士教她,床邊地上擺放一把菜刀,要那種見過血的菜刀,比如殺過雞殺過鴨的,說是這樣能鎮煞。同時床頭掛一圈引線,起辟邪作用。

  1

  他不是在胡,這是他小時候親眼見過的事情,田潤娥同志就是靠著這種土方法克制了心理障礙,以後睡覺再也沒發生過詭異情況。

  余淑恆期待問:「有效?」

  李恆肯定的說:「有,自那以後我老媽徹底擺脫了困擾。」

  余淑恆說,「我明晚試試。」

  凝望著近在尺的小男生,其實她心裡有一個不想承認的事實:今晚過來,

  不全是因為懼怕鬼壓床,沒來由地就是想來這邊看看。

  酒也好,鬼壓床也好,都只是一個謊言生長的載體。

  不過,她並不覺得自己對他產生了感情。

  因為如果這樣就產生了感情,她自己接受不了,同她幻想中的理想愛情差太遠太遠,太快,也太過廉價。

  那還不如昨晚讓他真的睡了,也不會煎熬。

  默默喝兩口紅酒,她問:「你的寫作還剩多少完成?」

  這是她頭一回提及他的寫作,過去就算背後看他的書,那也僅僅是背後看,

  人前不會提起。

  李恆回答:「快了,《文化苦旅》還有4到5篇章結束。」

  余淑恆又抬頭環視一圈四周,對他說:「幫我把窗簾拉上。』

  「哦,好。」李恆轉身看向對面25號小樓,漆黑如墨,登時瞭然她為什麼要求拉窗簾。

  動身拉好窗簾,他問:「感覺是不是好點?」

  「嗯。

  余淑恆不徐不疾嗯一聲,轉移話題:「明天肖涵會不會過來?」

  「不知道。」李恆是真不知道,「她一向不愛按套路出牌,也許來,也許不來。」

  她問:「你不過去?」

  李恆擺手:「這周末不去,歇息一回,我答應《收穫》雜誌這個月完本小說的,時間比較緊迫。」

  兩人都在沒話找話,儘量不冷場,

  可聊著聊著,兩人最後還是沒了話題,你看著我,我看著你,乾瞪眼。

  相視許久,余淑恆突然笑了笑,意味深長地說:「要是你教我的土辦法不管用,我就想方設法把潤文哄到滬市來陪我。」

  她話里藏著話,仿佛在說:我要是習慣性往你家裡跑,我就把潤文弄過來克制自己。

  她不清楚李恆會不會聽懂,能不能聽懂?但她還是說了,說給自己聽。

  李恆罕見地朝余老師翻個白眼,追問:「你到底和阿姨說了什麼?以至於她老人家前後對我的態度像變了個似的...」

  余淑恆微笑提醒:「我媽可不愛聽「老」字。」

  「是是是,阿姨永遠ok,阿姨永遠18歲。」李恆借用譚詠麟的歌曲打趣。

  喝完一杯酒,她怕昨晚的事情重演,沒敢再喝,也假裝沒聽到他剛才的提問,沒給予回答。

  余淑恆把空酒杯放茶几上,慵懶地靠著沙發背,「你去忙你的,我獨自呆會。」

  「成。」

  稿子還有一點沒修改完,時間也不早了,他沒矯情,真的進了書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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