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0章 ,一眼相中,打死也沒想到的母女倆(求訂閱!)
帶著疑惑走到近前,李恆還是很給面子的喊了句阿姨。
結果沒有意外,他被滿面笑容的沈心帶進了25號小樓。
沈心心細如髮,一眼就認出他手中的陶笛是女兒的,當時淑恆一共買了三個。
其中一個女兒常用。
一個未開封如今仍擱在架子上。
而第三個,前不久消失不見了,沒曾想落到了小李手裡。由此她愈發可以肯定心中猜測的一些事情。
別問她怎麼如此清楚?
因為她有空偶爾也會過來廬山村一趟,每次過來都會幫女兒整理一下家務。
包括擦拭樂器上的灰塵什麼的。
見阿姨的目光在陶笛上停留兩秒,李恆登時無語,合著這他娘的也太湊巧了吧?
這該咋解釋?
解釋說這陶笛是余老師送給麥穗的,我就是拿來用用,然後今晚剛好和老師一起從燕園回來?
貌似全是真話,可起到效果卻未必管用。
莫名地,感覺誤會進一步加深了!
穿過院子,進屋,給小李和女兒倒杯熱茶後,沈心忙著去了廚房,說是把涼了的夜宵加熱一下。
趁著這個功夫,李恆用求助的眼神轉向余老師。
余淑恆連著品了兩口茶,稍後放下杯子,雙手往後把慵懶披散著的青絲隨意攏起,以方便等會吃夜宵。
對於某人巴巴的眼神,她仿若未聞,弄好頭髮後又去了洗漱間洗手洗臉。
李恆跟著過去,站在洗漱間門口,快速瞄眼廚房方向、壓低聲兒問:「老師,是不是有誤解?咱們通下情報啊,阿姨的熱情我快招架不住了。」
余淑恆聽得眉語目笑,卻什麼也不說,反而問他要不要洗手?
李恆遲疑著走進去,洗了手,還接過她遞來的新毛巾擦了擦手,道聲謝謝。
夜宵很豐盛,不僅有清湯牛腩、玫瑰豉油雞、鹽烤皮皮蝦和青菜。
竟然還有一個青椒炒肉。
打一眼,李恆就明白過來,阿姨今晚絕對是用了心的,有備而來。
且是衝著他來的!
他能想到的,余老師同樣想到了,只是後者依舊沒做聲,坐下後就自顧自吃了起來。
見女兒這麼冷清,也不招呼一下李恆,沈心心存困惑,但一時也沒想那麼多,反而替女兒款待起了「客人」。
沈心先是給他盛一碗牛腩湯:「小李,阿姨知道你是湘南人,可你別看這牛腩沒辣椒,但味道很不錯,你嘗嘗。」
「哦,好,謝謝阿姨。」
伸手不打笑臉人,李恆不好拂人家面子,只得試了試口味。
嗯?
味道出奇的好,鮮而不膩,還有淡淡清香,根據他的吃貨經驗判斷,這絕對出自老師傅之手。
「怎麼樣?合口味不?」
「好吃,比我想像的還要好。」
「那等會多吃點,你看起來有些清瘦了,得好好補補。」
「嗯,阿姨放心,我是個吃貨來著,有好吃的我是不會客氣的。」
見李恆一邊忙著吃,一邊疲於應付親媽,余淑恆微不可查地笑了笑,但還是沒摻和,安心當起了局外人。
說著聊著,夜宵吃到一半時,沈心就著良好氛圍忽然問:「小李上面還有兩個姐姐?」
李恆愣了愣。
僅僅一句話,透露的信息可謂是太多了。這阿姨不會對自己進行了調查吧?
如果這樣,那背後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才讓對方去調查自己?
這是一個非常值得深思的問題。
因為沈阿姨一看就是那種貴氣逼人的大家庭主婦,不可能吃飽了撐得去關注一個僅僅見過一次面的男生。
必定事出有因。
李恆把目光再次投向余老師,仍然沒得到回應。
他不死心,用腳尖在桌子底下輕微觸碰一下對方右腳,結果還是石沉大海。
李恆回答:「對,上面有兩姐姐。」
沈心關心問:「來滬市這邊讀書,還習慣嗎?」
「還好,一開始吃食方面有些水土不服,不過現在好多了。」他照實說。
交談著,出人意料的,沈心並沒有盤問太多關於他家裡的事,更沒有審查他祖宗十八代,全程下來就是簡單聊聊,隨意聊聊,倒是讓他慢慢放鬆不少。
吃完夜宵,李恆以天色太晚為由,找著一個機會告辭,逃離了25號小樓。
奶奶個熊的!
媽媽熱情如火。
女兒冷得像塊冰。
這差異極大地母女倆真是親生的?
他腦海中不由浮現出一排排問號???
不過她們倒是有一個共同點:不好相處。
和余老師相處累,有壓力。
和阿姨相處更累,生怕說錯了什麼話。
等到李恆一走,剛剛還慈眉善目的沈心瞬間平復下來,質問女兒:「自己挑的男人,怎麼一整晚不說話?」
余淑恆放下筷子,「就睡了一覺而已。」
沈心眼晴眯了眯,「就睡一覺?睡一覺把祖傳玉佩送了出去?」
余淑恆問:「你看上他哪了?」
沈心說:「他雖然來自農村,但長相、才華和談吐我都比較滿意。我們家不缺金不缺銀,卻還沒出過一個大作家,還能跨領域寫出《故鄉的原風景》,也算是新鮮。迎新晚會上的錄像帶,我反覆聽了半小時,當得起「人傑」二字。」
余淑恆開口:「他比我小7歲。」
沈心說:「我們這樣的家庭,這都不是問題。』
母女倆面面相對,對峙良久,余淑恆問:「程阿姨那邊打發了?」
沈心彷佛看穿了女兒的心思:「你要是想用一個李恆來糊弄我,那我告訴你,打錯算盤了。
沒了程阿姨,還有趙阿姨孫阿姨,你條件好,中意你的人可多著。在這事上,你爸一向是支持我的。
何況,你口裡的程阿姨,我只要稍微漏點口風,她自會再次聞著腥味撲上來。」
沈心之所以這樣上心,還是玉佩和黑色羊毛衫引起的。
尤其是羊毛衫左胸口線條都出來了,她自動腦補一個畫面:小李和女兒玩情趣,用力過猛,或者玩得太久,牙齒尖把線茬勾了出來。
余淑恆有種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的荒唐感。
她早上本意是借用李恆送走多年來纏著自己的瘟神,沒想到日瘟神是暫時送走了,但他卻成了新的瘟神。
有那麼一剎那,她後悔供出了李恆的作家身份。
但下一秒又收起了後悔念頭。
假若他是一個普通大學生,親媽不會相信自己會跟他睡不說,也不會看上眼,程阿姨那邊根本解決不了。
定了定神,她說:「你就沒想過?李恆這麼有才華,身邊會沒女人?」
沈心組織一下語言:「不用才華,就憑他那張臉,就會有很多小女生自動往上趕,媽是過來人,你也不用這招唬我。
都說「驚艷只因見識少」,一般來講,學生時代結識的異性,會隨著男人年歲的增長以及社會地位變化逐漸沒了吸引力。
他們往往更傾向於找一個在感情和事業上都能契合的靈魂伴侶。在這方面,
我無比相信自己的女兒。」
聞言,余淑恆眼晴一半平靜,一半鬱悶,稍後她起身準備上樓。
沈心在背後問:「你去哪?」
余淑恆頭也未回:「休息。」
沈心指指桌上碗筷:「碗筷你自己收拾,媽剛才突然想起一件事,要急著回趟家,今晚你要是怕的話,去對面睡。」
說完,沈心根本不給女兒辯嘴機會,抄起沙發上的包包就出了大門。
余淑恆頓了頓,半轉身眼睜睜看著親媽離去,不發一言。
母女倆相處二十多年,一直認為都比較了解對方,但現實卻給兩人各自上了生動一課:
母親沒算到一向對異性不假顏色的女兒會和自己學生睡覺。
女兒更是蒙圈,在外面強勢無比的親媽有一天會變著法子把自己送出去,不是送給大家族聯姻,也不是送給極其優秀的同齡人,而是送給一個剛進大學的小男生。
直接理由是:李恆是個人傑。
間接理由是:自己昨晚和他睡了。
余淑恆從小到大要什麼有什麼,幾乎能呼風喚雨,身邊人也比較遷就她,所以歷來很少撒謊。
因為沒有撒謊的必要。
但她萬萬沒想到啊,自己早上心血來潮撒了一個謊,就把自己給套進去了,
還是套牢不好辯駁的那種。
本來以為媽媽看不上李恆,所以她才有恃無恐地把他的作家身份抖露出來,
目的是為了讓這個謊言更真實一些。
畢竟誰也不是傻子,要是李恆沒有過人之處,自己怎麼可能和他睡覺?
可欲哭無淚的是:親媽竟然看上了!一眼相中了沒背景、年紀還小7歲的李恆這找誰說理去?
像雕塑一般在原地靜悄悄地站立10來分鐘,余淑恆終於回過了神,隨後抬腳往二樓行去。
已經有好一陣子沒在家裡過夜了,一時心情十分複雜。
在樓道口徘徊一會,她克服心理徑直去了書房,習慣性看書讀報。
她之所以書香氣質滿分,一是得益於從小家裡培養,二是她本身愛看書愛文學愛藝術。
李恆寫的書三本書,她都有看。且因為閨蜜潤文的緣由,一直是第一時間跟看。
只是她性子比較冷淡,註定了不會在人前有所表現。
假道士還沒回來,巷子盡頭只有兩戶人家亮著燈,巧合的是,李恆和余淑恆都在書房,看著書。
不同的是,李恆每逢挨著書就很快能超脫現實,沉浸在書中世界去。
而余淑恆則看心情。心情好,她看書效率高,速度快,感悟深;要是心裡裝著事兒,總是容易走神。
這不,今晚的她就是如此,三心二意不斷:
一會找出這一年來潤文寫給自己的信件,一一查看。從字裡行間中再次感受到閨蜜的心裡變化。
20多封掛號信,一看就是一個多小時,有時候她還會反覆仔細琢磨,琢磨潤文對感情的那種矛盾和焦灼心路歷程。
目光停留在最後一封信的最後一個字,余淑恆忽地有些感慨:要是沒有潤文,自己壓根就不會和李恆有私人關係層面的交集。
她是老師,他是學生,僅此而已。
哪怕李恆是作家,哪怕李恆創作出《故鄉的原風景》,她至多同學校其他老師一樣,茶餘飯後聽聽傳說,訝異一番學校竟然出了個這樣的大才子云雲。
根本不會有現在這個進退兩難的局面,
思緒方千,余淑恆最後把所有信件重新規整到抽屜,爾後下意識抬起頭,透過窗戶望向對面那個伏首書桌上、奮筆疾書的小男生。
良久,她走出書房,坐到沙發上,順過茶几上的座機電話開始熟練撥號。
撥去邵市。
「叮叮叮..:」手指在數字鍵上快速遊動,等到把區號和電話號碼輸進去時,
她猛地停住了。
停在了「井」字鍵上方遲遲沒下去。
過了會,她把聽筒放回去,放棄了撥號。
對著座機發了會呆,稍後她起身開了一瓶紅酒,給自己倒小半杯,然後就那樣靠著酒架慢慢喝著,小口小口喝著,什麼也沒去想,卻感覺腦子裡擠滿了東西。
一杯紅酒過後,她又倒了一杯。
第二杯喝到一半時,她再次回到沙發前,抓起座機撥號,這回不是去邵市,
而是打給陳思雅老家。
「叮鈴鈴...」
「叮鈴鈴...
等待中,電話終是接通了,那頭傳來一個聲音:「喂,你好。」
「阿姨,是我,找下思雅。」
余淑恆的聲音十分有辨識度,糯糯的、溫潤如玉,那邊問:「是淑恆啊。」
「對。」
「你等下,思雅在樓下。」
「好。」
沒一會兒,陳思雅接起電話,「這麼晚,你找我什麼事?」
余淑恆答非所問:「你什麼時候回來?」
陳思雅回答:「明天。怎麼,你一個人怕?」
余淑恆說:「沒有。」
陳思雅笑:「怕就去李恆家,又不是沒睡過,熟門熟路的你還矜持什麼?」
余淑恆沉默。
沒等到回復,陳思雅問:「難道是那肖涵過來了?不方便?」
「也沒,就是想找人喝酒。」余淑恆說。
「喝酒?喝酒你也可以李恆啊,他比我還能喝,你這有點捨近求遠了。」陳思雅道。
說完,她感到不對勁,追問一句:「你是不是和李恆鬧矛盾了?不願意去?」
「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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