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松被五花大綁著,扔在郝遠山面前。【Google搜索】
他身旁站著的是王麗,還有幾個凶神惡煞的男人,看著就滿身殺伐之氣。
「我主,您誤會我了啊!我是真心投靠您的,沒有半點別的想法!」
吳松看著身旁這幾個凶神惡煞的惡徒,他跪著爬到了郝遠山面前,不停的求饒著。
他臉上涕泗橫流,一張臉哭成了扭曲的樣子。
郝遠山冷冷的看著他,一句話都沒有說。
「你踏馬的,內鬼!」
一個男人上前,狠狠踢了吳松一腳,踹在他的胸膛上,直接把他踹翻在地。
隨著他這一腳,其餘幾個人紛紛湊上來,對著吳松拳打腳踢。
「行了,先別打了,住手吧。」
郝遠山同幾個人說到。
聞言,他們才停止動作,往後退了幾步。王麗啐了一口到吳松身上,正好吐在他臉上。
此時吳松已經被打的鼻青臉腫,看起來就像一個豬頭。
郝遠山低下身子,湊近了一點吳松,不無嘆息的同他說到:
「你真的還什麼都不肯說嗎?」
「說說什麼啊,我主,您給我一個提示啊。」
吳松哭喪著嗓子,滿臉悲愴的說到。
郝遠山不屑的冷笑一聲,
「你可以不用裝了,我早就知道你是王志安安排在我身邊的眼線,還想挑撥我手底下的人去對付顧卓他們,明晃晃的把我當槍使,是吧?」
「」
吳松沒有回答,但是他全身都哆嗦起來,像是抖篩糠一樣。
「你跟王麗說的話,真的以為我什麼都不知道嗎?你煽動王麗的當天,她就把所有事情都告訴我了,你覺得自己還有什麼好隱瞞的嗎?」
王麗接過郝遠山的話繼續說到:
「就是,吳松,你真的以為我能活這麼久,只是一個沒腦子只會莽乾的人嗎?你們這些政客,大多數都太自以為是,把我們這些百姓當做傻子來戲弄。」
吳松見真的隱瞞不下去了,才在地上不停的重重磕起頭來,一下又一下:
「這些都是王志安的主意啊,王志安說不會有什麼事的,我也只是一個替他辦事的傀儡啊!我雖然是煽動了王麗的情緒,可是這些都是王志安的意思啊!我也沒做什麼別的錯事!
「我主,求您原諒我吧,我主!」
聽著吳松終於承認自己的內鬼身份,郝遠山臉上流露出了不屑和鄙夷。
他跟王麗做了個表情,王麗立刻明白了他的意思,一手從腰間拔出一把小刀,一手把地上的吳松拉了起來。
吳松感覺到一股死亡的威脅,他立刻大喊起來:
「不要殺我啊!我主!我主!郝遠山!不要殺我!我還能提供更多的消息,我可以給你做內應,做眼線!我可以」
他後面的話還沒說完,就被王麗狠狠捅了一刀子。
他閉嘴了,低頭,看著自己小腹上那把插的很深的匕首,一股痛意順著絕望湧上他的心頭。
王麗把刀拔出來,又捅了一下,兩下,三下
直至郝遠山讓她停下動作,王麗才鬆開了吳松。
「噗通」一聲,吳松倒在了地上,他的身子底下不停的滲著鮮血,流的滿地都是,如同肆意流淌的溪水。
「好了,把他的屍體拖下去,在這裡看著礙眼。」
郝遠山嫌惡地揮揮手。
「是。」
其中一個壯漢聞言,走上前,把吳松的屍體拖著,帶到了外面。吳松的屍體在地面上刮出一道道刺目的血痕,像極了鮮紅的水漬。
現在在郝遠山眼裡,什麼看起來都像是珍貴的水。
剩下的王麗幾人,見吳松的屍體都被拖了下去,他們則恭恭敬敬的匍匐到地面上,對著郝遠山俯首稱臣。
「我主,您真的已經想好了嗎?」
他們畢恭畢敬的問到。
郝遠山依然端坐在那,就和處理吳松時一樣的姿勢。
天上那兩輪太陽的出現,把他所有計劃都打破了。
什麼高官爵位,功名利祿,在這兩輪太陽光天化日的照耀之下,一下子變得荒誕起來。
他第一次覺得自己的追逐是那樣的可笑,好像是水中的泡影,觸之即碎。
其實他早就知道了吳松的身份,王志安把他當做狂熱的傻子來戲弄,那時他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但現在,今時不同往日,他是時候做出點別的舉措了。
「我已經想好了,就按照我說的去做。」
郝遠山篤定的回答。
「明白了。」
王麗幾個人回答到。
「記住,我永遠和你們同在。只要完成了我布置下去的任務,我們就能獲得永遠的七日之都。」
「明白,我們對主是絕對的忠誠。」
王麗幾人對郝遠山的話深信不疑。
「好,都下去吧,去執行我的命令吧。」
郝遠山輕輕的揮揮手,讓王麗幾人也都退下了。
看著王麗幾人恭敬的退下,他才露出了一點疲憊和倦態,完全不復剛剛處理吳松時的狠厲。
誰能想到,原本到處都是的,最不缺的水資源,在那兩輪太陽出現以後,立刻變得極度稀缺起來。
他從來沒有想過會出現這樣的情況,所以他只儲備了足夠的食物和武器,完全沒有考慮到飲用水。
此刻,沒有了水資源儲備,他們一下子窮途末路,恐怕再過三天,就得全部渴死了。
為了生存,他們必須要去掠奪,掠奪足夠的水。
但是他能想到的可以讓他進行掠奪的勢力,實在少的可憐。
顧卓和封鴻熙是兩個惹不起的大頭,先知教只能和他們打游擊戰,根本不能正面抗衡。其他的勢力恐怕和他一樣,根本沒有想過現在竟然會出現水資源匱乏的情況。
思來想去,只有政府能夠下手了。
可是郝遠山和政府之間還有協議,王志安和自己的約定還歷歷在目。
「瑪德,什麼狗屁約定!給我一個虛假的官位有什麼用,不如直接讓我取而代之!」
想到這裡,郝遠山突然握拳,重重敲了一下自己的大腿。
他想通了,自己渴望的是權利和高位不假,但是獲得這些的前提得是活著。
既然現在只有打破協議才能活下去,那就乾脆把協議狠狠地打破。至於自己要的東西,反而打破協議以後更容易得到。
因為那個時候,最高領導人,不會再是王志安。
而是他,郝遠山。
想到這裡,郝遠山才有些情緒平穩下來。
他已經把政府地堡的位置透露出去了,吳松和其他王志安安排在他身邊的眼線,他都處理的乾乾淨淨。
王麗他們此刻已經往地堡趕了過去。時間完全來得及,足夠他們在天黑之前到達那裡。
「天黑」
想到這個詞,郝遠山又陷入惆悵當中:
有了兩輪太陽,這個世界還會天黑嗎?
等天真的完全黑下去,那還會是一件好事嗎?
「王姐,咱們對戰政府有多少勝算啊?」
王麗此時坐在大巴車上,正在擦著自己的槍,她的嘴裡還叼著根煙,只是那煙根本沒有點燃。
「不管多少,哪怕只有百分之零點一,我們都必須打,必須獲勝。」
王麗看著那個小弟,回答了一句,隨後繼續擦拭起自己的槍來。
「可是政府再怎麼落魄,他們都有炮,有坦克,我們跟他們比火力,根本就是以卵擊石啊。」
「閉嘴。」
王麗不耐煩的在小弟的腦袋上打了一下。
「又不止我們去對付政府,還有海子他們。而且你覺得,我們如果不去對付政府,我們去哪找水?總不能要去對付顧卓和封鴻熙吧?」
小弟被打了一下,有些悻悻的說到:
「我看上次,咱們對付封鴻熙還挺輕鬆的啊。」
「因為那是我們偷襲,跟他們防禦是完全兩回事!真要比起來的話,封鴻熙的火力不比政府小多少。而且,我們對封鴻熙的基地沒有一點了解,相比之下,對於地堡的了解要多很多,既然這樣,為什麼不去打我們熟悉的對手。」
「哦,哦。」
小弟無法反駁王麗的話,只能僵硬的哦幾聲。
王麗停止了擦槍,把嘴裡叼著的煙拿下來,遞給了面前的小弟:
「我知道你在擔心什麼。你怕死唄。」
小弟接過煙,放到嘴裡,沒說話。
王麗取出打火機,給他把煙點燃了,拍了拍他的後腦勺,說到:
「咱們現在本來就是刀口舔血,活一天算一天了。我這麼相信教主,不僅僅是因為信仰,更是因為他的決策確實沒錯。
「只有政府,是目前為止我們唯一能賭的起的對手了,其他的,說白了,要麼就是犧牲太大,要麼就是打下來也沒用。
「想繼續活下去,我們必須有水,我們就必須要打。哪怕我知道這場仗我會死,我也要過去。打了還有希望,不打,就必死無疑。你懂了嗎?」
看著王麗的樣子,小弟猛抽了一口煙。
「我知道了王姐,那就他丫的賭一把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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