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6章 求婚篇:田文你才是真的讓我毫無抵抗力u002F陳清信我愛你

  陽春的清晨,第一縷陽光如同金色的絲線,輕柔地穿過斑駁的樹葉,灑在還帶著晶瑩露珠的草地上。

  田文的手輕輕扶上那嫩葉上的水珠,透著點冰涼,她微微笑著,晨光透過樹葉的縫隙打在她的側臉上,用陳清信的話來說就是:絕世側顏。

  陳清信站在那兒看了許久,等田文從余光中瞥見他看向那邊時,他才緩緩走向田文,田文雙手插兜里看著他:「今天去哪兒?」

  陳清信左手伸進田文兜里,輕輕地握住她的手說:「今天去黃金大道,去年秋天去過的,是金黃色的葉子,你不是喜歡綠色的一片嘛,我們去看看。」

  田文恍然:「是欸,黃金大道那一簇金黃,到了春夏,就是一大片綠色,陳清信你真聰明。」

  陳清信嘴角微抿:「下午回海城。」

  「嗯哼?」田文歪了歪頭問道,「我們不周天回去嗎?」

  陳清信停了停腳步看向田文:「你是不是忘了今天什麼日子?」

  田文搖搖頭:「什麼日子?」

  陳清信低頭看著她:「田文二十歲生日。」

  田文誰的生日都記得清楚,唯獨就是每年都記不起自己的生日,她微微笑著:「我忘了。」

  陳清信搖了搖田文的手向前走著:「沒事,我記得就行。」

  秋天的時候,黃金大道兩邊的樹葉金黃金黃的,特別好看,來這裡的,大多都是牽著手散步的情侶,不止年輕人,也還有白了頭的老年夫妻,他們走走停停,偶爾還會駐足拍兩張照片。

  去年和陳清信來的時候,他們還沒確定關係,陳清信只是想帶田文踏遍山河萬里,看她喜歡的一切美好的東西罷了。如今再踏入這片土地時,他也能光明正大的牽著田文的手,漫步在這一大片獨屬於黃金大道的綠林里,靜謐而又美好。

  陳清信與田文走的極慢,旁邊路過一對白髮夫妻時,倆人的視線同時落到他們身上,這樣相濡以沫的場景,看上去著實溫馨動人。

  田文沒忍住調侃一句:「陳清信,我倆怎麼回事啊,咋還沒倆老人走得快。」

  陳清信淡淡地說道:「喜歡這樣牽著你的手漫步。」

  「田文。」陳清信說完又叫了一遍田文的名字。

  田文看向他應了句:「昂?」

  陳清信眼睛看向前方娓娓說著:「你知道嗎?從我知道你心有所屬那一刻起,我就從未預設過我和你能像今天這樣。我想著,站在你身邊就好,哥哥也好,朋友也好,只要你需要的時候我都在,能看著你笑,就很知足。可有時候我又會不受控制的變貪心,住到海沁以後,和你一起過日子的生活,每一天都很享受很幸福,那時候我覺得以前的想法不成立了,你長大了會嫁人,到時候無論什麼身份,好像都不能每天看著你,那時我就會想,要是能夠就那樣一直到老該有多好。現在牽著你的手,我又會想,要是能夠就這樣一直到老,該有多好。」

  陳清信還是那一臉清冷認真的模樣,眼裡滿是深情,田文淡淡地笑了一聲,緊了緊他的手嘟嘴說道:「哦。」

  陳清信側過身,眉毛微抬看向她:「哦?」

  田文看了他一眼低頭:「嗯。」

  陳清信嘴角微撇,他把田文的手拉著插進自己衣兜里問:「你想嗎?」

  「嗯。」

  陳清信歪了歪頭:「嗯?」

  田文低頭笑著:「嗯。」

  陳清信在心底深吸了一口氣,嘆道,算了吧,反正他也拿田文沒辦法,他就看向田文咧嘴笑笑。

  田文見他沒再說話,忽地側過頭看向他:「就不問了?」

  陳清信側了側頭看她:「嗯吶。」

  田文急了:「你這,可你都,陳清信,你幹什麼這麼乖?」

  「喜歡看你鬧。」

  「陳清信你」田文努努嘴說,「你這樣我會對你毫無抵抗力的。」

  陳清信先是眉毛微抬一下,心裡樂滋滋的,而後也學著田文的口吻答道:「哦。」

  田文定睛看向他:「哦?」

  陳清信嘴角帶著一抹笑意:「嗯。」

  田文後知後覺:「你學我?哼!」

  黃金大道有很多岔路,田文選了一條寂靜的路走去,進了一個亭子裡。

  陳清信抿嘴笑笑:「那你說說,毫無抵抗力,怎麼個表現法?」

  田文停下腳步,愣了愣,她看著陳清信的眼睛輕輕地說:「想親你,算不算?」

  陳清信眨了下眼,那抹笑意僵了幾秒鐘,許是被田文給撩到了,他都沒說出話。

  田文嘴角微抿,雙手搭上他的腰間,踮起腳尖朝他靠近,輕輕地在他唇上留下一抹印記,而後輕輕地咬了一下陳清信的唇瓣。陳清信雙手扶住田文的腰,俯身低頭間含住了田文的唇瓣,等她安穩的站到地上時,才輕輕的抱著她,帶著她轉了一下,讓她靠到亭子裡的柱子上,手從頭髮里滑過脖頸,再到捧著她的臉,一系列動作都是那麼的溫柔。田文給他的每一個回應,都讓他沉迷在田文撩起的慾火中無法自拔。

  過了一會兒,遠處傳來幾人的談笑聲,田文扯了扯陳清信腰間的衣服,陳清信停下的時候,也學著田文咬了咬她的唇瓣,才緩緩地離開,他的手在田文臉上輕輕滑過,看著田文細聲地說:「田文,你才是真的讓我毫無抵抗力。」

  田文害羞的低了低頭,陳清信一把攬她入懷,手撫摸過她的頭髮,一陣風吹過,落葉飄零著……

  回到海城,楊芷欣已經做好了晚飯,她和陳朗現在都住公司那邊,吃過晚飯就回去了。

  陳清信也學著田文把燈關上,然後給田文點了滿滿二十根蠟燭,田文雙手合握許願望,陳清信在一旁給她唱了首生日歌,還挺好聽。

  陳清信開了個檯燈,田文切了塊兒蛋糕遞給陳清信,然後自己切了一塊兒,開始大口大口的吃蛋糕,還特意和陳清信強調一遍:「不許敷奶油哈,乖乖把蛋糕吃完,我也要吃蛋糕。」

  「好。」

  看著田文大口大口的,陳清信也往嘴裡送了塊兒蛋糕,他看著田文認真的說:「田文,二十歲,法定的結婚年齡。」

  田文愣了愣看向他:「怎滴?」

  陳清信:「我……」

  田文微微笑著:「你就想求婚了?」

  陳清信吞吞地說道:「想,就剛才,但是什麼都沒準備,我就是,嗯,想和你一輩子。」

  田文痞痞的笑了笑,又往嘴裡送了塊兒蛋糕,陳清信繼續問道:「你願意嗎?」

  田文,沒看他:「陳清信。」

  「嗯。」

  「還記得你跟我表白那天我們說的話嘛,你問的是啥?」

  陳清信:「我……」

  「一直到老。」田文打斷陳清信說,「我願意嗎?」

  田文看了眼陳清信繼續說:「我回答的是願意吧,一直就是一輩子,說好了一輩子就一輩子。」

  陳清信笑笑,他本想牽牽田文的手,可見她又往嘴裡送了塊兒蛋糕,愣是沒抓住,他淡淡地笑了一聲:「那……」

  田文放下手中的蛋糕,湊近陳清信說:「那什麼那,我是到了,你還沒到呢傻逼。」

  陳清信才反應過來,男生的法定結婚年齡,他確實沒到。田文看向他笑笑:「算一下時間,畢業的時候,你剛好22,那就畢業那年結婚,怎麼樣?」

  陳清信嘴角微微上揚看著田文,眼裡滿是喜悅,他一把抱住田文說:「改天,改天我來問,我來求。」

  「傻子」田文說,「我說不一樣嘛?」

  陳清信:「不一樣。」

  田文緩緩地離了陳清信的擁抱,看著他問道:「陳清信,我知道你不是那種想用婚姻來綁住感情的人,況且我們都覺得現在這樣挺好的,你肯定不是為了留住什麼,所以,你想結婚,為什麼?」

  田文還是一如既往的聰明,把陳清信問的無處遁形,他頓了頓吞吐說道:「我,我想……」

  陳清信靠著沙發邊緣坐著,田文移到他腿間,上身湊近他,看著他細聲說道:「我知道。」

  田文說完,嘴唇便覆了上去,溫柔的親吻著陳清信的唇瓣,檯燈的微光照在倆人身上,陳清信的眼角閃爍著微光,他雙手扶住田文的腰,才感受到此刻那般真實,田文一手滑過他的臉頰,剛好觸碰到那顆滾燙的眼淚,她心頭一震,只覺被什麼東西感染到一般。

  田文伸手將他臉上的眼淚擦掉,滿眼心疼的告訴他:「陳清信,以後不會讓你等了,不讓你猜了,也不讓你再隱忍克制了,我愛你。」

  田文的眼角也不自覺滑過一滴熱淚,陳清信雙手捧過她的臉,手指在他的臉頰上溫柔的划過,田文那句話,打破了他心底蟄伏已久的猜測。在田文面前,他總是那麼自卑,田文也從沒對他說過,以至於他一直都以為,田文或許只是覺得他適合過日子,沒有那麼多的喜歡。

  他不敢相信自己聽到的,帶著眼角的微光看著田文:「你說什麼?再說一遍。」

  田文湊上前去親他,嘴裡重複一遍:「陳清信,我愛你,我愛你。」

  陳清信這下徹底爆發了,他叫了一遍田文的名字,抱起她翻了一轉,讓田文靠住沙發的邊緣,深情地吮吸著田文的唇,來回纏綿著,倆人都帶著點哽咽,呼吸在這微弱的光亮中變得更加急促,田文喘息間,陳清信又迫不及待的吻上去,田文沒忍住「嗯」了一聲,給陳清信聽的直接脫韁了。

  陳清信一把將田文抱起,輕輕地將她放倒在床上,他的動作輕柔得如同對待世間最易碎的珍寶。田文雙眼緊閉,長長的睫毛不停顫動著,像是兩隻受驚的蝴蝶。陳清信低下頭,在田文的額頭落下一個輕如羽毛的吻,接著是她的眼睛、鼻尖。每一個吻都帶著克制與深情。

  田文漸漸放鬆了一些,她的雙手不自覺地攀上陳清信的脖頸。陳清信深吸一口氣,慢慢地解開田文的衣衫,他的手指微微有些顫抖。田文那潔白如雪的肌膚一點點展露出來,散發著迷人的光澤。

  陳清信突然停了下來,側過頭咽了口口水,喉頭滾動間,像是在刻意克制著某種衝動一般,田文低聲問道:「怎麼了?」

  陳清信手撫摸上田文的頭,看向他笑著說:「怕你疼,田文最怕疼了,等你再長大一點。」

  田文哼地笑笑:「陳清信,你幹什麼這樣好,那我要是一直怕疼呢,長大了就不疼了嗎?」

  陳清信抿嘴笑笑,田文補充道:「怎麼都得有第一次,我可以的。」

  陳清信溫柔的撫摸著她:「那你得忍忍,我會很溫柔。」

  田文微笑著點點頭。

  兩人終於坦誠相見,他們緊緊相擁,身體的溫度相互交融。陳清信小心翼翼地探索著,田文則在最初的不適中慢慢適應,他們的結合帶著青澀的探索與對彼此深深的愛意,像是兩朵剛剛盛開的花朵,在這私密的世界裡,開始書寫屬於他們獨一無二的愛的篇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