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5章 登門送禮
隨著羅南的喊聲落下，水潭周邊再次回復平靜，沒有任何怪異出現，更不要說回應了。
瘋牛比爾聳聳肩：「看來我們的吸引力不夠，早知道從拉斯維加斯帶幾個女藝術家過來，牠可能就忍不住了。」
托馬斯沒搭理他的瘋言瘋語，問羅南：「上一次，巫毒教的人怎麼做的？」
羅南說道：「祭祀吧，具體什麼樣的儀式，我也不是特別清楚。」
瘋牛比爾提醒托馬斯：「祭祀魔鬼？神父，你的主會被氣的從天堂跳下來。」
托馬斯卻說道：「一旦祭祀魔鬼，就會產生莫名的聯繫，我們當然不能這麼做。」
「用我們說好的辦法。」羅南摸著戰術手套中的戒指，從中往外取準備好的東西：「客人上門，主人閉門不開，必然嫌棄客人沒帶禮物，我們用豪禮來敲門！」
瘋牛比爾發現，羅南取出來的全是製作好的炸彈，還特意加裝了配重球！
非常明顯，專門為這個水潭準備的！
羅南拿起特製的炸彈，大聲說道：「夥計，出來聊聊，你再不出來，我只能敲門了。」
向來提倡物理驅魔的托馬斯，拿起另外一個炸彈，說道：「扔吧，讓我們看看，牠是什麼玩意！」
比起黑乎乎的地下，這陽光普照的地上，更適合人類戰鬥。
羅南稍微設定，揚手就把炸彈扔進了水潭中央，炸彈噗通落水，立即往下沉。
瘋牛比爾靠在胸口高的石頭後面，架起榴彈發射器，瞄準水潭那邊。
只要有東西上來，隨時都能轟塌娘的。
羅南默默估算，提醒道：「要炸了！」
轟隆——
爆炸激起無數水花，整個水潭都晃動起來。
水噼里啪啦落下，像下了陣大雨。
詭異的是，水潭裡沒有死魚飄起來，只翻滾起無數泥漿。
羅南在原世界小時候玩過炸魚，只要炮聲一響，魚能飄起好多。
托馬斯稍微等了一會，見到沒有動靜，又扔出去第二個炸彈。
轟隆！
爆炸攪得水潭翻滾，污濁的泥沙涌到水面上。
主人不開門，怎麼辦？
繼續敲門！
羅南又略微等了一會，等到水面恢復平靜，又一顆炸彈扔了下去。
但每一顆炸彈，落在水潭裡的位置相隔都有些距離。
惡客登門，不斷砸門，不知道主人能忍到什麼時候。
「來個大的吧！」瘋牛比爾說道：「威力和效果大一點，主人也能感受到我們前來拜訪的誠意！」
羅南取出一顆重磅航空炸彈，這是在從伊拉克順手摸來的，為了今天又專門改裝過。
瘋牛比爾臉上的肌肉開始抽筋：「500磅！放在二戰，能炸航母了！」
羅南安裝引信，同時提醒道：「你們兩個，靠後一點，再遠一點。」
沉重的500磅炸彈，在羅南手裡跟普通的石頭沒什麼區域，抓起來就扔進了水潭裡。
帕克鎮早已人去樓空，最近的居住區在五十公里之外，也不用擔心爆炸引起人注意。
轟隆——
猛烈的爆炸讓山體都晃動起來，地動山搖中製造出了一場大暴雨，水點像傾盆大雨般落下，羅南早早就躲在一塊巨石後面，等到水盡數落下，原本碧油油的水潭，變成了一池泥漿。
接著，又取出第二枚，快速安裝引信，扔到了水潭另外一邊！
伴隨著爆炸巨響，水潭徹底成了水泥池，連帶著無數水順著河道湧出，水位急劇下降。
說了用豪禮敲響主人的門，羅南不打半點折扣！
除非主人徹底陷入沉睡，否則一定能察覺到。
羅南說道：「喂，夥計，禮物送下去了，總要出來打個招呼吧？當主人也要有禮貌對不對？」
泥漿池仍然靜悄悄的。
羅南嘆了口氣：「看來嫌棄我送的禮太輕！抱歉，是我失禮了，禮物這就繼續送！我再送這樣十份重禮給你！」
這話一出，泥漿池子咕嚕嚕冒起水泡，似乎裡面的東西再也無法忍受了！
主人要出來迎接貴賓！
「有動靜了！」羅南提醒道。
瘋牛比爾再次架起榴彈發射器。
托馬斯握緊天使水晶，輕聲唱響主的福音！
福音入耳，人精神為之一陣！
整個人似乎沐浴在溫暖的陽光當中。
沒有「貴賓三位」的喊聲，只有氣球冒頭。
一隻，兩隻，三隻……總共六隻破舊的氣球從渾濁的水面下飄了起來，氣球捏在一隻雪白的手裡，拉著一個人型生物破水而出！
白衣白皮紅髮紅唇，仿佛出水芙蓉一般！
牠看起來很像是人類，猶如馬戲團的小丑，長著一張格外猙獰的面孔，黃色的瞳孔、厚厚的油彩和血盆大口讓人不寒而慄。
托馬斯的嘴唇早已停止翻動，但福音一直在耳邊環繞，驅除了若隱若現的喃喃低語。
「小心。」托馬斯提醒道：「魔鬼在低語，不要受牠迷惑。」
天使水晶光芒閃過，福音又一次加持在三人身上，隔絕了低語迷惑。
羅南目光銳利，勘破幻象，小丑大額頭亂蓬蓬的毛髮下面，隱藏著兩隻彎曲的角！
看到的瞬間，那種發現晉升物品的強烈欲望又出現了！
深淵魔鬼的角！
不會錯！
氣球拉起小丑，拉著牠漂浮在水面上，小丑那黃色的瞳孔，立即轉向羅南這邊。
羅南做好隨時戰鬥的同時，說道：「朋友，我們又見面了。」
小丑抓著氣球，浮在水面上，質問羅南：「你不是走了嗎？又來這裡做什麼？」牠聲音嘶啞，像是兩塊粗糲的石頭在摩擦：「我放過了你一次，你非要回來找死？」
羅南見這玩意能交流，沒有急於動手，說道：「上次臨別送行，印象深刻，忘記對你說聲謝謝，我今天路過這裡，特地來打個招呼。」
小丑伸出白慘慘的指頭，指著渾濁的污水：「這就是你道謝的方式？」
羅南說道：「朋友你不開門露面，我總要想辦法叫門，等你出來表達感謝吧？叫門不送禮物，我這樣高尚的人會不好意思。」
小丑盯著這個無恥的人類，感覺自己塗滿油彩的臉皮太薄。
羅南的臉皮此刻比山都厚：「朋友，我們是老相識了，商量一件事，借你一樣東西用用。」
小丑笑了，困在帕克鎮這麼多年，這些貪心的人類見得實在太多：「你想什麼？力量？我可以讓你借用我的力量，但你用什麼交換？讓我想想……」
他挑撥離間的話脫口而出：「很簡單，這個大鬍子，還有這個傻瓜，你隨便選一個，留下他們的性命和靈魂，換取強大的力量！當然，如果你們兩個願意留下一位同伴獻祭給我，我同樣會賜予他強大的力量。」
如果羅南三人是臨時拼湊的隊伍，這簡單的計謀說不定就會讓彼此懷疑。
你不想，但同伴呢？
瘋牛比爾指了指托馬斯：「我把他的屁股獻祭給你可以嗎？」
羅南不等小丑回答，就說道：「我對你的力量不感興趣，巫毒教的能力我見過，只會帶來死亡。」
他看著小丑的腦袋：「商量一下，借你的魔鬼之角給我用用。」
小丑的回答出人預料：「可以啊，把你兩位同伴的腦袋給我，我的角給你，公平交換！」
突然，瘋牛比爾耳邊響起只有他才能聽到的聲音：「把你的兩位同伴幹掉，我立即讓你成為三階。哦，你喜歡女人？想不想弄個深淵魅魔玩玩，爽到爆哦……」
羅南開啟的靈視視野中，裝進航空炸彈，被爆炸炸飛到天上的靈魂碎片，這時紛紛落入水潭泥漿。
沒必要再廢話了！
羅南出手就是偷襲的絕招！
攝靈！
無聲的尖嘯在小丑腦海中炸響！
小丑微一錯愕，羅南的偷襲連擊就到了！
靈魂燃燒！
直接耗費古老者的靈魂碎片發動！
小丑身上那白色的戲服嘭的一下燃起金色火焰！
火焰竄起的同時，瘋牛比爾摳下扳機，咚的一聲悶響中，白磷燃燒彈射出！
與此同時，托馬斯手握天使水晶，吐出了古老的拉丁文咒語：「懺悔！」
這來自教會的聖術，直接作用於小丑腦海，讓牠眼前閃過一幅幅畫面，想起水潭附近的印第安人自相殘殺，山洪爆發中推動水勢進一步上漲，引發鋼鐵廠爆炸，讓酒吧的燭火翻倒引發火災……
但想讓魔鬼懺悔，何其難也！
小丑沒有懺悔，托馬斯的聖術只影響到了牠的反應！
白磷彈射中小丑，火上澆油！
羅南的手中，出現薩拉丁之弓！
黑箭已然搭上弓弦！
弓如滿月，箭似流星！
一道漆黑的光，穿透小丑的胸膛，射中瀑布後面的山崖！
小丑的胸膛開了一個大腿粗的洞，其中所有一切全部消失！
轟隆隆——
山崖坍塌，碎石落下！
不到一個呼吸的時間，配合默契的羅南、托馬斯和瘋牛比爾，用出了自身能快速用出的強悍攻擊！
「你才是魔鬼！」小丑撕破喉嚨，沖羅南喊道！
開什麼玩笑？明明聊的很愉快，大家說好了要用言語交鋒，正說得高興，就動手了！
魔鬼都沒這麼幹的！
小丑鬆開手，氣球朝著羅南三人快速飄來，牠往水潭中落去！
身上的火，燒的難受；胸口的傷，簡直要命！
先回去養傷，再從長計較。
羅南沒有去管飄來的氣球，集中全部精神，在小丑落入泥漿的瞬間，再次發動陷阱——靈魂火焰！
火焰呼的一下從水潭中騰起！
之前他就試過，這不屬於現實世界的靈魂之火，哪怕在水中也可以燃燒！
扔下去的航空炸彈里，不止有炸藥，還塞滿了靈魂碎片！
轟！轟！
托馬斯和比爾連連開槍，轟爆了氣球！
小丑落入泥漿，身上原有的火焰，加上周圍無處不在的火焰，燒的牠難以忍受，呼的一下躥到了岸上！
「該死！你們都該死！」深淵魔鬼惱羞成怒，血盆大口驟然張開，嘴裡露出的不止是尖牙利齒，還有一條幽深漆黑的通道！
通道中，驟然有光爆發，黑的純粹，仿佛能吞噬一切！
牠身上燃燒的火焰在死光下湮滅！
這光以小丑的嘴為核心點，向著四面八方射去，快到哪怕意識到了危險，仍然只能絕望的等待死亡！
這是讓人絕望的死光！
羅南閃身躲在一塊巨石後面，但死光具有穿透型，仍然透過巨石，影響到了他！
咔嚓——
衣服內層的巫毒替身娃娃開裂了！
但沒有碎掉。
托馬斯和瘋牛比爾身上，全部有碎裂聲響起，骨粉飄落在地，隨風飄散！
兩人身上，各有一個巫毒替身娃娃碎掉！
這死光有湮滅般的特性！
小丑的身體已然在死光中修復，見到羅南三人未死，相當意外，血盆大口就要再次張開！
教會的聖術是魔鬼的克星，修習聖術的托馬斯舉起手裡的天使水晶，再次念出拉丁咒語：「安撫！」
小丑嘴唇微啟，意念清空，這一瞬間不想殺戮，不想製造恐懼與絕望，只安安靜靜的待著。
羅南知道，小丑一直躲在水潭，實力必然遠未恢復，但以托馬斯的能力，想要控制牠根本不可能。
這些影響，僅能持續一瞬間。
羅南一指小丑，發動掠奪者的根本能力——掠奪！
奪取目標的一次法術，轉為己用！
下一刻，小丑已然回神，嘴巴張開，那條幽深無底的湮滅通道開啟，死光又要發動！
小丑此前遭受重創，勉力連續施放死光，想儘快幹掉對手，找地方修養。
但血紅色的嘴巴張到最大，卻沒有黑光發出！
與此同時，羅南左手中多了一團漆黑到仿佛可以湮滅一切生命的光團！
死光！
代表著絕望與死亡的力量！
羅南左手指向小丑，五指張開！
一道漆黑的光柱衝出，射中小丑身體！
幾乎在同一時刻，小丑身上爆發出另一股奇異的能量，破舊的氣球突破飄起，來到羅南、托馬斯和比爾三人上方。
羅南眼前的小丑突然不見了，取而代之的是一隻巨大的、長滿刺毛的毛毛蟲！
腳底下，不再是岩石，而是一棵特別粗大的棗樹！
羅南的環視周圍，四面八方全是毛毛蟲！
這種蟲子，在羅南的原世界，叫做洋辣子，身上的毛鑽進毛孔，豈是酸爽可以形容！
羅南的記憶里，老家院子當中，有一株特別大的棗樹，一到夏天和秋天，洋辣子泛濫的年份，蟲子啪啪的往下掉，記不清有多少次落在身上！
至於飄落的樹葉上帶著的刺毛，引起的慘劇數不勝數！
這些小小的蟲子，承擔了他童年最大最深的恐懼！
哪怕成年之後，都下意識遠離這些蟲子。
用神父的話來說，因為受到的傷害實在太深！
無數毛毛蟲朝羅南爬了過來，巨大的棗樹上面，樹枝樹葉上，毛毛蟲雨點般往下落。
童年的恐怖回憶，這一刻被小丑放大了無數倍，成了能嚇死活人的噩夢！
癢辣子如暴雨般落下！
羅南跑了起來，想要從樹上跳下去！
…………
恐懼不止在羅南一個人身上爆發！
瘋牛比爾雙手抱頭，蹲在巨石後面尖叫！
阿富汗戰場上，比爾所在的小分隊受命前出支援，途中遇到大隊恐怖分子襲擊，恐怖分子擁有迫擊炮、重機槍和火箭筒等重武器，打得他們潰不成軍，無數人在慘嚎中死去，屍體都成了碎塊。
然後，空軍和援軍姍姍來遲，將恐怖分子包圍後一網打盡。
但前者投擲燃燒彈時，根本不分敵我。
僥倖活下來的瘋牛比爾後來才知道，他們被指揮官當成了誘敵的魚餌。
比爾回到了當日阿富汗戰場上，敵人不可怕，出賣後背的戰友才恐怖！
戰機呼嘯，凝固汽油彈在燃燒，隊友被燒的一片焦糊！
每次午夜夢回，比爾都會夢到隊友慘死的場景，天長日久之下，早已成為揮之不去的夢魘！
噩夢就在眼前，精神繃緊到了極致，人隨時可能瘋掉！
就在比爾不遠處，托馬斯握住天使水晶的手上，根根青筋凸起。
他往前走一步，發現從堆滿屍體的大廳內出來，這是洛杉磯地區的聖尼古拉斯修道院！
前方，傳來女孩的哭喊聲。
那是洋娃娃、甜豆豆、琥珀和金髮碧眼等女孩，是他們從聖尼古拉斯修道院的魔窟里，解救出的孤兒少女。
托馬斯最害怕的事發生了，剛剛解救出來的美少女們，再次落到教會手裡，要被送去別的教會寄宿學校！
更可怕的是，教會的人還沒把人拖到車上，就在眾目睽睽之下，把美少女們按在地上，請來了內部外部的大人物們……
托馬斯想要衝過去，卻被攔了下來，只能眼睜睜的看著最絕望的一幕幕發生！
教會，打著神聖的旗號，究竟做了多少連魔鬼都鄙夷的事情？
托馬斯撲通跪倒，絕望到崩潰，絕望到想要自殺！
…………
小丑搖搖欲墜，原本慘白的身體倒下，手腳仿佛蛛腿一樣彎曲扭轉，勉力支撐住身體。
死光的湮滅特性，非常可怕。
這終究是屬於牠的力量，自身有一定的抵抗能力。
但牠接連遭受重擊，受傷不輕。
又連續使用死光，以恐懼製造絕望，身體無法再維持人型！
小丑曾經讓無數人在恐懼中絕望而死，這次全力施為，牠堅信同樣能夠做到！
必須幹掉這三個人類，尤其領頭的那個，心思比魔鬼還要陰險卑鄙！心腸比魔鬼還要兇狠歹毒！
這次要是讓他跑了，回頭絕對不止拿炸彈來敲門！
那個人，一步一步，朝著水份漸漸燒乾的泥沼走去，越來越接近紅色的烈焰！
放火的人，死於自己的火中！
…………
樹枝樹葉上，癢辣子毛毛蟲雨點般落下，羅南只感覺渾身上下又刺又癢，只想從這棵棗樹上跳下去！
剛跑了兩步，忽然響起一件事，有個叔曾經告訴過他，這玩意沒什麼可怕的！
小棍一穿，小火一點，燒掉刺毛，烤熟蟲身，扔進嘴裡，一口爆漿！
羅南停下腳步，轉過身來，面對漫天蟲雨！
「我會放火，怕什麼？」
腦袋一下清醒了許多，恐懼如潮水般退去，當羅南想要施放靈魂之火時，眼前景物突然就變了。
原世界小時候帶來無數恐懼的棗樹與蟲子不見了，那條巨型的毛毛蟲更是消失的無影無蹤！
羅南發現，自己仍然處於帕克鎮的水潭邊上。
但熊熊燃燒的靈魂之火距離已經不遠，火焰迅速燒乾了水份，本就處於枯水期的水潭逐漸見底。
附近，瘋牛比爾縮在巨石角落裡瑟瑟發抖，表情極度恐懼。
托馬斯臉色蒼白，滿頭是汗，正在竭力對抗什麼。
羅南手腕一翻，兩瓶風油精出現在手中，抖手擲出，分別撞在托馬斯和比爾臉上。
玻璃瓶恰到好處碎掉，奇特的香味刺激人的神經。
瘋牛和神父立即清醒過來，大口大口喘粗氣。
小丑像個四腿蜘蛛，眼看形勢不好，掉頭就想跑！
瘋牛比爾抱起榴彈發射器，嘭嘭嘭的開射，一枚枚白磷燃燒彈引發高溫火焰，堵住小丑逃到遠處的路！
羅南手中出現一條靈力長鞭，噼啪甩了出去，抽在小丑身上。
小丑外衣碎掉，皮膚開裂，仿佛靈魂劇痛般的慘叫發出。
托馬斯的咒語再次念出，天使水晶仿佛有福音唱響：「主說，當我們信心滿滿，無所畏懼時，無謂的勇氣和信念就是最強大的力量！」
這超級唯心的咒語念出，羅南和比爾身上僅剩的恐懼，消散的無影無蹤，人立即恢復正常！
小丑不想再面對領頭的那個變態，掉頭就往山上跑！
羅南拳頭一握，騎士的制裁之拳發動！
憑空出現的拳頭，砸在了小丑闊大的額頭上！
托馬斯回過一口氣來，天使水晶高高舉起：「向主懺悔你的罪狀！」
小丑的四腿噶然踩下剎車！
制裁之拳加懺悔，對重傷的小丑影響比之前要大！
羅南抓住機會，再次彎弓搭箭！
黑箭搭在弦上，長弓拉成滿月！
這一次，蓄力更加充分！
弓臂上下兩端的魔法寶石中，龐大的魔力沖入黑箭！
長弓震動，黑箭化作黑光，以肉眼難以捕捉的速度射出，穿透了小丑碩大的腦袋！
小丑整張面孔到後腦，全部消失，變成了透明的空洞！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