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著快要滴出水來的拖把頭,顫顫地道:「娜姐,有話好商量,你還不了解我麼,就是借我個膽子,我也不敢把你的照片登報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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賽琳娜哼一聲,拖把頭依舊指著我,小姨剛好出來,看到這一幕時不解地問道:「你倆幹嘛呢?」
「真相和你看到的一樣,她欺負我。」我指著賽琳娜向小姨訴苦,此刻能解救我危難處境的也只有小姨。
賽琳娜動一下拖把,「再多嘴抽你。」然後又轉向小姨,「淑貞,你來的正好,昨晚那個香囊我是不還你了?」
「對呀。」小姨誠實地點頭。
「那你去洗漱吧,我們這是私人恩怨。」
小姨無奈笑笑,然後去洗漱,冷月噓噓完出來,看一眼身處窘況的我,說聲「活該」昂首挺胸離開。
見狀,賽琳娜肆無忌憚地笑出來。
「你笑什麼?」我像看瘋婆子一樣瞪著她,莫名其妙地傻笑。
「我在笑你的人緣,都沒人願意幫你」
賽琳娜還沒講完,我就聽見白晶晶弱弱的聲音,「娜姐,我能扶他起來嗎?」
聽到白晶晶的話,賽琳娜剛剛是怎麼笑的,我也學著她笑,甚至比她的聲音還要大。
「晶晶乖,這是娜姐跟他的私事,你不要管哈。」
白晶晶默不作聲地從我身邊繞過去,賽琳娜占據著絕對上風,「羅陽,你把照片刪掉,我就當什麼都沒發生。」
「不早說。」
我倏地從地上跳起,當著賽琳娜的面把照片刪掉,然後準備離開,賽琳娜卻又扣住我的肩膀,我不解地看她一眼,「照片我刪了。」
「你蒙誰呢,還有最近刪除裡面的,也刪掉。」
見賽琳娜不依不饒,我當即沖她背後喊一句,「小姨,你要幹嗎?」
結果,賽琳娜頭都不回,手扣得更緊一些,「這招我經常用,我沒我媽那麼笨,是不會信你的。」
我嘆息一聲,又把最近刪除里的照片刪掉,刪到最後一張時,我指著照片上膝蓋橫著的那一道,「娜姐,這款叫什麼啊,我想給貝貝買一套別」
儘管叫停,還是晚了一步,賽琳娜的拳頭結結實實地砸在我鼻子上,當時眼淚花遍布眼眶,我揉著鼻子扭頭離開,賽琳娜趕快追來,問我是不是很疼,我說你特麼廢話,能耐你挨一拳試試。
賽琳娜連連沖我鼻樑吹氣,還伸手幫我揉,殊不知最後一張照片,已經被我恢復到相冊中,塞翁失馬焉知非福,挨一拳換回一張照片,總不能太虧本。
估計是無心之失,賽琳娜還找來熱毛巾幫我敷鼻樑,其實我早就不痛了,但還是躺在床上哎呀哎呀個不停,就是想讓她多伺候一些。
可沒等怎麼享受呢,小姨就跑來揭穿,賽琳娜氣憤之餘,狠狠地掐了掐我的腰以示警告。
山田惠子在中介做了登記,說等出了結果讓我再陪她去看一趟,為了那雙合腳的皮鞋,我答應了她的請求。
連著半個月相安無事,清揚新品的銷售也邁入正軌,江上游竟然也沒來找事,想必他也知道那是自討沒趣吧。
時間一點點逼近九月份,韓詩雨的電話終於打來,跟我約好報導的時間,我欣然同意,貝貝的預產期在十月底或十一月初,我正好可以順路去看她。
到約定的前一天,小姨把我手頭的工作接過去,讓我送完韓詩雨再多陪貝貝待幾天。
「這麼多工作,我待兩天就回來。」我本意是想把工作交接給葉洋君的,可轉念一想,那麼多工作交給誰誰都得受累,於是想著儘快回來。
「可別這麼說,自打貝貝懷孕後你就沒怎麼回去過,湯家的人雖然嘴上不說,但心裡難免會有芥蒂,不要老拿工作當藉口,誰讓你當初不把門搞大人家肚子,這些都是你該去承擔的。」小姨執意,她的意思是集團不用我操心。
我全部聽進去,對貝貝的呵護的確太少,用一句話說就是做我的女人太委屈,但還是叮囑小姨,「工作你和洋君分一分,實在忙不過來你發給我,我用貝貝的筆記本整。」
「讓你陪就好好去陪,其它的不用你考慮。」
我特想跟小姨說聲「謝謝」,但又害怕她說我矯情,索性就回去收拾東西。
賽琳娜在珠海閒著無事,小姨又要忙工作,白天幾乎沒有時間去陪她,所以她選擇和我一起去看貝貝。
飛機上,我和賽琳娜並排坐著,路上很少言語,快到的時候她忽然說了一句,「羅陽,世上再找不到這麼好的小姨,你可得珍惜。」
賽琳娜很少談這些,於是乎當她提及時我很納悶,「當然,你不會是羨慕了吧?」
「嗯,有點羨慕,也希望你不要忘記此刻的初衷。」
賽琳娜說了一堆奇怪的話,整得我是滿頭霧水,搖搖頭看向窗外,白蒙蒙的一片,最後在心裡嘀咕:初衷?
我對小姨的初衷,到底是什麼?這是我第一次迷茫,因為我找不到答案,是當小姨看,還是當我的女人看?但二者「殊途同歸」,我只要關心她即可,最起碼這一點是互通的。
飛機落地,我再次回到這座充滿記憶的城市,三中,邊南的伯爵酒吧,唐朝會所,這一個個熟悉的地方,都留下過滿滿的感動。韓詩雨明天啟程去報導,我決定先去找貝貝。
或許是閨蜜之間的講究吧,賽琳娜一下飛機就拉著我去了商場,給湯貝貝買了一大堆生活用品。至於我,她完全是當成購物車來看待,n,不知這些,還有一個最重要的身份:搬運工。
女人是很愛逛的,也很愛買,不出一個小時,我的身上就掛滿了方便袋。
「你那是什麼表情,給你老婆買東西還不樂意?」
「我沒不樂意,但你能把我脖子上的方便袋拿下去嗎?」上來就往脖子上掛,整個就是當驢來對待嘛。
「事多。」儘管這麼說,賽琳娜還是把方便袋拿下來,塞到早已掛滿各種方便袋的手裡。
直到我的雙手達到極限,再拎不下一個方便袋,賽琳娜這才滿意地點點頭,「r!」
那一瞬間,我就像聽到久違的天籟之音一樣,強烈的解脫感瀰漫心間,率先朝商場外面走去,恨不得瞬移到湯宅。
湯貝貝不清楚我們要回來,在這一點上我和賽琳娜達成了共識,都覺得送一份驚喜合適些。
路上,賽琳娜有些小不滿,「我就沒見過你這樣的老公,回來看老婆竟然什麼都不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