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問嗎?」
秦嵐見我被小姨抓個正著,在一旁捂嘴偷笑,完全就是一看熱鬧不嫌事大的主。
「啊,問嗎?」
小姨說話的時候,魔抓已經朝著我的腰靠近。
「那個,我也覺得沒啥可問的。」奈何我和小姨就像那孫猴子對如來佛,完全折騰不出什麼浪花來。那種感覺,就好像不管我再怎麼折騰,都折騰不出她手掌心一樣。
見我立馬繳械投降,另一邊的秦嵐當即換了一副鄙夷的神情,覺得我很沒勁,我亦反瞪於她,如果不是她一句話給暴露出本來目的,小姨還不一定能看得出來,就算她看到我在使眼色,也有可能會想成是我們在拋媚眼。
小姨收回魔抓,姿態無比得意,「既然不問,就別湊得那麼靠前……」她伸出手活動幾根手指,「唉我這手最近有點僵,正缺個聯繫的地方。」
如此威脅意味十足的話從小姨口中冒出來,我的第一個反應,就是捂住腰,尤其是她經常掐的那塊兒,更是被我捂得嚴嚴實實。
高晨宇和林婷就坐在我旁邊,他一邊打量灰溜溜的江上游,一邊看著我,「行啊,這江大少初來珠海,就被你給個下馬威,以後的日子,他恐怕要活在的陰影之下了。」
「如此最好不過,我也希望這位江大少就此息事寧人,別再沒事找事,這裡可不是燕京,我可不慣病。」我拿起酒杯,跟高晨宇碰杯。
高晨宇若有所思地笑笑,「看你今晚這意思,恐怕就是在燕京,也一樣不慣病吧。」
我沒作聲,等同於默認他的話,我在心裡做過思量,即便今晚的事情發生在燕京,我還是會毫不猶豫地出手。
不出手,先不說小姨看不看得起我,首先我自己就瞧不上自己。
有小姨在,山田惠子對我也只是平常問候,她好像挺顧忌小姨,每次看到小姨和我一起,她都不會靠太近。
對此我也毫無辦法,總不能撇下小姨,去親近一個絕對跟我扯不上曖昧的女人,用一句話來講,在感情方面我和山田惠子就是八桿子打不著一邊,這點自知之明我還是有的,我和她,只能是兩個世界的人,就算是平行世界,但那也是兩個世界。
原因很簡單,小姨和秦嵐的氣質絕壁能讓人眼前一亮,也能獲得讚嘆,但卻未必留得住目光,而山田惠子或許有可能,她那種仿佛能淬入心脾的魅惑力,一旦把目光投過去,再想收回來就得考驗定力如何了。
從進場那一刻起,山田惠子的身邊就沒少過男人,或是要聯繫方式,或是邀請過去喝杯酒,總結起來就一句話,誰都想試試和如此耀眼的女性有沒有發展下去的可能性,就連此刻,還有人在旁邊不停地招呼。
秦嵐也有,但不如山田惠子那麼多,至於小姨,因為身邊有我的緣故,或許一開始有人會有想法,但看過我和江上游對峙之後,這些想法也就不了了之。
一桌人有說有笑,別說,上頭舉辦此類活動,倒是給我們提供了一個聚一聚的機會。
當晚,我正給小姨按摩,卻接到葉洋君的電話,說江上游正在昭陽會所耍混。
他報復得很快,也充分展現了他睚眥必報,而且還等不及就要報的性格,如此看來,他甚至連「君子報仇十年不晚」的皮毛都沒有學到。
收到這個消息時,我之前對他的那點忌憚和高看,也都通通收回,如此心性,實在不值得太認真對待。
小姨見我撇下她就要離開,當即叫住我,「這麼晚了你幹什麼去?」
我將事情如實說出,「江上游正在會所鬧事,我得去看一眼。」
小姨不阻止我,她翻個身提醒,「去吧,但記住凡事都要有個度,現在動他對我們沒有半點好處,把目光放長遠一些,江上游只是局裡的一個馬前卒,我們要對付的,是最後的那個帥。」
我也覺得小姨講得在理,「我明白,就是給他個教訓。」
昭陽會所的包廂里,江上游正在毒打一名服務生,原因就是讓服務生掛衣服,服務生不小心弄掉了他的名貴衣服,他就以此為藉口,找服務生的茬。
葉洋君正在一旁勸和,江上游的身份非同一般,她並不敢自作主張,所以在第一時間通知了我。
「江先生,服務生是有錯,我代表會所向您道歉,您就大人不記小人過,饒過他這一回吧。」葉洋君看到服務生被打一幕,她打心底里有點鄙視這位大少,宴會廳發生的口角她也有所耳聞。
冤有頭債有主,葉洋君認為江上游要報復也該沖我來,對一個服務生撒氣算什麼本事。
江上游依舊罵罵咧咧的,表面看起來是在罵那個服務生,但只要仔細聽,就能聽出內里的意味,他是在針對會所,針對我。
以江家在燕京的地位,他在燕京可謂是呼風喚雨,此番家裡派他來珠海打理生意,他本來以為還和以前一樣,要風得風要雨得雨,但哪裡想到,剛來就吃扁,一向心高氣傲的他,哪裡咽得下這口氣,於是等活動一散,他就奔昭陽會所而來了。
u正2版首「發
「你來的正好!」
江上游本來的目標就不是服務生,見葉洋君是會所高層,恍惚也算逮到了正主,當即鬆開服務生,「那這位管事的,你覺得該怎麼給我道歉。」
葉洋君聞言一滯,但她還是不退縮,往前一步站到江上游對面,「江先生,您的衣服,我負責給您洗乾淨,您看行嗎?」隨後,她又補一句,「保證洗乾乾淨淨的!」
「只洗乾淨就完了?」江上游觀察已久,好不容易找到的由頭,他真正想等的人還沒到,自然不會立即鬆口。
葉洋君再次詢問,「那您說,我們該怎麼做?」
「其實也簡單,要是美人你肯幫我把衣服上的灰塵舔乾淨,我便不再計較,如何?」
「姓江的,你別欺人太甚!」一旁的天煞再也看不下眼,當即喝出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