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家應繞了一大圈,總歸就是一個方向,那就是捧著秦嵐嘮,他相信,沒有女人不願意成為萬眾矚目的那一個。
果不其然,隨著許家應話音落下,圍觀者絕大部分目光都投到秦嵐身上,似乎都在猜測,秦嵐跟這位許大少的關係。
許家有多少實力,這些人都說不出個准來,但多多少少都會顧忌這位許大少的身份,江上游聞言一愣,他皺著眉頭看一眼許家應,「許兄的面子當然要賣,但我的女伴受欺負,總得要個說法吧,不然今天這事傳出去,以後大家都覺得我江上游護不住自己的女人,還怎麼找媳婦?」
「是是是,江兄所言甚是!」許家應一邊迎合江上游,一邊偷偷給我使眼色,「羅陽,江兄肯作出讓步,但你恐怕得向他道歉!」
「你是誰?」我疑惑出聲,「再說,這是我們之間的事情,跟你又有何干?」
我知道,如果我真的承了許家應這份情,不光是我自己不樂意,就連秦嵐,也得為我們的事欠下許家應一個人情,己所不欲勿施於人,我不想把這個所謂的情分,強加到秦嵐身上。
更何況,我根本就不需要江上游賣面子,兵來將擋水來土掩,這就是我對他的態度。
許家應被嗆得不輕,臉色難堪地看向秦嵐,「秦小姐,你好好勸勸這位朋友,江少可不是一般人。」
一旁的秦嵐早就無語了,她特別討厭許家應這種自作主張,不經她同意,就拿出一副和她有不明關係的模樣,她當即回頭看我一眼,眼神里有很多意味,「我和他是一個想法。」
我的回嗆,加上秦嵐的漠然,許家應完完全全體會到什麼叫自討沒趣,哼了一聲,「那江兄隨你便吧,我想賣個面子,但人家好像並不領情。」說完,許家應搖搖頭離開,他本來以為秦嵐會記這份情,到時候他便可以順勢收攬其芳心,可這如意算盤,似乎沒打好。
江上游對許家應也很客氣,點點頭送走這位魔都神秘家族的大少,這才回頭看向我,目光陰沉,「請你的兩位女人讓開吧,我不會對女人動手。」
直到此刻,江上游還是咬准「對女人動手」的話題不放。
我看看小姨,再看看秦嵐,將手裡的小手緊了緊,「咱們走!」
語畢,我拉著小姨一步一步朝前走去,江上游捏緊拳頭,招呼幾個哥們一起朝我衝過來,碰撞僅僅一秒,一道身影便從人群中直直摔出去,砸在光滑的地板上,接著是痛呼聲。
江上游的幾個哥們,還有那個叫囂的女人,通通大氣不敢出,目送著我們一行人落座。
不遠處,許家應一直注視著我,這個時候他似乎能理解,為什麼我不用他賣面子,因為江上游根本攔不住我,也沒能力替他的女伴出所謂的「頭」。
於今天這樣的場合,只有兩種人,一種是吃人的,另一種就是被吃的,要想不被吃,那就得先吃人。
江上游有顯赫的家世,自信這裡沒有人敢得罪他,他覺得我不敢公然對他出手,罵我得受著,打我得挺著,可他怎麼想不到,我迎接他的,是胸脯上的重重一腳。
等女伴將他扶起來,他也只好灰溜溜地落座,那一腳的分量,只有親自承受的他最清楚,看了看身邊幾個紈絝公子哥,自然了解奈何不了我。
但要是就此算了,江上游更覺得不甘心,他會把這筆帳記下,日後一點一點清算,在心裡,他就是用「君子報仇十年不晚」這句古話安慰自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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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游,你沒事吧?」至於那名女伴,此時早已沒了叫委屈的心思,她明白自己在江大少心裡的地位,知道人家是為了面子出頭,並不是為了她。
而此番江大少出頭不成,還反被侮辱,她害怕大少會把受到的恥辱算在她身上,於是盡心盡力的照顧,再想想夜裡,恐怕還得當一回奴隸,才能撫平大少的煩躁。越往後想,她越發羨慕那個被護著的女人,但卻不敢當著江上游的面表露出來。
「去去去,一邊去!」果然,氣急敗壞的江上游推開女伴,心煩地喝著酒。
我和小姨隨著秦嵐落座,同桌的都是些熟悉人,讓我意外的是,江葵之也坐在我們這邊,而且剛剛鬧出那麼大動靜,她也沒過去看一眼。
秦嵐挽著小姨的胳膊,帶著些許懷念,「淑貞,看來你以前講得不錯,以怎樣的心思對待別人,別人就會反過來這樣待你。」
「嗯。」小姨不反駁此觀點,她也深信這個道理。
「淑貞,你知道麼,現在的你越來越讓我妒忌了。」
「可別,那許大少還當著那麼多人的面為你講話,你還不覺得幸福嗎?」小姨想起剛剛那一幕,都有點撮合閨蜜和許家應的想法,但她很快想起一個細節,「但我就是想不明白,你和羅陽為什麼拒絕那麼徹底?」
「淑貞,你就別取笑我了!」秦嵐使勁擺擺手,無奈道,「你根本就不知道是怎麼一回事,等哪天我給你好好講一講其中的故事,到時候,你就會明白,為何我和羅陽一起拒絕他的好意了。」她和許家應相親時,小姨還在十萬大山接受治療,自然對其中的內情不太了解。
「好啊,我很願意八卦。」小姨樂呵地喝口水,很願意聽秦嵐的這些奇聞。
秦嵐拉著小姨的胳膊來回晃,逗樂般眨眨眼睛,「來,我先八卦八卦你,被親近的男人護著,是一種什麼滋味?」
小姨聞言差點把水噴出來,她擦擦嘴趕緊大聲轉移話題,「羅陽,月月怎麼不來,這一桌再加個月月,那就非常完美了。」
我就在小姨身旁坐著,偷偷給秦嵐使眼色,示意讓她繼續問小姨,說實話,我也想知道小姨的真實感受。
可能使眼色使得太認真,竟然忘記回答小姨的問題,再回首時,小姨真目不轉睛地瞪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