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疆顧名思義就是所謂的南蠻之地,由於地方大山多被說為南方蠻荒,再有毒蟲種類繁多,更有南疆巫術之說!
南疆指的就是如今的廣西,十萬大山即是廣西十萬大山。
我和冷月先飛桂林機場,再轉防城港機場,我們落地在防城港,十萬大山在廣西南部,防城港是最便捷之地。
由於要一路尋著過去,我和冷月當天沒有動身,先找了家旅館歇歇腳。開房的時候,我想開兩間,冷月執意只開一間。
她的舉動嚇得我心裡直突突,暗想她該不會是有別的想法吧?
可我這回的想法又齷蹉了,冷月根本就沒那個意思,她就是覺得,防城港她來過一次,當我的嚮導最為合適不過。
在防城港,我沒閒著,出去打聽十萬大山,卻聽到這樣一個傳說,說從前在北部灣沿岸一帶,海妖常年作怪,洪水肆虐、民不聊生。天庭上的玉皇大帝派出山神從北方搬來十座大山堵海降妖,山神把十座大山變幻成十萬頭大象趕往北部灣。
當行至灕江邊時,因一路象不停蹄的趕路,一頭大象不知是貪戀灕江的好山好水,還是怨山神一路沒照料好它,怎麼也不肯離開灕江,盛怒之下的山神,一劍把這頭犟象釘在了灕江邊上,剩下的九千九百九十九頭大象被山神趕至北部灣震懾海妖。因山神開始趕的是十萬頭大象,人們視現在的九千九百九十九座山仍然稱「十萬大山」。
我聽的有些玄乎,就問當地人,有沒有聽過傷心婆婆?
「有啊,傷心婆婆幫很多人脫離苦難,在我們的心中永遠是聖母。」
「當然聽過,看你就像外來的,本地人沒有不知道傷心婆婆的。」
「知道。」
聽著這些回答,我特別的激動,就問在什麼地方可以找到傷心婆婆。
這次回答的很少,有個好心人告訴我,「小伙子,你回去吧,傷心婆婆都二十年未曾露面了,而且她的年事已高,恐怕早就得道升仙了。」
只要問起傷心婆婆,我總能聽到被神化過的傳說,再問哪裡可以找到她,回答近乎都是不可能。
本來積攢出來的一點點耐心,又被慢慢的磨滅。
冷月感受到我身上的變化,用華夏的古話提醒我,「羅陽,事在人為,需當盡心盡力。」
我們走了一條又一條的街道,問過的人不計其數,卻沒有問到想要的答案。
一直到深夜,街上只有寥寥幾個身影時,我和冷月才返回旅館。
冷月勸我,「羅陽,可能是外面的人不了解大山裡面的情況,我們明天進山,問問山裡的居民,或許會有新的進展。」
「我明白。」
第一次覺得,冷月想的很周到,而且心思細膩,今天如果不是她,我根本就堅持不到最後,收到幾個否定的答案,就會泄氣。
這一趟,冷月充當著給我打氣的角色,床很大,我跟她一人一邊,上了床她就跪坐在另一邊,並不急著休息。
我看一眼她的坐姿,第一次用客觀的眼光打量她,不得不說,她真的是一個蠻優秀的東洋女人,確實如此。
看著看著,我忽然想起什麼來,盯著冷月,「月月,你是不是一直就知道,小姨她是。」
冷月沒隱瞞,肯定地點點頭,「紫嫣他們也知道。」
「為什麼她只瞞我一個?」我手上的青筋突兀,有些不懂小姨這麼做的原因。
「淑貞她怎麼想的我不清楚,她只是交代我們都別說出來。」
「你跟小姨很熟嗎,在認識我之前。」
「很熟。」冷月再次點點頭,「非常熟。」
「那你能不能給我講講,她在你眼裡,表現出來的是怎樣的一面?」
「有時很強,有時很脆弱……」
冷月給我講了一些她和小姨的故事,我聽的特別認真,常言道,要想讀懂一個人的心,最次也得先了解她的一切。
小姨在我的面前,從來就是強人的性格,我想趁這個機會,多了解她一些。
直到她躺到病床的一刻,我才發現,自己對她的關注,真是遠遠不夠,一味地把她當成一個女強人,卻忽略掉她只是一個女人的事實。
冷月給我講了半個小時,到最後我的情緒有些難以自控,冷月就此住口,提醒我明天還要進山,早點休息。
我默默點頭,到外面走廊抽支煙才回來睡覺,回來的時候,冷月已經鑽進被窩,我再問她,她都沒有任何回應。
清晨,我和冷月坐上開往十萬大山的大客,路上的旅客,都在說談十萬大山如何如何美,勝似人間仙境。
十萬大山很多地方已經被設為景點,拉動著經濟,一步步走向致富之路。
談起十萬大山,第一時間能想到清新怡人的泉水,人多會說這裡是遠離世俗的地方。
到山腳下,首先映入眼帘的是是林中小徑。兩旁都是翠綠的樹木,徐徐行人踏在小徑上,就像一副遠行的圖畫。
忽地聽到鳥聲,更添幾分生氣,耳邊突然沒了喧囂,閉上雙眼,深呼吸一口氣,更能體會到那種恬靜的感覺。
冷月帶我朝山中進發,半晌,我們經過一小池,那裡噴薄著絲絲清氣。冷月給我介紹說這是藥池,是天然草藥被風捲入池中,久經歲月的浸泡,才能形成藥池,泡在裡面能改善人的體質。
我和冷月沒和旅行的眾人一起,而是沿著藥池逆行而上,十數分鐘後,堆疊的石頭擋住我倆的去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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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頭越來越多,我們踩過一塊又一塊的石頭,踩到裹著苔蘚的石頭時,整個人都一陣踉蹌,攀這樣的山,不可謂不難,若是遇到岩石壁,還得用手扣著岩壁,手拉著手翻越。
和冷月第一次拉手翻越時,她拘謹我也沒好哪兒去,要不是我扣的緊一些,搞不好兩人都會滾下岩壁。
又翻出一段後,我倆被一塊兒巨石擋住,那巨石就像擎天巨神一般,俯視著渺小的我們。
我倆坐在巨石下方歇著,冷月指著側面的石梯,說那裡最早是一條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