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89章 做

  主要還是太優柔寡斷,逼供的時候難免會束手束腳。

  我到外面走廊抽支煙,再回房間的時候,我把兜里的手機摸出來,張賽坡此刻應該在去醫院的路上。

  木水火土四人見我掏出手機,都不安地扭動身體,他們或許能猜出我的意圖。

  我有些不耐煩,「最後再給你們一次機會,到底說不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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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四人還是沒什麼動靜,水緊緊地咬著嘴唇,在這等要緊關頭,她似乎忘記了哭,只是怔怔地看著我。

  我點點頭,然後撥通張賽坡的電話,打開免提,讓他們都能聽清楚。

  他們挺有骨氣的,我得讓他們體會體會,什麼叫萬念俱灰的感覺,不然,他們是絕對不會如實交代的。

  張賽坡接通電話,我也不囉里囉嗦,「賽坡,不用去醫院,把金做掉,做隱蔽一點。」

  「我殺了你!」水絕望地嘶吼,掙扎著想掙脫繩子。

  張賽坡還未回答,我坦然地站在原地,不去看水,而是看著木火土三個男人,「你們拜的不是關二爺麼,就打算眼睜睜地看著你們的老大去死?」

  木火土沉默了,他們再拿不出剛剛鄙視我的那種態度,因為他們根本不配。他們滿口道義,卻不顧及自己兄弟的性命,難道不是滿嘴謊言嗎?

  「少主,真的要做?」

  「做!」

  「羅陽我求求你,拿我的命換我哥的命行嗎,求你放過我哥!」

  水的眼淚又不自覺留出來,她不再撒瘋地嚷嚷要我的命,而是苦苦哀求道。

  「少跟我來這一套,我不是聖人,跟我裝可憐沒用,你既然真的不想讓你哥死,那就如實交代,是誰派你們來的?」

  水又沉默下來,木火土同樣沉默,我都說殺掉金了,他們依舊不肯交代,到底是因為什麼?

  「我的性子被你們耗光了,賽坡,按我說的做。」

  說完我就掛了電話,水聞言又開始嘶喊,她死死地盯著我,如果眼神能殺人的話,我一定會碎屍萬段的感覺。

  我緩緩走到水身邊,揪住捆著她的繩子,拉著她朝套房外走去。

  「畜生,你要幹什麼?」木掙扎著想站起來,但他被捆的嚴嚴實實,根本動彈不得。

  「找幾個人上了她,解解我心裡的這口惡氣,殺了你們,太便宜了!」

  我把水揪到旁邊的套房,把她往床上一丟,再捆住她的雙腳,讓她沒有一絲逃走的可能。

  「貞潔對女人來說最重要吧?」我拍拍水的臉,「給你一個小時,好好考慮考慮,一個小時後還不交代的話,我的幾個兄弟都憋好久了,你應該懂的。」

  「你錯了,對我來說哥哥最重要,我們兄妹做鬼也不會放過你的!」

  恐嚇到位,我也不想跟她多扯,繼續去逼問木火土。

  五行不是普通人,直接來狠的恐怕沒什麼效果,我想著把他們分開,逐個擊破。

  「姓羅的,你把水妹怎麼了?」剛進去,木就迫不及待地問出聲。

  我舔舔嘴唇,「她可真夠嫩的,我倒是沒怎麼她,就是派幾個兄弟守著,如果半個小時我沒有出現,水就任由她們處理。」

  說到這,我的音量提高几個分貝,「所以,留給你們的時間,只有半個小時,你們自己看著辦。」

  我不再浪費口水,搬把椅子坐到他們三個對面,點支煙等待他們回復,空氣中仿佛瀰漫著焦慮的味道,木火土坐立不安。

  我要的,就是這樣的效果。坐立不安,就代表著他們害怕,害怕失去水,這樣或許才能撬開他們的嘴。

  半個小時過去,木終於開口了,「羅陽,我們五行,向來不摻和別人的事,也不跟你想的一樣,我們從來不接暗花,那是助紂為虐,我們做不出那樣的事情。」

  「哦?終於肯講了,那說說吧,到底是怎麼回事?」我把煙掐滅,認真地看一眼木。

  逼供那麼久,總算有個肯講實話的了。

  「是我們五個的父親,養父,他把我們養育成人,而今上了年紀,卻被一夥神秘人抓走,我們沒有任何線索,神秘人只留給我們一個字條,要我們帶著你的頭或人去燕京,只要到了燕京,他們才肯放人。」

  木的臉色越來越難看,「你很強,我們這一次踢到了鐵板上,金被你殺掉,養父也生死不明,只求你放過水,她和金,是我們當中,最可憐的。」

  「你不會再跟我講故事吧?」我鬱悶地搓搓手,「如果真的是這個原因,為何不早點講?」

  「他們說,會全程監督我們,一旦得知我們出賣他們,會立即殺掉我們的養父。」木神色痛苦,並不像是裝出來的。

  我正猶疑的時候,套房門口丟進一具屍體,紫嫣和天煞站在那兒,「少主,抓到一個形跡可疑的探子,他身手不錯,我們制服他之前,他就已經服毒自殺了。」

  我看一眼屍體,又看看紫嫣和天煞,人都死了,他們還丟進來幹嘛,關鍵是還丟在我腳下,難道怕我看不見嗎?

  「死都死了,天煞,把屍體處理掉!」

  這具屍體的出現,讓我對木的話信了幾分,至少,他並不是胡謅。

  「少主,他的手腕有刺青!」

  天煞並不動手,他指著地上的屍體提醒我,他費力把屍體扛回來,就是想讓我看到那個刺青。

  任何一點線索都不能遺漏,這是他們的本能。

  我蹲下來翻來屍體的袖子,他的手腕上有面具刺青,是淡青色的面具刺青。

  「木,你們見過的神秘人,手上可有這樣的刺青?」

  總算有一絲絲的線索,我的心裡好受一些。

  「我看到過!」土突然出聲,略微黝黑的臉配著明亮的眼珠,只不過他此刻,滿臉儘是驚慌,探子都來了,說明他們的養父有危險,「交頭的時候,我無意看到一個人的手腕,他也有這樣的面具,只不過,是白色的。」

  「白色?」我嘀咕出聲,青色和白色代表著什麼,級別嗎?

  「刺青一模一樣,只是顏色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