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她給你發的簡訊?」我整個心緒再次被撥亂,怔怔地看著湯貝貝問出聲。如果真如湯貝貝所說,王偉確實是在給我們兩個使離間之計。
湯貝貝不可能騙我,她說的肯定是真話。既然如此,那只能說明是王偉在玩套路。此刻,我在魔都對王偉生出的一絲接納之心再次消失的無影無蹤,如果不是湯貝貝在身側,我恐怕會直接打電話給王偉,直接跟她斷絕現在的關係,以後不再聯繫。
我發現自己突然有點傻,被王偉這個女人玩的團團轉,在魔都還花心思陪了她好幾天,當真是愚蠢。
「你不會當我在說假話吧?」湯貝貝看著我的表情,出言詢問道。
「當然不會,你放心,我會離她遠一些的。」我沒有像以往信誓旦旦地說,而是頗為平靜地說出這句話,心裡的滋味更是難以言明。
湯貝貝回頭看我一眼,警告道:「希望你能記住今天說的話吧。」說完她緩緩朝前走去,今天的目的已經達到,她不想再說什麼了。
我趕緊跟在湯貝貝的身旁,正色地問她:「貝貝,你看我也解釋清楚了,能不能跟我回家啊,你不在的這幾天,我突然覺得睡覺是一件並不美好的事情。」
我不是空口白說,湯貝貝不在身畔的幾天,我睡覺的時候輾轉反側,真的很難入眠。
「你是解釋了,但我有沒有聽你知道啊?」湯貝貝給我一個白眼,拎著包包繼續往前走,根本不做任何的停留。
我們走的是人行道,地上有一裂縫她沒看見,鞋跟直接卡住被絆得朝前摔去。
我很慶幸跟在她身邊,不然的話她這麼一摔肯定會摔得很慘很慘,我直接扶住她朝前摔去的身體,無語地看著她:「走路不看就是這種後果,如果我沒在的話,恐怕你就會摔到臉。」
湯貝貝輕輕推我一下,正準備繼續走臉上卻表現出一絲痛處,我看到她的不自然,問她怎麼了。
湯貝貝難為地看我一眼,說她剛剛卡那一下腳扭到了,我啊了一聲,低下頭摸摸她的腳踝,問她痛不痛,湯貝貝輕輕地點下頭。
我扶著湯貝貝坐到路邊,趁這個機會說道:「貝貝,你看腳也扭到了,不去先跟我回家吧,回家我幫你好好按一按,這樣恢復的快一些。」
湯貝貝哼了一聲,接著告訴我:「不要想著趁人之危,你不容我回我媽那裡,我可以讓湯林過來接我回去。」湯貝貝非常的無語,我見縫插針的本事太強,她真的很迷茫。
「算了吧,還是我送你回去吧,但你什麼時候能跟我回家啊?」我還是不想放棄,很想她快點回到我身邊。
「我見到打女人的男人會恐懼,等我什麼時候不恐懼了,我自然會回去。」湯貝貝說話的時候一直看著我的眼神,她依舊能記得離開前一晚發生的事情,我強勢的把她留在屋裡限制她的人生自由,那讓她心裡頗不舒坦。
聽著湯貝貝這話,我苦笑地點點頭,誰讓咱那天確實做的不男人,但看見她要跑我是真得慌了,所以行為有些過激吧,但我可以對著恆星發誓,我絕對沒有動手打她的心思,半點都不可能有的。
我沒有回答她的話,而是脫掉她的高跟鞋替她揉捏腳踝,期間可能有點疼痛,湯貝貝整個過程一直皺著眉頭。
由於身邊沒有醫藥箱,我只能給她做個簡單的處理,於是抬頭對她說道:「看來想走走是不行了,我送你回家吧,回去讓你媽媽拿點酒精,我再替你處理一下,應該就能快一點恢復的。」
湯貝貝輕輕點下頭,我扶著她站起來,然後留個後背躬身等她趴上來,整整一分鐘,就在我以為她不願意讓我背她的時候,湯貝貝將兩個胳膊搭上來。
坦白說,她胳膊搭上來的那一刻,我露出開心的笑容。
我將湯貝貝背到我的車上,然後驅動車子向著湯母的住處而去。
儘管我很害怕面對吳玉鳳,但是此刻更加擔心湯貝貝的腳傷,只好咬著牙加速開車。我非常的糾結,既想快一些又想慢一些,突然發現人真是個奇怪的動物,老是琢磨不透自己內心的真實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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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地方後,我把湯貝貝背起來,然後輕輕敲敲門,敲門的時候我心裡還跟著抖一下,然後站在門外靜靜地等著。
不到五分鐘吳玉鳳就打開門,看到我背著湯貝貝,也沒空跟我計較別的事情,焦急地問湯貝貝:「寶貝兒,這是怎麼了?」
「不小心扭到腳了!」湯貝貝看一眼媽媽,覺得自己這麼大還老讓媽媽操心,自己這個女兒做的真是有些不稱職。
吳玉鳳看著我問湯貝貝:「寶貝兒,不會是這個傢伙推的吧?」
「伯母,看您說的什麼話,我能捨得推貝貝嗎?」我汗顏地看著吳玉鳳,將那晚的事情忘在腦後說道。
湯貝貝聽到這裡,用只有我能聽到的聲音哼了一聲,好似在提醒我說話的時候,切莫忘記那晚發生的事情。
吳玉鳳也沒空理會我,指著樓上讓我把湯貝貝背上去,我逃之夭夭般地背著湯貝貝跑到樓上,然後又快速跑下來拿一個水盆,同時拿一些酒精以及盛放的器皿。
做完一切我再次跑回樓上,先用水盆給湯貝貝洗個腳,洗腳的時候湯貝貝不通的那隻腳動來動去的,顯然我給她洗腳她很不自然。
我輕輕笑笑繼續手上的動作,完全沒覺得有任何不妥之處。替湯貝貝洗好腳之後,我把酒精倒在器皿之中,然後用手沾著酒精,用力地抹在她扭傷的地方,這樣的療效好一些。
「你做這個時候,挺認真的!」湯貝貝托著下巴看我,都說男人認真的時候最帥,她此刻覺得這話一點不假。
我衝著她笑了笑,繼續手上的動作,邊塗抹邊問她:「怎麼樣,好些了嗎?」
湯貝貝一直沒有任何回答,我好奇地看她一眼,此刻她也正色地看我,只是沒說話而已。
我知道她不怎麼想說話,於是繼續給她塗抹酒精,不再挑起話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