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等我們兩個再熟悉一些的話,他肯定會聽我的話,現在恐怕還不行。
冷月進來後就在沙發上坐著,好像外面的事情跟她一點關係沒有,好吧事實就是這樣的。
張賽坡靜靜地站在我的旁邊,等著嚴打的到來。
約摸十分鐘後,嚴打的警察倒是沒來,上門的卻是一位我看著特別臉熟的人,但我又想不起來到底在哪裡見過。
只見來人剃著光頭,面色嚴肅地走進酒吧,當看到我的時候直接沖我走來。
我納悶的時候,光頭男子已經走到我身邊,沖我說道:「羅幫主,可否借一步說話。」
我不知道他是怎麼知道我是這裡的主事人,直接說道:「這裡沒有外人,你想說什麼可以直接說。」
光頭男子面現猶豫之色,緩緩說道:「羅幫主,我是日裡幫主座下的堂主老鬼,幫主他托我來找你……」
這個時候我才想起來到底在哪裡見過他,上次我去青木幫的時候,無意中見過他一面,當時只是匆匆瞟了一眼,並沒有太放在心上,沒想到他竟然是青木幫的堂主,我看著老鬼說道:「跟我來吧。」
我和日裡的約定不想被其它人知道,我只好帶著老鬼上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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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這裡說吧。」我帶著老鬼進到包廂,然後坐在椅子上說道。
老鬼頓了頓,然後才說道:「羅幫主,我們幫主剛剛被警察帶走,警察來的太匆忙幫主都沒反應過來,走的時候他命我將兩樣東西帶給你。」
說著老鬼直接從兜里拿出一封信和一塊木頭雕刻的令牌,說道:「羅幫主,這是幫主托我給你帶的信以及我們青木幫的青木令。」
「青木令?」這玩意兒我還是第一次聽說,以前並沒有聽日裡給我說過有關青木令的任何事情。
老鬼點點頭繼續說道:「青木令,見令如見幫主本人,持令者可代替幫主決策幫內任何事物。」
聽到老鬼的話我目瞪口呆,這日裡要把青木令給我是什麼意思,他不是讓我幫他關照弟兄們嗎,送我青木令又有什麼意圖?
而這不是我最在意的,青木令這麼重要的東西,老鬼為何不自己私藏,以他堂主的身份拿出青木令的話,青木幫的小弟才會更信服吧,我看著老鬼問道:「青木令這麼重要,你為何不自己留著?」
「羅陽,你未免有些看不起老鬼吧,青木幫是我和幫主一起打下來的基業,而且我深知老幫主的為人,知道他向來不會做糊塗事的,今天我把青木令給你拿來,完全是尊重幫主的意願,而你竟然在這裡埋汰老鬼,你這樣的心性,我真的害怕幫主選錯人。」老鬼越說越激動,說道最後就差吼出來。
我看他憋的面紅耳赤的,就知道剛剛我的話說的有些不恰當,趕緊說道:「老鬼堂主,我羅陽不是那個意思,我就是有些好奇,並不是在質疑你。」
坦白說,老鬼的做法真的很令我折服,他的氣度也是非一般人能比的。就我剛剛問的問題,多少幫會都會出現類似的問題,而老鬼的做法卻截然不同。
打個比方說,今天日裡將青木令交給我,就相當於古代的皇上將傳國玉璽交給一個外姓人,勢必會引起動亂,所以歷史上才會上演一幕又一幕的謀權篡位的事件。
正是因為這個原因,我才問出剛剛那個問題,也因此而惹怒老鬼,畢竟現在人心叵測,老鬼能這麼做真的很令我大開眼界。
說句實話,老鬼憑藉自己的堂主之位,再加上手中的青木令,要想在日裡後坐穩幫主的位置簡直輕而易舉。
看來剛剛我的話真的有些過分,解釋過後老鬼還是憤怒不已,不過好在他沒有衝過來跟我動手,否則的話我自己都不知道該如何處理。
我看著老鬼,再次說道:「堂主,你確實是條漢子,我羅陽佩服你,剛剛算我不對,我給你賠罪行嗎?」
見我語氣弱下來,老鬼擺擺手說道:「羅幫主,除了這兩樣東西,老鬼還有個不情之請,還請羅幫主答應。」說著老鬼還給我鞠了一躬。
我看著他的動作,趕緊站起來說道:「堂主有話但說無妨,不要弄這些客套的東西。」
「老鬼還請羅幫主待我們青木幫的弟兄和待自己的弟兄一樣,希望你能帶著大家走出絕境。」老鬼說著又給我鞠一躬,老鬼生平最佩服的就是日裡老幫主,而且他從始至終都把青木幫當家一樣看待,所以日裡託付他把東西給我的時候,他根本沒有生出過一絲私藏的心思。
然而此刻,他還在為他的家求我,我看著老鬼,眼底流露出尊敬之色,像老鬼這樣的爺們我真的很敬佩,當即說道:「堂主放心,日裡幫主對我有恩,我答應過他就不會反悔,青木幫有事我絕對不會坐視不管的。」
想起我和日裡那時素未謀面,他就肯答應出兵解救飛燕門,才會一步一步走到今天這個局面,而且這還不是最大的恩惠,日裡教會我最多的,就是如何去思考和分析,對我的幫助特別大,就衝著這些恩情,答應日裡的我都應該做到,根本不用老鬼來求我。
「希望羅幫主說到做到,老鬼先行告辭。」老鬼說完將信和青木令留下然後轉身離開包間,拖沓和婆婆媽媽不是他的性格。
我看著桌子上的信和青木令,頓時感覺好頭大,從今天起我又多了一份承諾,因為我得償還日裡的恩情。
日裡算的特別準確,他的確是此次洗牌的首要目標,我不禁有些擔心徐燕和瘋子,如果徐燕沒有離開的話,肯定也會被抓走。
以瘋子的性格根本不能容忍這樣的事情發生,我怕他衝動之下會出事,趕緊起身走下樓,想看看瘋子現在回來沒有。
樓下沒有發現瘋子的身影,我趕緊掏出手機給他打電話,電話還沒撥通,伯爵酒吧的門口就堵滿警車,我看到這場面心裡咯噔一聲,一股不詳的預感油然而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