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悻悻地收回手,沒有再說話,湯貝貝則是繼續替我梳著頭髮,嘴裡還是不停地念叨著那句話。
我不知道她是從哪裡學來的這一套,看她打扮挺時尚的,沒想到竟然也相信這一套。
湯貝貝足足給我梳了五分鐘的頭,然後才把梳子拿來,對我說道:「好啦!」
「……」我雖然很疑惑她為什麼這麼做,但現在明顯不是我該疑惑的時候,我匆匆給她打過招呼然後離開她宿舍。
出校門後,我打開車門見冷月還在副駕駛上坐著,感情她並沒有去教室上課,我就問她:「你不是要去教室嗎?」
「拜託,我根本聽不懂你們那些老師講的是什麼好嗎?」冷月系好安全帶,非常苦惱地說道,叫她去聽華夏高中老師的課,那樣做簡直就是在煎熬。
「……」我倒是沒有想到這個問題,就說:「冷月姑娘,邊南現在情況吃緊,你要跟我過去嗎?」這一來二去我也搞不懂現在邊南到底是個什麼狀況,我想我還是提醒冷月一下,她只是個保鏢,完全沒有必要去蹚這趟渾水。
冷月聽到我的話,直接說道:「我只記得白小姐的話,要我不管什麼情況都得跟著你。」
我感覺特別無語,相對她說如果一直聽白小姐的,她什麼時候被賣掉都不知道是怎麼回事,但我現在沒工夫在這個問題上較真下去,我相信以冷月的身手,什麼情況下都走的了,根本用不著我擔心,剛剛我只不過是好意提醒她一下。
平定思緒後我直接啟動車子向邊南行駛而去,我現在腦海中信息量巨大,有很多東西都反應不過來。
其實,我覺得有些搞笑,前段時間合黑幫火拼的那麼厲害,也沒見上頭說過一句話,而今天龍會剛剛撤走,上頭就開始嚴打,未免有些太弄虛作假了吧。
我實在搞不懂,天龍會在邊南這麼些年,真的都是有超級勢力在背後培植嗎?
如果是的話,他們苦心經營這麼一個天龍會,其目的是什麼,邊南又有什麼利益可圖?
我實在想不通,如果真的是市區內的超級勢力在扶持天龍會的話,他們是怎麼想的,至少在我眼裡,市區的價值要比邊南強出百倍。
問題的關鍵就在這裡,放著市區令人紅眼的利益不爭,偏偏要爭邊南這塊彈丸之地,怎麼想都覺得不對勁。
路過唐朝會所的時候,我將張賽坡一同帶上,他既然受過專業的技能訓練,很多方面都要比我們有想法,這個時候我們最缺的就是他這樣的人才。
當然,我不可能拽著張賽坡去犯險,先是告訴他邊南現在的情況,讓他自己做決定到底去不去。
結果張賽坡聽後直接笑笑,對我說我都能去他為什麼不能去,我見他決定要去也就沒再說什麼,直接將他一起帶去邊南。
去伯爵酒吧的路上,我們遇到很多警車,街道上幾乎見不到行人,我的這輛帕薩特行駛在路上就顯得特別單調。
好在街上執行嚴打任務的警察並沒有和我們這種「小民」過不去,沒有過來攔我的車,否則我們三個能不能到伯爵酒吧都是問題。
進酒吧後,我讓張賽坡看看有什麼需要注意的地方,讓他指導大家趕緊去做,我看了看瘋子沒在,火狼現在還在醫院,所以整個火狼幫現在就剩下我一個主事的,眾兄弟都將目光放在我身上,一個個都在等我拿主意。
我知道現在這種情況我更加不能慌,在這些弟兄們的眼裡我就是主心骨,如果連主心骨都慌了,那他們就會恐慌。
我定了定神然後說道:「大家不要慌,只是嚴打而已,警察拿不住我們的把柄的話,自然奈何不了大家。」其實,我想說我們又沒犯法來著,想了想實在是不好意思說出來。
眾兄弟聽到我的話,臉上才鬆口起,我告訴他們,這回和以前的嚴打並沒有什麼區別,叫大家不要擔心。
這話說的我自己都心虛,剛剛在街上我也看到,這回的陣仗可是邊南嚴打史上最大規模的一次,街上的警車比以往要多出整整一倍之多。
張賽坡不虧是從部隊出來的,很快就將我們布置中的失誤全部指出,又讓眾位兄弟去修正。
我看著張賽坡指揮得當的樣子,調侃道:「賽坡,我見過一些從部隊裡出來的弟兄,他們跟你比起來簡直就是天壤之別啊。」這倒是實話,我見過一些退伍軍人,他們雖然也都是硬漢,但是缺少張賽坡身上這種專業素質。
我怎麼看都覺得,張賽坡和我見過的那些退伍軍人似乎是兩個層面,完全沒有可比性。
張賽坡指揮完回頭看著我,汗顏說道:「少主,我是從特種部隊出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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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時我有種自己很傻逼的感覺,竟然問這麼蠢的問題。
其實,我先前就在猜測,張賽坡會的那些狙殺以及情報之類的,普通部隊根本學不到。當然我也只是猜測,並沒有去證實,因為自己沒參過軍,對部隊的了解通通來自別人的口述,完全不了解其內部是怎樣構成的。
我突然發現這個張賽坡簡直就是個寶,直接走過去勾著他的肩膀說道:「賽坡,等有時間能不能帶帶這幫兄弟,傳授他們一些保命的技巧。」
「少主的命令賽坡不敢不從。」張賽坡笑著對我說道。
我直接在他胸口錘一下,告訴他以後不要叫我少主,這樣顯得太生分。
結果張賽坡非常嚴肅地對我說道:「關係好是關係好,但是規矩不能破。」
我雖然很討厭他現在這種表情,但我也說不了什麼,因為我們現在還不算太熟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