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_第1408章 最後一晚

  直到賽琳娜出聲,我才想起她還被結結實實地捆在那裡。

  「娜娜。」

  情急之下我連姐都沒叫,直接撲過去,因為我看到了她腳踝被勒出的紅痕,這幫人下手真特麼狠,皮都勒破了。

  「疼嗎娜姐?」我最先割斷她腳踝處的繩子,清晰地聽到她倒吸涼氣的聲音。

  「我喜歡你剛才那麼稱呼。」賽琳娜低低地說了一句。

  「稱呼什麼?」

  「就是稱呼疊名啦。」

  「姐姐。」

  「……」賽琳娜幽怨地瞪了一眼,不再理會我。

  「娜娜。」

  賽琳娜頓時喜笑顏開,跟我來了個大大的擁抱。

  麗達走過來問:「這位女士不是華夏人吧?」

  「她是英華混血兒。」

  「怪不得呢,看眼睛就不像。」麗達仔細瞅著賽琳娜,很欣賞對方的容貌。

  住宅的動靜已經吸引到附近居民的注意,我背起賽琳娜,提醒大家快速撤退。

  這裡不比碼頭附近,算是比較僻靜吧,路上幾乎沒遇到車,我們跑跑走走,用了兩個多小時才回到旅店,當時剛好是凌晨,夜最寒的時候。

  背著賽琳娜,都能感覺到她在瑟瑟發抖。

  我又新開了個標間,把賽琳娜背進去,放下她我就不停地搓手,由於要背人,所以我的手基本上露在外面,不像他們可以放在袖筒里。

  賽琳娜整了整凌亂的頭髮,自個還凍得要命,就急忙抓起我的手,不停地哈氣,想讓我快點緩減寒冷。

  在這地球的北端,與珠海隔著兩個華夏的距離之遠的地方,賽琳娜終是放下了所有的芥蒂,將潛藏在內心已久的感情釋放出來。

  這一夜我們溫存了很久,將曾經的壓抑通通宣洩,嚴格來說,這才是我們做過最清醒的一次,那和稀里糊塗做完全是兩個概念。

  可能是有種電影太過普及吧,所以這年頭但凡放的開的女人,都會口,賽琳娜無疑放的開,剛認識那會兒她就很直白。

  一夜溫存之後,我們原路返回。

  返程是鬼仇駕駛,我和賽琳娜擠在同一個副駕駛,一路上你戳戳我,我戳戳你,玩的很是開心。

  賽琳娜剛被救回來那晚,我就通知了李筱婷和湯貝貝,示意她們所有人放心。

  三天後,莫斯科機場。

  直到落地莫斯科,賽琳娜才說出要回英國的打算,這對我而言極其的突然,原以為,她會跟我回華夏,殊不知她心裡有自己的打算。

  買票的時候,我拽著她不肯放開。

  賽琳娜:「羅陽,我們不要再孩子氣了,這些天有你陪著,讓我度過了生命中為數不多的一段快樂時光,但瘋狂過後是需要清醒的,我們要清醒地面對現實,家族暫且不去提,你和貝貝走到今天不容易,就不要再讓我回去傷害她了,你們大婚的時候,我一定會去送上祝福。」

  「也許你跟我回去,她不覺得這是傷害呢?」我其實也拿不準湯貝貝的心理,這話完完全全是猜測著說。

  賽琳娜還是買下了回英國的機票,她留給我一句含義很深的話,不是非得在一起的,才叫愛。

  賽琳娜買的是第二天的票,她最後提了一個要求,就是讓我再陪她一晚。

  就這樣,我們在機場分離,一個往西,一個往南。

  和我們有同樣遭遇的,便是陳澤兵和麗達,他們兩個也在俄羅斯告別。

  麗達是微笑著揮手,陳澤兵卻是有些不舍,對麗達說還會來看她,麗達大喊了一聲我等著,就響起了登記提示音。

  東西伯利亞海之行整整用去半個月的時間,回到珠海頓時感覺舒適不少。

  剛回來不到兩天,司徒海就發來催婚通知,提醒我去履行當初的承諾。

  其實孩子生下來那刻起,他就可以提,但他一直等我把該忙的事情忙完才提,對此我還是很感激的。

  當晚,我和湯貝貝面對面坐在床上。

  「搞什麼神秘?」湯貝貝還以為我帶了什麼驚喜給她,差點把眼睛都閉上。

  「明天我去一趟魔都。」

  「你才剛回來兩天哎!」湯貝貝不滿地打了我一拳。

  「有正事。」

  「什麼事?」

  「給婉兒帶個弟弟回來。」

  「去你的!」湯貝貝起初還不信,但見我不像開玩笑,直接揪住我耳朵問:「你是來真格的?」

  「疼,媳婦。」

  「疼死你活該!」湯貝貝恨得咬牙切齒,「誰的?」

  「司徒月。」我取出手機給她看了照片。

  看到照片的那一刻,湯貝貝的眼睛瞬間紅了,一句話都不說。

  她當時的樣子很嚇人,轉過身要去抱婉兒。

  「別。」

  「我不該給你們騰地方嗎?」

  「我從來沒有這麼想過!」

  頓了頓,我有說:「醫生說,司徒只有懷一次的機會……」

  湯貝貝聞言咬了咬下嘴唇,緩緩閉上眼睛:「我該做什麼?」

  「把孩子寄養在你的名下,這樣才能拿到出生證明。」

  「好。」湯貝貝鬆開婉兒,轉過身來,「你靠我近點。」

  「啊?」我向她那邊挪了挪。

  湯貝貝和我對視一眼,直接咬在我肩膀上面,很疼,但我卻沒一聲沒吭,並伸出手攬著她的肩膀,這個時候的她,需要個宣洩的地方。

  湯貝貝咬的時候肩膀都在聳動,可見心裡有多少怨氣。

  「這是你該我的!」

  「是。」

  「為什麼要讓我遇見你啊?」喊完這句,她哭著撫向剛剛咬過的地方,「你疼不疼?」

  「不疼。」

  湯貝貝就這樣,勾在我的脖子附近嚎啕大哭,搞得婉兒一副很不理解的模樣。

  「兒時教育很重要。」我提醒著說道,「你肯定不希望婉兒也愛哭吧?」

  「呃?」湯貝貝的哭聲頓時小了很多,趴在我另一邊肩膀不言語。

  「你知道嗎?其實王偉那次,我就能讓她拿掉孩子,因為她說出的話不作數,她說你們兩個只是玩玩而已,可最後卻……」湯貝貝哽咽著,「我本可以把這一切都扼殺在搖籃里的,如果不是看了一個嬰兒在胎中發育的視頻,我絕對做的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