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吶,上次去就被打個豬頭回來!」
「哪有你說的那麼嚴重,你這就是故意將事情放大了說。」
「就是被打個豬頭回來。」
我和湯貝貝喋喋不休地爭論,一個是執意要去燕京,另一個是怎麼也不准。
見我們兩個爭來爭去,婉兒趴在床上看得好不熱鬧,別人家的孩子見大人爭吵估計會怕,可我家婉兒,好像樂的只差鼓掌了。
「你們兩個好無聊哦!」
賽琳娜聽我們兩個拌嘴,感覺耳朵都快磨出繭子了。
湯貝貝指了指我:「是他先無聊的!」
「……」
我在桌下踢了踢賽琳娜,示意由她來勸湯貝貝。
賽琳娜剛好在喝湯,被我踢的差點噎著,趕忙放下碗筷勸道:「貝貝,這回事情挺大的,燕京是非去不可。」
「怎麼就非去不可?」湯貝貝想的是現在通信技術如此發達,有什麼在電話里說就是。
「你不就是怕他再被打個豬頭回來嗎,其實也好解決,讓羅陽多帶幾個兄弟就是。」
「娜姐說的是。」
此言一出,湯貝貝便不再吱聲,夾了口菜嚼了很久,才說:「那得多帶幾個。」
「好好好,全聽娘子的!」
湯貝貝聽了笑得花枝亂顫,賽琳娜卻敲了我一筷子:「一邊去,那是我家娘子。」
「……」
鬧騰聲中,一頓晚飯解決。
賽琳娜趕得也是巧,剛好今天會所住滿了,她就尋思到附近酒店住一宿,明天再啟程去燕京。
結果湯貝貝不准,指了指床說:「這張床不小,就對付著一起睡吧!」
賽琳娜聽了啞口無言,我聽了更是倒吸涼氣,暗忖她記憶到底恢復了沒有,還是搭錯了神經,因此差點將手裡的盤子甩出去,「怎麼個對付法?」
「先去刷盤子!」
「哎。」
我屁顛屁顛地端著碗筷出去,賽琳娜沖湯貝貝伸個大拇指,「這家教可以!」
一直惦記著「對付睡」這個事,導致我刷盤子速度飛快。
回到房間,見賽琳娜抱著一床新被站著,湯貝貝在床前分配位置。
一般都是婉兒睡中間,我和湯貝貝分居兩邊,今天她的意思是婉兒靠近我,她和賽琳娜睡另一邊。
晚飯時喝了二兩酒,借著這勁拍拍床:「讓娜姐睡我這邊!」
賽琳娜剛要搬著被子上床,聽了這話被湯貝貝扯住:「娜娜你去,我倒是想看看他要幹嘛?」
「……」賽琳娜沒聽湯貝貝,乖乖搬著被子鋪到既定位置。
我只是過過嘴癮,別說怕賽琳娜不過來睡,就是過來也不能怎麼著她。
位置分好後,兩女一起來哄婉兒,可能是白天鬧夠了,不多時婉兒就睡著。
湯貝貝將婉兒抱到我身邊放平,我側身在那小臉上親一口。
屋裡挺悶熱的,再加上多了一個人分享空氣,躺在床上確實有些燥熱,就下地開了空調。
不開空調還好,開了空調二女皆掀開被子。
本是不打算看的,結果這兩人當著我的面抱在了一起。
異常的辣眼睛,我就咳嗽示意她們收斂一些。
不咳還好一咳兩人更來勁了,時不時輕抬下腿,甚至還要互撫。
我眼睛實在辣的不行,就轉過身去睡,不去看她倆,結果剛轉過來就後悔了,咽了咽口水竟然又想轉回去看。
湯貝貝倒好說,但賽琳娜我壓根就沒看見過,此等大好機會錯過了豈不是可惜。
心裡糾結許久,最終沒忍住又轉了回來,結果眼神還沒遞過去,就聽那邊「啵」了一聲,然後兩人就蓋好被子休息。
那心被扎的,就好像雷霹在上面一樣,感情她兩個是故意逗我玩,最後那個「啵」更是致命一擊,她們簡直是過分至極。
我伸手指了指她們:「你們兩個別太過分!」
結果賽琳娜捧著湯貝貝又啵一個,還低聲問:「要不攪攪舌頭?」
「……」
我直感覺氣血攻心,差點被她們兩個氣蒙過去。
最後還是我家娘子發話,叮囑賽琳娜快睡吧,再拖一會兒該都睡不著了。
還是這話聽著舒服些,我都想好了,要是賽琳娜再搞那一套就睡地上去。
翌日,我睡得正香就被婉兒拍醒,於是睜開疲睏的雙眼,恨恨地瞪了賽琳娜一眼,她們兩個倒好,都睡得舒舒服服,而我被那「啵」打擊的輾轉難眠,要不是怕弄醒了婉兒,估計得翻一夜的身。
吃過早飯,將張賽坡一眾召集到辦公室,鬼仇也在,我私下裡勸過他幾次,小姨也出了面,可他就是不走,索性也就由著他。
「無雙、鬼仇、天煞,你們三個跟我去燕京。」
「是。」
「賽坡和澤兵,做好會所的安保工作,並依情況配合邱雪瑩在珠海的一切行動。」
「是。」
對此分配眾人都沒有異議,其實天煞更適合留在會所配合張賽坡,畢竟他們兩個在會所的時間更久些,對會所的安保布置也更為了解,但紫嫣去燕京已有數月之久,他們兩個也該見見面了,倘若再不帶天煞去,那顯得我多無情。
所以權衡之餘,我決定留陳澤兵和張賽坡留守會所。
天煞眼底充斥著熱芒,終於可以和她的紫嫣妹妹見上一面,如何能不開心。
加上賽琳娜一行五人浩浩蕩蕩趕往機場,湯貝貝和王偉在會所門口送別,叮囑我一定要注意安全。
剛剛落地燕京,就收到湯穆蘭的簡訊,原來是她聽說我要再走燕京,交代我去看看楊大哥處境如何。
其實就算她不提醒,我也會去看,畢竟楊煜幫了她,也算是間接助我完成了承諾,於情於理,哪怕是僅憑那一天的交情,都應該去看看其的境況。
在酒店安頓下來,我便放任天煞去找紫嫣,天煞也按捺不住內心的思念,當即離開酒店和紫嫣回合。
李家家主沒約到,賽琳娜和李筱婷關係要好一些,總算是約得李父明天見面。
約不到家主在我意料之內,畢竟我和李家沒什麼交情,生意往來也少之又少,換而言之就是昭陽集團垮台牽扯不到李家半分利益,他們自是不用對我的事情上心。
天下熙熙皆為利來,天下攘攘皆為利往,想要勸李家出面幫忙,我總得拿出相應的利益才行。
這個連湯貝貝都懂,所以出門前將湯衡與她的那張支票給了我。
「喂,至於那么小氣麼,不就是昨晚開個玩笑,你都拿我當了一路空氣,還沒解氣嗎?」
頓了頓,賽琳娜又繼續道:「小心眼!」
「……」
「問你話呢?」
「不敢惹你。」
「怎麼個不敢法?」
「怕你將我媳婦勾了去。」
「……」
從酒店出來,我打算去楊煜的鋪子瞧一眼,先把湯穆蘭的囑託完成再說。
鋪子距離酒店不遠,有大概半個小時的路程。
遠遠的看見一個停業標誌,我加快步伐趕過去。
鋪子門還開著,裡面的貨物通通不見,只剩下破爛的櫃檯。
有個衣衫不整的人在清掃衛生,開始還以為是新的租客,等看清了才知曉那人是楊煜。
「楊大哥,這,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楊煜微微搖頭嘆息一聲,說別提了,自從那日我們離開後,江律便將所有的帳算在了他的頭上,不但勸著家裡收回鋪子,還差人暴打了他一頓,如今他已經落魄到不得不離京的地步。
離京倒是沒啥,最關鍵是他的巨額債務,那簡直能將人壓垮。
「混蛋!」
我恨恨地罵道,問楊煜願不願意去珠海做生意。
楊煜說有個地方就行,他現在還哪有資格挑地方。
「男人不以現狀論成敗,楊大哥還是不要泄氣的好。」
又在鋪子裡待了會兒,跟楊煜互留聯繫方式才離開。
休息一晚,第二天一早就去見李筱婷父女,此行並沒有帶鬼仇和無雙,覺得人帶多了未免會冒失。
再一個找李家是去求助,又不是幹仗要那麼多人幹嘛。
李家會所,服務生引我和賽琳娜到李父指定的包廂等候。
足足等了一個小時不見人影,我就問賽琳娜,李小姐父女兩個會不會是故意刁難。
「說點好聽的,要不就別說話!」
作為李筱婷的好姐妹,賽琳娜不准我中傷他們。
結果又等一個小時還不見人影,這次賽琳娜都有點坐不住,為了早點來相見,我倆吃飯都是直接往嘴裡塞,不敢有半點拖延,如今卻在這裡坐冷板凳,擱誰誰能想的通。
足足等了三個小時李家父女才現身,進門李父就抱拳道:「真是不好意思,讓兩位久等了,適才是家裡有事,所以才……」
「李先生不必客氣。」
賽琳娜沖李筱婷招招手,同時打斷李父的話。
「好,那就依你的意思,李某便不再客氣,剛好也到晌午,就邊吃邊說吧。」
「好。」
四人圍著桌子落座,我和李父坐對面,賽琳娜和李筱婷坐在一起,兩姐妹好久不見,自然要好好地敘敘舊。
先是一通推杯換盞,嘮的也是平常話題,多是圍繞賽琳娜和李筱婷嘮,待幾杯酒下肚,我才將正題切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