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伸手接過婉兒，其實仔細想想小姨說的也不無道理，也許我唱一首神話還不如婉兒咿呀一聲管用呢？
簡單收拾一下床頭，我把婉兒放過去，好不容易簡單媽媽，婉兒伸出小手不停地撫摸湯貝貝的臉頰。
生物真是奇妙，婉兒這么小可能什麼都不懂，但她見到湯貝貝會笑，還會不由自主地伸手去摸，這恐怕才是母女間的真正共鳴吧。
小姨總是比我想的要周到，在這之前我只考慮過那五個感覺，從來沒樣婉兒這方面想過，當真是有些疏忽。
小姨過來看著婉兒，叮囑我快些吃飯，免得待會兒涼了。
我正吃著呢，手機叮鈴鈴響了，拿起來一看是邱雪瑩打來，咽下飯菜接通電話，問她有什麼事？
邱雪瑩興奮地說：「是給你報告喜訊的。」
在她那裡我唯一惦記的就是情報系統，於是驚呼出聲，「是關於情報系統的嗎？」
「Yes！」
「真的能借我？」我還是有些不敢置信，畢竟情報系統涉及太多的機密，她們真的敢借給我用。
「出來說吧。」
邱雪瑩掛了電話發來一個地址，在咖啡廳，我快速扒光飯菜，提醒小姨先抱婉兒回去。有情報系統這個誘惑在，我巴不得一個瞬移就趕到邱雪瑩指定的咖啡廳。
耐著性子趕到咖啡廳，我站在門口望了望，見邱雪瑩沒來就打電話催她。
邱雪瑩沒好氣地說聲「知道了」，我總感覺音色不太對，回頭一看她就在我身後，只是脫去了那身唐裝，換了身乾淨的牛仔服而已。
其實，我剛剛有注意到牛仔服身影，但由於她在我印象里一直是「唐裝女」的存在，導致我將這些細節通通忽略。
邱雪瑩沒好氣地揣起手機，說：「我比你早來二十分鐘，你還厚著臉皮催我快點來。」
我尷尬地撓撓頭，提醒她快進去，咖啡我請。
「算你識相！」邱雪瑩丟下這麼一句，然後轉身回到咖啡廳。
剛坐下來，我就迫不及待地問她：「怎麼樣，你長官那邊有眉目了嗎？」
邱雪瑩飛快點頭，喝一口咖啡道：「長官已經鬆口，情報系統能借你用一次。」
「一次？」
「一次只是個大概犯愁，反正就是你想查什麼，情報系統會力所能及地幫你查，直到無能為力為止。」
儘管只是這樣，我還是蠻心動的。
邱雪瑩正色地盯著我，說：「但有個條件！」
「還有條件？」只讓用一次，還有前提條件這也太苛刻了吧。
「當然，天下哪來免費的午餐，長官的意思是看你應不應，只要你應，情報系統就借你用。」
我雙手捧住咖啡杯，問：「那是什麼條件？」
「幫我們成功破獲珠海的瘋人事件。」
「不是吧，都一周了還沒破案？」如果真是這樣的話，那她的特別行動小組還真是一般。
「哪有你想的那麼簡單！」邱雪瑩白我一眼，從包里拿出一份資料，「你看，這些瘋人的身體裡竟然能提出一些見都沒見過的激素，足以說明這是預謀已久的事件，絕對不像表面看起來那般簡單。」
「激素？」我仔細看了看資料，這的確是鑑定報告，「那有沒有鑑定出來是什麼激素？」
「結果還沒出來，看樣子挺棘手的。」邱雪瑩揉揉太陽穴，神情中多了些疲倦，她用手拍著鑑定報告，問我：「羅陽，如果專家鑑定不出激素的種類，你知道這意味著什麼嗎？」
「什麼？」
「意味著這很可能是一場生物戰爭，可能有它國參與。」
「不至於吧，說的這麼危言聳聽。」我對此唏噓不已，誰會無聊到研究什麼生物戰，那可真是閒得腎疼。
「絕不是危言聳聽！」邱雪瑩小時肯定地說，接著語氣減弱幾分，「我也說不準，這只是我的個人猜測，等最後結果吧。先說我們的事，你到底答不答應這個條件？」
「我能再考慮考慮嗎？」只借一次就讓我幫他們破案，這真的不太像等價代換，我這人不是個吃虧的主。
結果邱雪瑩極其鄙夷地瞪我一眼，說：「我知道你心裡想什麼，無非是多撈點好處。」
「知我者，邱長官也。」
「呸！」邱雪瑩絲毫不淑女地呸了一口，「情報系統從來沒有外借的先例，借給你已經是很大讓步了，你還蹬鼻子上臉了。」
「那我還沒有給人打工的先例呢。」我環抱著雙臂，並沒有半點退讓。我的想法很簡單，就是能多撈點利益就多撈點。
「真的沒有商量的餘地嗎？」邱雪瑩盯著我的雙眼，再次問道。
「能是能，但這情報系統……」
「我相信想借情報系統的人很多，你不願意借，我借給別人。」
邱雪瑩氣呼呼地叫來服務員結帳，還真有要走的架勢。
我見她不像是開玩笑，就按住她沖服務員笑了笑，提醒她現在暫時不結帳。
「好說好商量嘛，咋還急眼了呢？」
邱雪瑩靠著椅子，氣呼呼地道：「跟你說實話，光是借這個情報系統我就費了很大的力氣，你要是再提要求，我恐怕真的心有餘力不足！」
「消消氣，我同意還不行嗎？」一來是真的不想放棄借情報系統的機會，二來見她真的生氣，索性答應下來。
「不勉強？」邱雪瑩寒著臉問道。
我搖了搖頭說：「不勉強。」
聽到這話，邱雪瑩「噗呲」笑出聲，這麼一看，哪裡還有剛剛說借情報系統的那種委屈，我倒是沒發現，她竟然還是個演技派。
感覺被她玩了一道，我臉色挺不好的，「邱長官，你這麼做就沒意思了。」
邱雪瑩強忍著止住笑意，正色說：「羅陽，玩笑歸玩笑，但情況的確如此，我沒必要騙你。」
我直接仰頭將咖啡喝光，早知道就讓她走，到時候看她還怎麼跟我演戲。
邱雪瑩見狀，指著我說：「我不管，君子一言駟馬難追，反正剛剛你是答應了，不准反悔。」
「大丈夫講話一口唾沫一個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