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92章 如果她不肯呢

  「你是想說,自己做不了這個決定?」司徒海眯起眼睛,也不再囉嗦,當即一言戳中利害。

  「是這個意思。」我沒有任何做作之色,二選一我是真的做不出來。

  感情不是選秀,不管我選了誰,都是在褻瀆她們兩個的感情。

  「我承認,這麼問的確是有些過分,那咱們換個簡單點的,拋開湯家那個女娃不談,我只問你,月月你打算怎麼辦?」司徒海目不轉睛地盯著我,他好像特別在意我的答案,表情也比之前凝重了幾分。

  「如果她肯把自己託付給我,我會照顧她一生。」

  「那如果她不肯呢?」

  「我還是會照顧她一生,只不過形式會有所不同。」如果司徒月不肯的話,那我只能是以局外人的身份對她進行補償照顧。

  「這是你的心裡話?」

  我摸了摸自己的胸脯,心跳並無加快的徵兆,「是心裡話。」

  「現在我好像能明白你小子為何有帝王命了。」

  司徒海喝一口茶,目光轉向司徒月,「月月,他的意思我大概清楚了,你的意思呢?」

  「我的意思……不是都跟您說了嗎?」被爺爺直視的有些害羞,後半句話司徒月低著頭說出來的。

  「那你是肯了?」

  「嗯。」司徒月紅著臉點頭。

  司徒海聽到這話嚴肅起來,目光凌厲地在我和司徒月身上掃視一圈,然後說:「那好,既然你們郎有情妾有意,我再阻攔也於事無補。羅陽,有些話月月不好開口,那我就替她說,我們司徒家的女人出嫁,不說轟轟烈烈的婚宴,但一定要有正經的形式。」

  「爺爺,不是說不提這些的嗎,這些都不重要!」司徒月發現爺爺所言和他們之前協商的不同,趕忙出聲阻止。

  「閉嘴。」司徒海喝止司徒月,再次問我:「羅陽,這些你能做到嗎?」

  我幾次欲言又止,但想到和湯家的婚約和那個至今未醒的女人,又硬生生把話咽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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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說啊,我不管你想什麼辦法,也不管你是什麼海歸精英,更不管你是什麼商業大亨,只要你能做到我說的這些,我立馬就去劉家退婚!」

  就在我聽的模稜兩可時,鄧伯卻連番沖我使眼色,司徒月也在旁邊一個勁地推我,本來就一頭霧水,他倆這麼一整我更加迷茫了。

  鄧伯實在忍不住,看了看司徒海小聲提醒我,「羅陽,老爺他要的只是一個由頭,你快應啊!」說完他見司徒海臉色沒什麼變化,當即面色恭敬地站好。

  由頭?

  在鄧伯的提醒之下,我終於恍然大悟,也明白這個由頭到底是怎麼回事,司徒海說不管我是不是什麼海歸精英和商業大亨,說白了就是不管我用什麼身份「娶」司徒月,總之得給外界一個說法,讓外界知道司徒月「嫁」的是什麼人。

  當然,由頭是對外的,至於內里怎麼做,就得靠大家協商著來。

  「你還不答應嗎?」司徒海極不耐煩地問道。

  「我答應!」

  司徒月見我吐出這話,總算是如釋重負地鬆了口氣。

  鄧伯和司徒月常伴在司徒海身側,自然明白司徒海的言外之意,可我不一樣,我見司徒海的次數加起來不超過一隻手,不懂他的意思也是正常的。

  司徒海拉開抽屜取出一個檔案袋,問:「你知道這裡面裝著什麼嗎?」

  我搖了搖頭,表示不曉得。

  「是我新擬的違約細則,如果讓我加入你們的聯合,我就把它給你,我將違約金翻倍,有它在手,你再也用不著擔心我會違約。」

  「這個我做不了主,您可以跟王天億去談,若他同意,我自然不會有意見,至於違約細則,我相信您老是個講信用的人,就不……」

  「哎別,得要!」司徒月見我又要犯上次那種低級錯誤,趕忙過去把檔案袋拿來遞到我手上,「給你就拿著!」

  司徒海和鄧伯相視而笑,對司徒月這樣也毫無辦法。

  我一直在老宅待到傍晚,實在沒敢留宿,一個人住到酒店。

  第二天,司徒海親自登門劉家,兩家就退婚一事達成協議,其實劉家很不想放棄這門婚事,也曾想過挽回,畢竟在魔都挑幾個司徒月這樣的女人真心不易,但奈何劉金明那事怎麼也解釋不過去,最後也只得答應退婚。

  劉金明也因此事被關在家裡,被迫和蘇玲暫時分開,但只要他們的心在一起,就沒什麼能把他們分開,我希望他們倆能有個好結局。

  就在退婚當天,司徒海把我叫到老宅,問我在司徒月的事上是怎麼打算的,司徒月當時搶答說現在就想去珠海,卻遭到司徒海的強烈反對,在司徒海想來,現如今的珠海這麼亂,要讓司徒月跟我回珠海他是真的放心不下。

  司徒月還想爭取,我就勸她再等等,最起碼要等那邊安定下來。

  「那就早點安定下來嘛!」她並不反駁我的勸說,只是氣憤地嘀咕一聲。

  接下來司徒海把我單獨叫到書房,說孩子出生後司徒月就不能再住在老宅,這裡天天人來人往,被人看到難免會說閒話。

  司徒海給了期限,「一年,我能拖一年,一年之後你必須給月月一個安定的家!」

  「我盡全力。」按我的想法,一年之內珠海肯定能安定下來,有邱雪瑩的特別行動小組在,解決瘋人事件應該不難。

  「女人懷孕期間容易焦躁,尤其是男人不在身旁,我希望你在沒事的時候多給月月打個電話。」

  「我會的!」

  司徒海聞言擺擺手示意我離開,書房門關上那刻,老人的嘆息聲在房間裡蔓延開來,誰能知道走到今天這步,他有多無奈。

  走是肯定要走的,珠海那邊還有很多事要等著我去做,我用了整整一天時間,什麼都不做,專心地陪著司徒月,把她哄開開心心的,然後再離開魔都。

  回到珠海,第一個聯繫我的竟然是劉蘭,她說她已經辭去餐廳工作,過幾天就回珠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