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95章 就兩個

  司徒月先是一愣,接著說:「當然,如果你不介意的話?」

  我看一眼黑色的腳蹬打底褲,說聲「鬼才會介意」,然後就一點不客氣地枕上去。如果這時有人問最我舒服的枕頭是什麼,我肯定不會說什麼磁療枕軟枕等等,而會給他指指我現在枕著的「枕頭」,這個枕頭仿佛帶有催眠的魔力,我剛枕上去就打個哈欠,然後就在那種清香中入眠。

  這一覺睡得特香,直到司徒月拍醒我,我還是有種意猶未盡的感覺。看看時間已經中午,原來不知不覺間都睡三個小時了,這三個小時司徒月一直保持最初的姿勢。

  見我還要睡,司徒月趕緊托住我的後腦勺,語氣略帶焦急地提醒道:「有人下來了。」

  「下來就下來唄,咋了?」我迷糊地嘀咕一聲,枕腿睡個覺多正常的事,用得著那麼大驚小怪嗎?

  司徒月把我推開一些,然後起身活動半僵的雙腿,「不咋的,就是想提醒你,別忘了上次報紙的事。」

  「」

  我鬱悶地枕著沙發櫞,打算將這一覺進行到底,葉洋君和艾米下來,她們估計是餓不行了,非常自覺地到廚房忙活,司徒月應該是為了洗脫嫌疑,也跑過去幫忙。

  唯獨冷月,不知從哪兒找來根羽毛,在我鼻子附近不停地划來划去,我鬱悶地睜開眼,瞪著她。

  「唔」那羽毛是要扔多快就有多快,冷月明顯不知道我醒著。

  我盯著冷月,「你要是不想當著她們的面被騎,就放規矩一些。」那天占了便宜之後,我一直拿這個當她的弱點看,覺得應該能威脅住她。

  可這次,我真是高估了自己的震懾力,這威脅的話剛說出,那羽毛不偏不倚插在我鼻孔里,感覺再往前那麼一點點就能戳穿一樣。

  冷月紅眼盯著我,「你有能耐,再把那種屁話說一遍。」

  「」都紅眼了,再說她肯定立馬給我個洞穿,「當我沒說。」好男不跟女斗,我握著她的手把羽毛拿出去,還趁機摸摸她的手背,這娘們,手挺精緻的,為何性格和脾氣卻如此暴躁。

  喔,性格和手精不精緻好像沒什麼直接的聯繫。

  我繼續睡覺,冷月就在旁邊坐著。

  打盹不久,司徒月過來招呼我吃飯,我睜眼時冷月已經坐到飯桌前,就像一個迫不及待的小吃貨一樣,最關鍵的是,我真不知道她什麼時候走的,只記得打盹時她還在我身邊坐著。

  伸個懶腰坐起來,剛邁步褲子卻掉了,皮帶砸到底板發出不小的聲響,接著司徒月回頭,臉刷地紅了,再接著我的臉就綠了,這特麼的算什麼,司徒月和葉洋君等人會不會把我當個無恥流氓來看待。

  至於罪魁禍首,此刻正趴在桌子上偷笑,當然,若不仔細去看,根本察覺不到她的暗喜。我系好皮帶,不理會臉紅的司徒月,直接殺到飯桌前,手磕在桌子上,「冷月!」

  冷月早就停止了暗喜的行為,她用一副錯愕的表情看著我,「幹嘛,嚇人一跳!」說著,還有模有樣地拍拍胸口。

  「」我差點被她氣昏過去,就算全天下的女人膽子她也是另類的那一個,還拍胸脯,裝得還真特麼像回事。

  「你裝什麼蒜,這筆帳我會慢慢找你算。」

  「啊」冷月驚呼一聲,直接躲到司徒月身後,可憐兮兮地說:「司徒姐姐,我怕。」

  「你要幹嘛,欺負小姑娘算什麼本事?」司徒月攔著我,根本不給我靠近冷月的機會。

  我說:「她哪裡是什么小姑娘!」

  「怎麼就不是?」

  我沒跟司徒月犟嘴,但最多也就承認冷月是姑娘,不承認她小。

  有司徒月護著,冷月更加得意,時不時踢我腿一下,就好像在挑釁一樣。

  終於,我忍不住開始還擊,桌子底下的腳朝她進攻,可剛探過去就被她狠狠蹬了一腳,第一擊吃虧,我不放棄,又一腳過去。

  這一回冷月倒是沒咋,護著她的司徒月卻痛呼出聲,「誰踢我?」

  結果,加上她總共四雙眼睛,齊刷刷地朝我看來。

  我悶頭吃飯,就當什麼都沒發生。

  5;首發

  吃了飯,葉洋君打開電腦看了看,然後鬆口氣,「跟投還在持續增長,咱們能好好休息一天了。」

  聞言,司徒月默默去了洗手間,她進去沒一會兒,我手機微信就響了,她說:到你屋裡聊。

  看到微信後,我喝口水回到樓上,在樓梯拐角碰到冷月時還差點打起來,這個娘們今天屬實挺氣人,竟然解我的褲子。

  「哼。」只有我倆時,她根本不害怕,趾高氣揚地回屋。

  我坐了不到兩分鐘,就聽到敲門聲,接著司徒月就自覺地進來。

  司徒月看到大床時,用別樣的目光看我,詫異,不解,鄙夷,估計是這樣吧。不過,她卻沒忘最重要的事,「剛剛聽洋君說什麼跟投,羅陽,你們到底在做什麼?」

  「沒什麼,你不是有重要的事要說嗎,說吧。」

  「我能有什麼重要的事,來找你,是想讓你履行那份未完成的清單罷了。」

  「你還記得啊?」這都好久的事情了,是在魔都競爭商櫃時候的事。不過,她記得,我同樣沒忘。

  司徒月鼓鼓嘴,「我當然記得,不然就是白白幫你忙活了。」

  司徒月又問我「跟投」的事,我沒吭聲。

  「沒勁。」司徒月懶洋洋地坐到床邊,她覺得這樣的我好無趣。

  我趁機轉移話題,「那咱們做點有勁的事,譬如說,你把清單列出來,我現在就照辦。」

  司徒月說:「好吧,我的要求就兩個,第一個是你得載我逛遍珠海。」

  「那第二個呢?」

  「等第一個完成了再說。」

  司徒月不再追問跟投一事,她知道兩次問不出來的話,再問下去也一樣。

  我問她什麼時候出發做第一個任務,她說隨時都可以,我讓她等著,然後用冷水洗把臉,又貓在衛生間抽支煙,感覺不再犯困才回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