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88章 正中下懷

  感受到其它三個路口的轟鳴聲,山田惠子和向一同時色變,也意識到螳螂捕蟬黃雀在後,他們利用許茜給我設下圈套,殊不知,這一切正中了我的下懷。

  冷月,張賽坡和天煞,每人開著一輛悍馬,都是經過特殊處理的悍馬,張賽坡給每輛車的前身都加了鋼護措施,吸取前幾次失敗的教訓,還刻意加了凸起效果,如此一來,就算對方同為悍馬車,撞擊效果也比不上改良的,更別說是山田惠子等人那幾輛看著像悍馬兒子的轎車了,簡直就是碾壓的優勢。這幾輛悍馬車準備了很久,就是等著這一天的到來,精心準備就為了反敗為勝。

  冷月三人一點一點靠近,在我晃著車燈踩油門的示意下,他們將速度提升到極致,徑直撞向那被圍在當中的車隊。

  山田惠子和向一的反應最快,他們選擇四個方向中最薄弱的一方,也就是從我這個方向「突圍」,還有個比較機靈地血羅剎,緊隨他倆其後,看到這一幕,我合上擋,車子極速朝後退去,盡力和他們拉開距離。

  而反應遲鈍的三輛車就沒那麼幸運了,等待他們的將是悍馬車隊的裁決。相撞時發出的巨大聲響,足可以傳出幾條街。

  山田惠子和向一將車速完全提起,我們的距離不斷被縮小,倒車和正面行車根本就是兩碼事,我不敢倒得太快,害怕沒被他們追上,自己就先給自己報銷了。

  他倆的確很聰明,知道我這輛車在撞擊方面不占優勢,抓住這個弱點就想給我致命一擊。

  可錯就錯在他們太自以為是了,我這輛車可是經過改裝的,而且,正面相抗的情形我也預料到過。在山田惠子和向一目瞪口呆下,我車的擋風玻璃忽然下降一截,露出的空剛好可以把雙管槍架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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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個時候,我露出會心的笑容。

  在他們兩個之間抉擇一番,我最終還是選擇先朝山田惠子下手,別看這個女人不會武,可她帶給我的危機感卻一點都不弱於向一。

  古時同品文武官中,文官的地位一向高於武官,這不是沒有任何道理的,有時善於計謀的人,遠比只會武的莽夫可怕。我就是顧忌這一點,所以把槍口對準了山田惠子的右側前輪。

  我沒有傻到直接朝她擋風玻璃開槍,她明明知道我手上有雙管槍,但還是敢這麼肆無忌憚地追,這就充分說明了一點,他們裝的同樣是防彈玻璃。

  如果我朝山田惠子本人開槍,不但沒機會傷到她,還可能被她抓住機會,利用我上彈的空來撞車,那個時候向一再配合的話,我恐怕難逃一劫。

  所以我的目標,是她那距離我最近的右側前胎,這一槍肯定不能直接打爆她的車,但僅僅讓她失去平衡,我還是很有把握的。

  透過玻璃看山田惠子的臉,我們是沒有任何機會成為朋友的,這麼一想,我便橫下心來扣動扳機。

  槍響了,山田惠子右車胎附近遭此猛擊,幾乎在第一時間就失去了平衡,車速驟降。

  可我卻小看了向一,他抓住我開槍的空,直接朝我的左前側撞來,他不選擇直撞的原因,就是因為直撞於他於我都占不到便宜,可側撞,我是倒車他是正行,說難聽點他就是借力打力。

  我停止倒車的趨勢,快速變到山田惠子的車道,她的車失去平衡,已經被我拉開距離,所以,我換到她的車道,很安全。

  向一已經跟我並排,我側頭對他笑笑,神情意在說明:不好意思,讓你的如意算盤落空了。

  可就在此刻,我卻看到黑漆漆的槍口,消音器正對著我。

  「不好。」當時我只感覺到頭皮一陣發麻,想搖車窗已來不及,就快速變換檔位,止住倒車趨勢,同時低下頭。

  沒有很響的聲音,不像我的雙管槍那樣暴烈,相反卻很沉悶,我躲得夠快了,可左臂還是中了槍,那裡沒有背心防護,先是很麻接著就是劇痛。

  左手差點沒穩住車,險些就從路邊緣飛出去,右手齊上,好不容易將車穩住,這個時候向一已經從我身邊經過,向遠處開去了。

  看樣子,他對山田惠子和自己兄弟們的生死不是很在乎,他最在乎的,還是自己的小命。

  向一明白,我們這邊準備充分,拖到最後悍馬車隊追上來的話,他們一個都別想跑。

  他們早就沒了來時的意氣風發,從我道破反定位那一刻起,他們必勝的信念就動搖了。心一旦動搖,再斗下去也是必輸之句。

  我看一眼冷月三人的方向,最後面的三個血羅剎已被解決,他們正朝這邊趕來。

  後有強援,我毫不猶豫地調轉車頭,朝向一逃脫的方向追去。

  如果說山田惠子是我最想解決掉的那個人,那向一肯定是僅僅次之了,他的那四個兄弟,在我眼裡危險程度都不及他一個。

  向一的車顯然沒有改裝過,在我的改裝車全力追擊下,我們的距離被一點一點拉近。

  呼嘯聲中,向一朝著郊外駛去。我沒有鬆懈,盡全力追去。

  這個時候,副駕駛的手機響了,是冷月的電話,接通後打開免提,就聽到冷月提醒,「別追了,我們的車跟不上。」經過改良的悍馬車撞擊力是牛掰,可速度就差了很多,因為那鋼護措施,很大程度上增加了車的自重。

  我看一眼時間,說:「你們不用跟我,把他們解決乾淨就行,尤其是山田惠子,鬧出這麼大的動靜,條子應該很快就到,你通知賽坡和天煞,分散開撤,萬不得已就棄車跑,這破玩意沒多金貴。」

  冷月好像還有話要說,但我卻迫不及待地掛了電話。因為一個電話,我和向一的距離又被拉開一些。

  一個鐵了心要逃的傢伙,追起來還真是要命,向一直奔東郊而去,看到這一幕,我皺了皺眉頭。

  東郊那邊多山,城外四十公里處是很長一段盤山路,若我不能在那之前攔下他的話,今晚就真給他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