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60章 她不一樣

  接著就聽到她那婉轉的聲音,「還小的時候,我喜歡上了一個影片的故事,同時喜歡上的還有一首歌,你的樣子,你可不可以唱給我聽?」

  「哥們,我要是你的話,不會唱也得吼它幾嗓子。」

  「就是,美女的要求必須無條件答應!」

  跟著起鬨的人有不少,愛看熱鬧都圍過來,看來山田惠子不管怎麼穿、穿什麼,都會吸引到廣大異性群體的注意。

  我聽了好奇地看一眼台下的女人,她說的這個故事,應該是89年的香港影片,而且她又是個東洋人,東洋人喜歡香港影片,我不禁又多打量了她兩眼。

  單論這部電影,我只能說「杯具」。那是一份錯過十年的感情,可當有一天想回來時,卻發現一切都晚了。願回首時,卻不見他人。

  想到這裡,我的心情又沉重了幾分,就好像胸前壓著一塊兒大石頭,讓人難以呼吸。

  在酒精的激勵下,我果斷拿起台上的麥克風,可當閉眼時,腦海里想的卻是另一個人的身影,怎麼揮都揮之不去。

  課堂上,我朝著她的方向抓了一把。

  教室里,我把她推翻在地。

  ……

  一幕幕隨之出現。

  「我聽到傳來的誰的聲音,像那夢裡嗚咽中的小河,我看到遠去的誰的步伐,遮住告別時哀傷的眼神,不明白的是為何你情願,讓風塵刻畫你的樣子,就像早已忘情的世界。曾經擁有你的名字我的聲音」

  唱出前兩句,台下就有不少的歡呼聲,來這裡的人,除去排解壓力就是取樂,有這樣的活動,大家都願意湊熱鬧,還有人在台下輕輕哼唱。而我的世界裡似乎只有伴奏,那個瞬間我平靜下來很多,也對此動了真感情。

  有人說,單純的聽一首歌和看著聽歌是兩個概念,可了解歌曲背後的故事再來聽,更是兩個概念。我看過了解過這個故事,所以懂每個字眼後流露的情感。

  一曲唱罷,我緩緩睜開雙眼,山田惠子正捂著嘴,至於對我唱的滿意與否,恐怕無需再做多餘的描述。

  從台上下來,我們再回到吧檯坐好,繼續要酒喝。喝到最後我實在喝不進去,到洗手間吐了一次,就坐在吧檯前緩神。山田惠子問我要不要找個代駕,我想了想說不用,然後打了小姨的電話,讓她來接我。

  山田惠子聽說小姨要來,眼底有幾分慌亂之色。

  我看著覺得好笑:「放心吧,我小姨她不會吃了你。」

  幾次猶豫想走,但又怕我一個人趴在著東西被偷,於是點點頭留下來。

  遠遠的,我見小姨臉黑地站在門口,於是拍拍山田惠子的肩膀,「來了,咱們走吧。」

  山田惠子喝得終究比我要少,她勉強把我扶到門口,然後跟小姨說:「白小姐,羅陽他心情不太好,就喝了點酒。」

  小姨先用胳膊把我撐住,然後使勁把山田惠子推開:「離他遠一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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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山田惠子朦朦朧朧,被小姨這麼一推立即趔趄著坐到地上,我想伸手去扶,可小姨扯著我不讓動。

  山田惠子從地上站起來,眼淚刷地流出來,質問出聲:「我到底怎麼了,你對我的偏見就那麼大?」

  「我們回去!」

  小姨不理會山田惠子,扶著我緩緩往外走。

  山田惠子追出來,攔在小姨前面,「不行,你給我說清楚,不說清楚誰也不准走。」

  「惠……」

  我還沒說完,就見小姨手直直地扇在山田惠子臉上。

  山田惠子哭得更凶,但前所未有的委屈瀰漫在心頭,她竟然伸手朝小姨回扇過來。

  「惠子,你冷靜點。」我見狀抓住山田惠子的手腕,若再不阻攔恐怕場面會一發不可收拾。

  結果,我這邊剛抓住山田惠子,小姨另一隻手就扇過去。

  啪。清晰的巴掌聲。

  這下,山田惠子也要動手,趁她倆還沒撕扯到一起,我趕緊攔在她倆中間,一邊抓一個不讓她們靠近。

  小姨很少跟女人動手的,這一次的反應出乎我的意料。

  「讓開!」二女齊齊對我說。

  不待我勸,她倆手就相遇,眼看就要撕扯到一塊兒,我急了,喝了酒腦子也挺亂的。

  「別鬧了!」

  吼了一聲,我使勁把她們兩個分開,但誰特麼又知道靠近小姨這邊的手使得力氣大了些,小姨啊一聲坐到地上。

  安靜,氣氛整個安靜下來。山田惠子也不鬧了,怔怔地看著小姨,她也沒想到會這樣。

  小姨臉色不再冷,她自嘲地笑了笑,然後看著我問:「你推我?」

  「不是……」

  小姨揚著臉打斷我的話,「以後,你的事跟我一點關係沒有。」

  說完,小姨起身回到車上,車子轟鳴著離開。她上車前我注意到一個細節,走得很不自然,應該是腳扭了。

  晚風一吹,我清醒了一些。

  山田惠子要過來扶我,我下意識地偏開胳膊,她的眼淚再次流出來,「羅陽,我真不是故意的!」

  「惠子!」我摸出煙點著,狠狠地吸一口,「我想你得明白一點,小姨她跟別人不一樣,沒有她我早就死了,所以我就是吊一輩子的光棍,也不能沒有她。你,還是走吧,華夏人那麼多,你再找個新的朋友吧!」

  「羅陽。是我錯了,還不行嗎?」

  不理會山田惠子,我再次狠吸幾口煙,然後往停車的地方走去。山田惠子朝小姨伸手的那一刻,我對她的心,就已經僵硬了。

  在車門前站定,山田惠子追過來,「我幫你叫個代駕。」

  「不用。」我看一眼剛剛推小姨的手,直接把菸頭摁上去,再擰一圈。

  這一下,我清醒得差不多,坐進車裡說聲「再見」,接著車子像箭一樣射出去,直奔楓橋而去。

  倒車鏡里,山田惠子頹廢地坐在地上,我撇撇嘴不知是什麼表情。

  菸頭燙過的疼痛讓我保持著清醒,小姨比我先幾分鐘回到家。

  一進門,迎面一腳踹過來,踹在我胸脯上面,我重重地撞到門上,是冷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