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怔怔地立在那兒,不知到底該說什麼好。小姨收拾好包包,大步離開包廂。
「我去勸淑貞,你們吃。」
湯貝貝抱著婉兒追出去,冷月見狀哼一聲離開,白晶晶左看看我右看看門口,說聲她也跟去看看便離開。
很快,包廂里就只剩下四人,我,山田惠子,還有她的兩個東洋朋友。
山田惠子失落地靠在椅子上面,語氣很低沉:「羅陽,是不是我說錯了什麼,還是做錯了什麼,我在珠海人生地不熟,只想多認識幾個朋友,認識你以後,發覺你人不錯,我就想著人以類聚,多和你身邊的朋友接觸,這樣,我就能有更多的朋友,待在陌生的城市也不會寂寞。本來以為今天能和白小姐拉近關係的,沒想到又整出這麼一場鬧劇。」
我抹掉臉上的濕痕,坐下來解釋道:「惠子,小姨她不是那種無理取鬧之人,我看今天可能真的有誤會,等找個機會,我會和小姨說清楚你的心思,也順便把這次的誤會解決掉。」
小姨是什麼樣的人我很清楚,雖然她的心思很重,但絕不會做出用一條蛇來壞女人的事。
山田惠子認真點頭:「嗯,我當然信,白小姐她不是那種人,包裹肯定是被調了包。」
「你能理解就好,我夾在中間挺左右為難的。」
「我理解。」
山田惠子再次向我展示出一個優點,容人,我的確很欣賞這樣的女人。但心裡卻一直在思索另外一件事,小姨她今天到底怎麼了,許多行為都很反常。
「羅陽,她們都走了,但我一年只有這一次生日,你會留下來陪我的,對嗎?」
山田惠子言辭中懇求的意味很濃,她不想好好的一場生日宴會,到最後弄得留下遺憾。
「當然。」
「謝謝,你真好!」
山田惠子頭忽然靠著我肩膀,加上有她的兩個朋友在,我感覺臉龐越來越熱,想推開她又於心不忍。
最後,我忽然想起生日蛋糕,便借著這個由頭去點蠟燭,這才逃出溫柔鄉。雖然脫離,但我總感覺,心裡隱隱還有那麼點留戀。
點燃蠟燭,我用華夏語唱生日快樂歌,而山田惠子的朋友也嘰里呱啦個不停,我凝神仔細聽,也只聽明白最後一句,她們用略帶生硬的華夏語祝山田惠子生日快樂。
像類似的生日會,絕對不僅僅只有吃飯那麼簡單,山田惠子的安排同樣不僅如此。她訂好了,吃過飯便帶著我們去,只不過途中,她的兩個朋友有事離開。
所以到了,就只剩下我們兩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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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有點服山田惠子的那兩個朋友,本來中途該藉故離開的是我,因為我想回去看看小姨,特別地想,卻不曾想到,被那兩個傢伙給搶先一步。
只剩下我們兩個,我又不想作為壽星的山田惠子不開心,索性就送佛送到西,陪她好好嗨皮一天。
山田惠子會唱華夏歌,男女對唱的也會幾首,因為她講華語一點不生硬,聲音也好聽,我倒是蠻享受地沉浸在她的歌喉之中。
山田惠子帶了瓶紅酒,等嗓子實在沙啞到不行,就會招呼我碰杯。這紅酒後勁還挺大的,中午有些鬱悶就沒少喝,唱歌時再喝一些,我很快就感覺到困意,便靠著沙發呼呼睡去。
再次清醒時,包廂略微昏暗,燈通通被關掉,唯獨熒幕還散發著光芒,我打個哈欠,剛想伸個懶腰,卻發覺入手之處不太對勁。
原來,我的懷裡還攬著一個人,一個熟睡的美人,而且姿勢很曖昧,攬著她肩膀的那隻手,就搭在胸口附近,最關鍵的是另外一隻手,竟然在她的裙擺里,好像還不只是這樣,因為我能清晰感覺到那滑嫩的肌膚。
正準備撤去雙手時,山田惠子卻迷迷糊糊地睜開眼。丫不早不晚還挺會趕時間,就不能等我把手拿出來再醒嗎?
山田惠子有了知覺後驚呼一聲推開我,當時我只感覺兩耳發燙,但還是很快鎮定下來,「惠子,對不起,我睡得太死……」
「噓!」
山田惠子用手指捂住我的嘴,「我們不是沒做什麼嗎?」
我嗯了一聲,還好這朵玫瑰不帶刺,不然這種情況當真解釋不清楚。
山田惠子拿開手指,嫣然說道:「羅陽,謝謝你陪我過這個生日,現在你回去吧,婉兒還等你回家呢。」
我點點頭,出去洗把臉讓自己更清醒,這才和山田惠子告別。
回到楓橋時天色完全黑下來,小姨忙碌於廚房,湯貝貝在客廳哄婉兒。
想起中午的事,我和湯貝貝使個眼色,結果人家沒鳥我,專心致志地照顧婉兒,我攤攤雙手竄進廚房。
小姨正在洗菜,我把盆接過來,「我來吧。」
「你還回來幹嘛,直接和那個什麼惠子開個房住到外面算了。」
感覺小姨有點像賭氣,我擦乾手幫她按捏肩膀,「小姨,你應該知道,我對她沒那個意思。」
「誰知道?」小姨白我一眼,「再說,看你今天這架勢,難道你也覺得那蛇是我故意安排的嗎?」
「當然不是,我小姨多麼光明磊落,豈會做那等齷齪之事?」
誇讚的話往往很有實用,即便小姨這樣的女人,在聽到我的誇獎時也會有藏不住的暗喜。
「那你怎麼看?」
「什麼怎麼看?」小姨一句話,把我說一愣一愣的,難道這事還有什麼隱情不成?
小姨手指沾水,直接彈到我臉上,「難道你就不覺得,蛇是山田惠子自己安排的嗎?」
我也學她,把水彈過去,「應該不會吧,雖然不太了解山田惠子這個人,但相處下來,我是真沒看出她有什麼心機。」
「也許這恰恰是她的聰明之處呢?」
「那她的動機呢,難不成要離間你我?再說,又有什麼能把我倆離間呢?」對於這點我還是有自信的,我和小姨,這輩子也不可能被離間,因為我們對對方的信任,已經植入到骨子深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