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能有什麼背景。閱讀��方興泰打哈哈道。
蘇霖身子往後面一靠,神情淡漠道:「二叔,您沒跟我說實話。」
迎上蘇霖飽含質問意味的目光,方興泰乾咳兩聲,不再有所隱瞞。「我只知道,那小子在警界似乎有著一定的人脈,而且他本人很能打,上次老爺子壽宴結束之後,阮雄帶著狼王去方園鬧事,一個照面,他就把狼王給殺了。」
方興泰的講述,跟蘇霖私下得到的消息差不多,幾乎沒有太大出入。
適時,方興泰又急忙追述道:「小霖,該說的我都跟你說了,這件事你要是不放在心上,恐怕你和清舒的緣分就走到頭了。」
「多謝二叔提點,我心裡有數。」蘇霖淡然作答,可實際上,他的內心並不平靜,也做好了向秦玄羽開戰的準備。
方興泰見他無意深談下去,索性點到為止。
「那就先這樣,我還有事,先走了。」
「我送您。」
「不用。」
蘇霖也沒跟方興泰矯情下去,等後者出了辦公室大門,他立刻掏出手機,給江北省最大的地下蛇頭撥去電話。
「晚上七點,楓白酒店見。」
「好。」
阮雄痛快應下。
……
今天方清舒和韓曉柒按時下班,秦玄羽開車帶著兩位極品美人返回錦綉花園。
三人溫馨愜意的享用晚餐時,外面已然掀起了兩股洶湧暗潮。
一方面,方興泰偷偷在方園召開小團體集會,當著眾人的面,把那塊寶貝石頭丟進了垃圾桶里,他猜測,真正的寶貝已經被秦玄羽拿走,眾人一聽這話,當即便是忍不住要找秦玄羽當面對質。
方興泰倒也還算冷靜,他知道,無論這件事是秦玄羽的個人行為,還是有老爺子在背後指使,都無法憑藉三言兩句,就把寶貝要回手裡。
對此,他們只能先按兵不動,等蘇霖和秦玄羽斗出個結果來,再想辦法將寶貝私下尋回。
另一方面。
楓白酒店,二樓一個豪華包廂內。
偌大的圓桌上,擺滿二十幾道色香味俱全的美味佳肴,兩瓶八二年的拉菲,分別放在蘇霖和阮雄手邊。
在兩人身旁,還分別坐著一個陪酒的。
蘇霖旁邊那個,是一名看上去二十多歲的青年男子,身穿白色長衫,面容冷峻,不苟言笑。
阮雄旁邊坐著的,則是一名身穿鮮紅色旗袍的絕色美人。
旗袍美女留著一頭烏黑柔亮的齊耳短髮,精緻無暇的俏臉上,那對長而彎的美眸充滿了銳利感,她的眼角微微上吊,依舊是那副強調眉眼的妝容,使她多了一絲普通女人所不具備的攻氣。
刑德市地下世界中的人,都叫她一聲火狐姐。
儘管她跟阮雄的時間不長,但卻已經頂替了狼王的位置,成為四王之一,江湖人稱……
狐王。
「來,蘇少,走一個。」
阮雄端起酒杯,豪氣雲天的向蘇霖發出邀請。
蘇霖微微一笑,向阮雄舉杯示意。
杯酒入腹,蘇霖自己把酒斟好,而阮雄的酒,則是由狐王寧南琴代勞。
自打進門,平時也對女人很感興趣的蘇霖,視線就沒怎麼在寧南琴身上離開過。
不可否認,從容貌、身材、氣質等各方面因素綜合來說,寧南琴的層級,可以說是跟方清舒不分上下。
兩女各有各的風情,各有各的獨特魅力。
只可惜,一朵鮮花插在了牛糞上。
察覺到蘇霖的異樣目光,阮雄毫不在意的挑明道:「蘇少,看你這樣子,似乎是對我旁邊這位很感興趣?」
蘇霖一愣,繼而啞然失笑道:「欣賞歸欣賞,但君子不奪人所好的道理,蘇某還是明白的。」
就像蘇霖鄙視阮雄不會品紅酒一樣,阮雄也鄙視蘇霖這副文縐縐的德行。
想搞就說想搞,整這麼多花里胡哨的作甚?
不過基於兩人對彼此的尊重,倒是都沒有把窗戶紙捅破。
阮雄哈哈一笑,伸手指了指身邊的寧南琴。「蘇少,你要真有本事把這隻狐狸拿下,我阮雄不僅不會生氣,反而還會給你豎起大拇指說聲佩服。」
「哦?」蘇霖的興趣愈發濃郁了。「難道這位小姐不是雄哥你的女人?」
阮雄被這一聲雄哥叫的渾身舒坦,要知道,在整個江北省內,還沒有幾個人能被蘇家大少稱為哥。
想當年,阮雄剛出道那會兒,所有類似於蘇霖這樣的富家少爺都瞧不起他,偶爾在他管轄的場子裡鬧出亂子,他還得一邊賠笑一邊敬酒。
現如今,擁有大片娛樂產業以及成千上萬名小弟擁簇的阮雄,終於撥開雲霧見青天,爬到了他年輕時做夢都想爬到的位置。
看著蘇霖把自己當做同等人對待的態度,阮雄可謂是心情大好,說起話來也沒那麼多忌憚了。
「兄弟,哥跟你說句實話,這隻狐狸,反正我是降服不了。」
聽完,蘇霖的心思開始活絡起來了,並且重新打量了寧南琴一番。
寧南琴坐在阮雄身邊,既不刻意疏遠,又保持著一定的安全距離。
她嘴角掛著淺淺笑意,即便面對蘇霖這位頂級富少,也表現的不卑不亢。
「請問小姐怎麼稱呼?」
寧南琴迎上蘇霖的視線,輕聲回應道:「叫我火狐就行。」
「好,火狐小姐,能陪我喝一杯嗎?」蘇霖端起酒杯,遙遙示意。
寧南琴看了眼面前的空酒杯,隨之搖頭道:「不好意思,我不喝這種沒滋沒味的酒。」
蘇霖一時沒轉過彎來,暗道這可是全世界最頂級的紅酒之一,怎麼會沒滋沒味呢?
適時,阮雄深有同感道:「狐王說的沒錯,打一進門我就想說,這種酒,喝起來忒不帶勁,要不是為了照顧兄弟你的口味,我早就換成高濃度白酒了。」
蘇霖恍然大悟。「火狐小姐也是這意思?」
寧南琴點點頭,含笑回道:「我們這種在刀尖上混飯吃的人,欣賞不來紅酒的滋味,起碼對我而言,再名貴的紅酒,也比不上一瓶十來塊錢的二鍋頭喝著痛快。」
「哈哈,好,那就換酒。」
話音落下,阮雄猛拍大腿道:「還是狐王有面子啊!」
不多時,在阮雄這位楓白酒店主人的命令下,服務員送來兩名頂級茅台,據說是十五年前的珍藏,平時阮雄自己都捨不得喝。
三人把酒倒滿,阮雄剛要舉杯,才突然發現,坐在蘇霖旁邊的古板青年,似乎始終沒怎麼開口。
於是,他忍不住問道:「兄弟,你旁邊那哥們兒不喝?」
古板青年連看都不看阮雄一眼,仿佛在他眼裡,阮雄就是個不入流的小人物,根本不值得他浪費心神與之交談。
蘇霖歉然一笑,回答道:「雄哥,不瞞你說,我旁邊這位,怕是比火狐小姐還要有個性的多。」
聽了蘇霖的話,阮雄這才真正重視起古板青年。
原本他以為古板青年只是蘇霖的保鏢,卻不成想,這廝居然還是個連蘇家大少都無法輕易請動的大人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