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去就去吧,我比你大那十幾歲,不會因為你在美國年,差距就縮小了,所以我永遠都是你的大叔。而且要是你想回來了,放假的時候回來便是。」陳銳淡淡說道,心中知道她那點小心思,她或許現在是有點喜歡陳銳,但這份喜歡卻經不起考驗,未來的她,無論是價值觀還是尋找男人的標準,都會隨著閱歷的增長而改變的。
程綺瑤泛起一抹狐狸般得意的嬌笑,轉瞬卻又收起笑聲,又有點患得患失道:「大叔,那等到我三十好幾,身後跟著個拖油瓶,你都四十好幾了,再叫你大叔,好像有點太肉麻了,你說是不是啊?」
「你要是覺得肉麻,叫我大爺我也不在意,不過能出國讀書,倒也是一個機會,老是在父母身邊,也實在是長不大,關鍵看你想學什麼?」陳銳板起臉說道。
「我想學心理學,不過想想還是放棄了,我可不想自己的心理將來出了問題,到時候你都認不出我來了。後來我想了想,還是報了工商管理,將來我的目標是要成為一個女強人。」程綺瑤脆生生的聲音傳來,內含一股神采飛揚般的自信。
陳銳一愣,這丫頭平日裡沒個正經,各方面兼顧,學習成績也是數一數二的,屬於非常平衡的發展,本來在選擇未來的職業目標上,這種類型很難有定性,沒想到在對未來職業的把握上,她倒是一點也不含糊,立志成為女強人。
「那你打算什麼時候走?學校選好了沒?」陳銳打了個哈欠,隨口問道。
程綺瑤傳來一聲鼻音。似是對陳銳的反應有點不滿:「大爺,你認真點好嗎?人家都要走了,你卻連說著話都要睡著了。」說完,話鋒再一轉:「既然你都支持我去,那我就準備走了,大概還有一個周,學校也選好了,麻省理工。我現在去也有點晚,不過學校那邊我可以先在網上溝通,到時候,你可別忘了來送我,到時候我誰也不讓他們來,就你一個人來送我就行了。還有,走之前,你是不是要請我吃頓飯。也算是餞行之類的,最好是去錢櫃唱歌,這樣更好。」
「那好吧,既然你有要求。我再推辭,就顯得小氣了,過兩天我打電話給你,再專門約你吧。」陳銳淡淡說道。
「不是人家有要求,是你主動請我。」程綺瑤有點固執般地認真,小丫頭心性就是如此,在這個時候,她其實心裡依然是捨不得離開,但卻也蒙朦朧朧的明白。離開未嘗不是一件好事。
「大叔,我這一去就是好幾年,你可別忘了我們的兩年之約,兩年之後,我一定會回來找你,到時候你可要給我一個答案。還有。你也要遵守著約定,千萬別受悶騷女的引誘,不小心上了她的床,要時刻保持警惕,男人可都是下半身的動物。」程綺瑤的說話似是小媳婦在交待遠行的男人似地,殷殷切切。
陳銳一愣,哼了聲道:「你這都是從哪學來的,誰告訴你男人都是下半身動物?弄得你好像經歷過好多事似的。」
「是我們老師教的,反正你就是要遵守和我之間的約定,你和別的女人有什麼事我不管。就是不能和她。」程綺瑤嬌柔發嗲,有點兇巴巴的霸道,但說出來的話仍然十分地悅耳好聽。
「司徒雅靜?」陳銳有點吃不准,那個害羞的如同舊時代大門不出,二門不邁的小腳女人般的女子,也會有這種論調。
程綺瑤嘻嘻笑著,得意說道:「怎麼樣,知道我們司徒老師地厲害了吧?你看看不管是唐小勇也好,還是黃毛五人也好,都不是什麼好東西。還就是我的大叔和別人不一樣,見到女人不至於兩眼放光。」
陳銳無語,心道她的理解和別人還真有點不一樣,按她這種說法,他不能算是男人了,他見到女人不會兩眼放光,只是因為他見過的美女實在是太多了。
「我困了,就到這兒吧,丫頭,你也早點睡覺吧。」陳銳再打了個哈欠,說完便不理程綺瑤在電話另一端使小性子的甜美嗓音,把電話給掛上了。
想想程綺瑤就要離開國內,陳銳心中竟然有幾分隱隱的失落,她在拉著陳銳出去玩刺激的時候,陳銳何嘗沒有體會到其中的樂子?對他而言,她是一味緩衝劑,生活就得有著這樣的存在,才會使得平凡地日子不平庸。
想著想著,陳銳漸漸的睡著了,不知過了多久,直到樓下傳來一聲驚天動地的嬌喝聲,他才慢慢轉醒,此時天光已經放亮。
疑惑的下了床,陳銳正要拉開房門,一陣腳步音迅速沖了上來,接著唐婉在門外氣鼓鼓的喝道:「陳銳,你出來,昨天晚上我喝醉了,是不是又是你幫我換的衣服?」
陳銳拉開門,打了個哈欠,看到唐
一身三點式地黑色蕾絲內衣,正氣勢洶洶的盯著陳銳一個枕頭,左手拿著一支拖鞋,腳上只穿著一隻拖鞋,嬌小白膩的小腳踩在地上。
因著這個姿勢,所以她的身體完全展現在陳銳的眼前,昨晚剛剛讚嘆了她結實的小腰,現在一看,更覺白皙的腹肌圓潤有力,纖瘦的腰部曲線自然延展,使得屁股更是有種擴張感,那胸脯因為收起了束胸,所以怒峙而聳,將黑色的胸罩撐起一片天地,直面陳銳。
看著陳銳上下打量的眼神,唐婉這才注意到自身地窘狀,不由再一聲嬌喝,枕頭迅速的遮在胸前,舉著手中的拖鞋道:「昨晚是不是你替我換的衣服?按照我們家法守則第一條,你不得隨意踏入一樓,更不能進入我的房間,你現在違反了約定,罰你洗馬桶一個月。」
陳銳倚在門邊,沒搭理她,只是讚嘆了一聲道:「小婉,你的身材好像比上次又好了不少,腰更細了,胸和屁股更大了,看來你的鍛鍊方式更適合修身,繼續努力吧。」
唐婉的鳳目一瞪,正要把拖鞋扔過去,葉小凡站在樓梯下面小心的說道:「唐局,昨晚是我幫你脫的衣服,這身衣服也是我幫你換的。」
陳銳聳了聳肩,有些好笑的看著唐婉,她一愣,扭頭看著葉小凡,仔細想了想,然後把拖鞋放回腳底,接著深深看了陳銳一眼,這才轉身下樓,邊走邊說道:「小凡,一會你讓人開輛警車過來,吃完飯我們直接去局裡,今天好像市領導要下訪,我們去準備一下。」
—
她的性子便是這樣,一轉眼就把前面的事給自動過濾了,就像什麼事也沒有發生過般。她的背影更是透著一股子性感,隨著下樓梯的動作,腰身一扭一扭的,穿小的內褲根本就包不住丰韻的臀瓣,讓陳銳再暗暗讚嘆了下。
「知道了,不過我們最近還要對一些因公殉職的幹部家屬進行走訪,這也是每年一次的工作,這兩天你把日程定下來,我到時候再通知你。」葉小凡點點頭,開始提醒唐婉工作日程。
這兩人湊在一起,完全把這裡當成了警局,討論的也都是工作上的事,但唐婉基本上都是在聽著,葉小凡在不停的提示著她,並隨手記了下來。
陳銳泛起一抹笑意,心中寬慰了不少,最近經歷過狐狸這一系列的事之後,葉小凡總算是慢慢恢復了過來,不再有那種無心工作,悲悲戚戚的感覺了。唐婉更是把昨天晚上酒後的故事給忘了,一大早就投入了工作狀態。
「陳哥,下來吃早點了,今天我買了油條和豆漿,好好補充一下體力。」葉小凡在樓梯的拐角處,扭著脖子向陳銳喊了一聲。
陳銳應了聲,洗刷了一番之後,穿著背心短褲下了樓。餐桌上的盤子中擺著幾根油條,葉小凡一邊吃東西,一邊在筆記本上寫著東西。
「小凡,吃飯的時候就要好好吃飯,不要一心多用,工作的事,一會再整理就是了。你這人做事就是太細,老是縱容著唐婉,讓她現在啥事也做不好了。」陳銳拿起一根油條,咬了一口,制止了葉小凡的一心兩用。
唐婉恰恰在此時一身正裝從裡面走了出來,聽到陳銳的話哼了聲,有些不滿道:「這是我們局裡的事,你就不要多管閒事了,你以為我就整天沒事幹嗎?」
接著,她一屁股坐在了陳銳的身邊,輕輕喝了一口豆漿,慢慢皺起了眉頭,似是想起什麼事般,鳳目灼灼的盯著陳銳。
陳銳淡然喝了一口豆漿,有些警惕的問道:「你有沒有事做我不知道,也沒興致知道,不過你現在用這種吃人的眼神看著我,是不是又在打什麼主意?」
「陳銳,昨天晚上我做了一個很奇怪的夢,你和我說了很多話,你說上次是你從沙虎手裡把我救出來的,這事是不是真的?」唐婉難得的臉色微紅,低聲問向陳銳。
陳銳心中一頓,心道昨晚的事她竟然還記得,由此看來,她的臉紅應當是因為在陳銳面前哭而覺得不好意思,當然,這只是陳銳的想法,唐婉在想什麼,他完全不清楚。
「你做什麼夢我不太清楚,只是沙虎那件事,我記得是國際刑警救你的,和我沒什麼關係。吃飯吧,別再胡思亂想了,這不像你的風格。」陳銳搖了搖頭道。
唐婉再瞄了他一眼,這才垂下頭,喃喃道:「奇怪,那是一個很真實的夢,我總覺得好像是被你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