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可以試試。」
李天面對風子敬的話,他絲毫不受威脅,眉宇之間,張揚肆意,無所畏懼。
風子敬打量了李天一眼,渾身的威壓猛地釋放,李天腿一軟,單膝跪地。
「你有天賦,但,這不夠。」
風子敬的眼睛依舊平淡,但是李天死死地盯著對方,準確地捕捉到對方眼中的不屑。
「呵!」
李天低著頭冷笑,這個人看似對什麼都不在乎,淡漠如雪,實際上,心中卻是最霸道虛偽的那一個,隱藏得最深。
他頂著身上的威壓,咬牙地不使自己狼狽地趴在地上,腳下用力,宛如生根了一般,身子慢慢地開始往上移動。
「虛偽!」
李天的額頭上冒出了許多的汗,嘴裡吐出兩個字,臉上的表情因為恐怖的壓力而扭曲,甚至猙獰。
「你口口聲聲說著不顧忌至尊道門,但,只是因為對方找不到這裡,甚至,不屑來到這個小地方,然而,你,根本沒有真正地魄力對抗至尊道門,空口白話,談何武道!」
風子敬的臉色一下子變得黑如鍋底,他猛地站起來,身上的殺意爆發,撲向了李天。
「你口中既然對至尊道門並無尊敬之意,又何必打聽收徒大典,又何必有今日,與我等,議談之說!」
風子敬的手抬起來,他虛虛地一握,掐住了李天的脖子,胖子和於紅蓮兩個人想要幫忙,但是,身上的威壓讓他們實在動不了。
「這下惹到大麻煩了,這人的實力,洞玄之上!」
胖子心中暗道,他以為封魔宗宗主的實力最強也就是和洞玄後期巔峰,和余山差不多。
卻沒想到,這人竟然突破了洞玄境界!
於紅蓮的眼睛裡面滿是驚駭,封魔宗,什麼時候,有了這樣的實力。
她抬頭看向了李天,張口想要說些什麼,但是,胸中氣血翻湧,她直接吐出了一口鮮血,臉色慘白如紙。
「狗膽包天!」
風子敬咬著牙,眼睛裡面翻湧著陰暗的情緒,手上的力氣越來越大,李天的臉漲得通紅,眼珠子凸出,張大嘴似乎想要大口呼吸。
大堂裡面的長老個個吞咽口水,不約而同地低下頭,似乎不敢看見什麼東西一樣。
余山看著風子敬的動作,他也不阻止,李天死了也好,神不知鬼不覺,了結了這段日子的這樁事。
「父親。」
一個聲音突然響起,風子敬的動作一頓,隨即收起了自己的威壓與殺意,隨意地扔掉了李天,任由對方猛烈地咳嗽,他仿佛什麼也沒發生,閉了閉眼睛,恢復到淡漠的樣子。
「回來了。」
風子敬睜開眼睛,看著門口出現的一個黑衣青年,對方一身勁裝,身形挺拔,眼眸深邃如海。
「風喬。」
余山愣了愣,沒想到,這個關鍵時候,風喬回來兩人,他看了看地上的李天,抿了抿唇看向了走進的黑衣青年。
既然這人回來了,風子敬是不可能再動手了。
「師父。」
風喬站在中央對著余山行了一禮,目不斜視,仿佛沒有看到李天幾個人一般。
「回來得正好,至尊道門的收徒大典要開始了,你準備準備。」
風子敬直接開口,語氣十分理所當然。
「至尊道門?」
風喬的臉上終於出現了一絲愣怔,他看了看風子敬,眼睛裡面帶著疑惑。
不僅是他疑惑,大堂裡面的其他長老也十分疑惑。
李天有至尊道門令牌這個事情並沒有宣揚開,所以,這些人聽到關於至尊道門的消息都張大了嘴巴,聽到風喬要去至尊道門更是驚掉了下巴。
發生了什麼,到底發生了什麼,眾人面面相覷,感覺自己錯過了無數的劇情。
「父親找到了人脈?」
風喬不確定地開口,眉頭也微微地皺起,若是這事屬實,必定付出了巨大的代價。
風子敬一直希望送他去中州中心的區域,哪怕付出巨大的代價……他聽說,前段時間,宗門有意吞併昊天盟,恐怕也是為此。
風子敬沒有說話,風喬低了低頭。
「我知道了。」
既然對方做好了決定,容不得,他去選擇。
「可笑!」
風喬行了禮,轉身就要離開,一道刺耳的聲音突然響起,他的腳步頓了頓,看向了旁邊的青年。
這個人之前似乎與父親發生了矛盾……
「你笑什麼。」
風喬奇怪地看著對方,打量了對方一眼,眼中閃過了絲絲的驚訝。
「這個人的實力……」
風喬心中暗道,手一下握緊,他的目光轉向了高台之上的父親,對方的臉色微微有些青黑了。
他心中更是驚訝,從小到大,他可是沒有見過幾個人可以讓父親變臉色,這人,到底什麼來歷。
李天的目光落到了風喬的身上,他看了一眼臉色發黑的風子敬,冷笑地說:「我笑你的無知!」
風喬愣了一下,他還沒有說話,余山就先暴喝出聲。
「李天,你真不怕死不成!」
李天緩慢地站起來,他走到胖子身邊,拉起了氣喘吁吁的胖子,於紅蓮也差不多地緩了過來。
胖子聽到余山的話,他眼珠子轉了轉,心中想,李天還真就是一個不怕死的。
「我不怕你們而已。」
李天轉過身,他看著風子敬,嘴角的笑意依舊。
「今日之事,我覺得不必再談了,既然封魔宗是這樣的態度,我何必自取其辱。」
風子敬的臉上終於勾起了一絲冷笑與不屑。
「你真以為,我讓你過來,是找你們商談?」
李天的瞳孔一縮,殺意迸發,這個人,從一開始,就不是要商談。
怪不得,怪不得……從進門開始,封魔宗就完全沒有要談判的態度,對方,早有打算,強逼入手了。
「呵!」
李天心中冷笑,他倒是想不通,若是早就打算逼迫,對方何必如此彎彎繞繞,非要他們到封魔宗內部。
「風宗主,真是打得一手好算盤,步步為營,真是大開眼界!」
於紅蓮臉色十分難看,她咬牙切齒,死死地攥著手,看著上面的風子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