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盟主說笑了。」
長鬍子的人跳過了話題,他直接讓開了一條道,示意三個人過去。
「貴宗主現在何處?」
於紅蓮的身子沒動,她背著手,看著對面的一群人。
「宗主正在大堂等候多時了,於盟主還是不要再耽擱了。」
長鬍子的人看著於紅蓮動也不動,語氣直接冷了下來,給臉不要臉。
於紅蓮沒有說話,她背著手,帶著李天和胖子往裡面走。
「宗主,大長老,人到了。」
長鬍子的人一路沒磕出一句話,他進了大堂,恭敬地對著風子敬和余山作兩人一禮。
「三長老坐吧。」
余山淡淡地說了一句,長鬍子便走到了一個位子上,直接坐下。
李天三個人直愣愣地站在大堂中央,兩邊坐滿了人,一個個,閉目養神,似乎完全不知道已經來了人。
風子敬從始至終,眼皮都沒有動一下,余山輕輕地咳嗽了一聲,對方才象徵性地睜開了眼睛,淡漠地掃了李天三個人一眼,再次把眼睛閉上了。
大堂裡面安靜得過分,李天抱著手,他也不說話,低垂著眸子,仿佛什麼事都沒有發生。
「風宗主,」於紅蓮首先開口,她盯著上面的人,眯起眼睛,「你這是什麼意思。」
風子敬沒有說話,雖然閉著眼睛,但是,他的身上散發出一股壓迫感,籠罩整個大堂。
「於盟主,今日商議……」
余山看了風子敬一眼,直接開口,但是,他的話還沒有說完,於紅蓮就先打斷了對方。
「余長老,我竟然不知道,你已經成了封魔宗的宗主了。」
突然,大堂裡面爆發出數股威壓,所有閉著眼睛的人刷刷刷地睜開了眼睛,強烈的壓迫感從四面八方涌過來,李天三個人站在中間,肩上宛如承受著數座大山。
「昊天盟,已經這麼放肆了?」
風子敬的聲音不急不緩,眼睛慢慢地睜開,目光落在了於紅蓮的身上,殺意一閃而過。
「呵!」
李天冷笑了一聲,他走上前,目光與風子敬直直相對,完全沒有一絲的畏懼與膽怯。
「放肆!你是什麼東西!」
之前帶路的長鬍子,三張老一拍桌子站了起來。
昊天盟最近發生的事,一直都是余山在處理,封魔宗的其他長老有耳聞,但是,不知詳情,對於余山的顧忌,他們表面不說什麼,心中卻嗤之以鼻,一個昊天盟罷了,再如何,也翻不起什麼風浪。
之前劉浩天為了討好封魔宗,身份放得極低,他們一個個都看得清清楚楚,昊天盟,不足為懼!
但是,李天三個人的態度完全不同於劉浩天的卑躬屈膝,封魔宗的人,如何能夠忍受他們這樣囂張。
不過,事情,往往出人意料,不如人意。
「你,又是哪條狗!」李天的眼睛眯起,嘴角挑起了笑意,渾身的冷意卻越來越濃,「封魔宗,亂喊亂叫的人還真的不少,一個個,都是走狗嗎?」
李天的話字字刺耳,除了余山和風子敬黑了臉,依舊坐著,封魔宗的人個個拍案而起,渾身殺意迸射。
「怎麼?要打架?」
李天冷笑,手中一轉,仙劍出現,劍光閃動,猛然間,整個大堂之中的威壓像是生生地被什麼割破了一般,四分五裂。
呼嘯的劍意宛如狂風席捲而來,李天整個人鋒芒畢露,宛如一把真正的劍,凜然而立,帶著恐怖的氣勢。
「一個兩個沒事找事,胖爺都煩了。」
胖子的臉上帶著明顯的不耐煩,封魔宗這次哪裡是商議事宜,明顯就是要故意找事,從進門的那一刻開始,這些人的內心酒蠢蠢欲動了。
於紅蓮感受到兩方僵硬的氣氛,她轉身看向了風子敬,抬了抬手,依舊是不動聲色的樣子。
「風宗主,今日之事,還談不談。」
風子敬的眼睛閃過了一絲什麼,殺意濃烈:「你威脅我?」
「風宗主,誰想要威脅誰,各自心裡清楚。」
於紅蓮的話十分平靜,仿佛看透了一切。
風子敬沒有再開口,余山卻是搖搖頭,腦仁疼地看著混戰的大堂,仿佛下一秒,這裡就要發生一場驚天地泣鬼神的大戰了一般。
「於盟主,談,自然是要談。」余山的臉色有些扭曲,「你且讓你的人安生些。」
於紅蓮這邊還沒有開口,李天就直直地看向了余山,嘴角勾起一抹諷刺的笑。
「封魔宗的面子可真夠大,進個門還要亮亮拳腳,進了門,依舊如此,」李天突然冷笑一聲,「你們字字句句大罵我們放肆,卻不知道,封魔宗到底厲害到了什麼程度,非要讓人像狗一樣地討好你們才順心?你們以為,昊天盟,人人都是劉浩天嗎?」
李天不卑不亢,一身氣勢非凡,字字句句,直接撕開了這些人虛偽的面孔。
放肆的根本不是昊天盟,只是這些人已經看不得別人頂撞,習慣了高高在上,俯視螻蟻,虛偽至極。
風子敬的眼睛裡面閃過了精光,他盯著李天,久久沒有說話。
其他的人似乎意識到風子敬的動作,他們看了看李天,紛紛收起了自己的威壓,但是,殺意依舊餘留在空間之中。
「你就是李天?」
風子敬的聲音帶著冷漠以及不自覺的壓迫,雖然是問話,但是,語氣卻是完全的肯定。
李天冷哼一聲沒有應答,他放肆的態度讓大堂裡面的人殺意更加濃烈,余山的臉色更是扭曲。
「你以為,至尊道門在後,你就可以無所顧忌了嗎?」
余山冷冷地看著對方,他現在依舊肯定,對方的所有底氣都來自於至尊道門,然而,這也是他每每恨的牙痒痒,卻無可奈何的地方。
其他的長老聽到至尊道門幾個字紛紛一愣,什麼玩意?至尊道門!
他們面面相覷,突然覺得天上來了個黑鍋,一下子把他們砸暈了,兩眼發黑。
「至尊道門,又能如何?」風子敬突然開口,聲音帶著淡漠,以及淡漠之中隱藏的狂妄,「我若要你死,你又豈能活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