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北,一個為藝術而生的女人。
接近十天的時間,在自己北山的別墅中,似是封閉了自我,實則是完美融入大自然中。
而重新回歸都市的她,在一個習慣中來到喬松店中。燕北這樣活在自我世界的人,最喜歡是呆在自己熟悉的環境中。
好比這會的她,靠在躺椅上很愜意享受著,喬松帶來的茶水服務。
「你這是追我嗎?」
「我只是給你泡了壺茶。」
「那至少算是獻殷勤吧!」
「拜託,這只是待客之道。」
好吧…幾天不見她,燕北的神經一如往日。而這會的她,又用著半認真口吻對著喬松道:「我記得,在我去北山之前,你要泡我來的。」
「有嗎?」
「男人,你不能始亂終棄。」
「燕北,我沒上你吧!」
「上了。」
「瞎,上了我能不知道?」
「你在心裡,把我給上了。」
「……」
「逗你呢,別一臉傻乎乎模樣。」
看著喬松懵逼狀態,燕北知道自己壞得逞。這些日子裡,自己處於閉關狀態。
好不容易見到喬松,當然要占占這世俗的人氣。呵…偶爾藝術家,也可以是逗逼的。
「燕北,你能別調戲我嗎?」
「喂,你是流氓,我是藝術家,我怎麼會調戲你?」
「你剛才的話,還不叫調戲嗎?」
「那叫行為藝術。」
「藝術家,也可以這麼賴皮嗎?」
「呵呵!」
對於喬松的抱怨,燕北的方式很簡單。 既然藝術家身份沒用,她還有女人的性別優勢。就算認識時間不算太長,燕北也知道喬松,面對女人的賴皮從來都是沒轍的。
而喬松也如燕北所料,他當然不會去和燕北較真。在燕北進山創作前,喬松的確是有著衝動,放棄身邊所有女人。
放棄的最好辦法,那就是找一個優秀的女人,來讓自己忘卻她們。
可在冷靜下來之後,喬松知道自己想法,真他媽扯蛋。也許燕北,不會在意他的行為。
可是喬松,絕對無法在良心上,讓自己過關。幸好,這段時間燕北她歸隱……嗯?
想到這裡時候,喬松心頭忽然有了疑問,他也直接對著燕北問了出來:「這段時間,你是故意躲著我?」
「瞎,我是創作。」
「以你的性格,就算是在鬧市中,也完全可以沉下心來,有必要到北山嗎?」
「喂,北山風光好,我去那裡怎麼不可以?」
「現在是冬天,整個北山光禿禿的,你告訴我環境好在那?」
「我在那裡有別墅,偶爾住住不行?」
「別墅沒有供暖,你真以為我傻?」
好歹跟著陳靜一起住過別墅,一些基本常識,現在的喬松已經掌握。【】所以他能快速的,針對燕北做出反駁。
而在話同時,喬松也肯定了自己剛才疑問。燕北,就是有意躲著自己,這是為什麼呢?
「燕北,這不是你風格。」
「呵呵!」
燕北不傻,當然意識到喬松識破自己想法。在感嘆這個男人智商同時,燕北也在做著思考。
而最終,她決定出實情:「我想和你,去展開一 場戀愛。但我不喜歡,淪為你的工具。」
「燕北……」
「你要用我,忘掉她們。」
「嗯。」
「還明確知道,無論如何不會傷害到我。」
「不是嗎?」
「是,我這樣的人,的確不會被感情所傷。」
「那你?」
「我話道這裡,聰明的你還沒反應過來嗎?」
沒有對喬松的太直白,燕北更願意他自己去思考。燕北也相信,喬松擁有這個智慧。
的確,這會開始冷靜下來的喬松,開始展開著思考。當初他想用燕北,做自己女人來放空一切時。
印象中喬松記得,她還問過自己,為什麼沒有選擇三妹。
理由也簡單,喬松不想傷害三妹。這並不是,他就忍心犧牲燕北。因為喬松受影響太深,知道燕北是為藝術可以放開一切的人。
這……儘管喬松不想承認,自己潛意識中這些行為,的確是把燕北視為感情的工具。
「燕北,對不起。」
「呵,我並沒有生氣啊!」
「我自己良心過不去。」
「那你就補償我。」
「怎麼補償?」
提出這個問題時,喬松多少有些擔心。如是燕北要求吃頓飯,又或陪她玩行為藝術之類,他倒是無所謂。
可眼前佳人,可是燕北啊!鬼知道,她能提出什麼另類要求。比如,在為藝術獻身之類的。
可喬松終究沒想到,燕北的要求是:「很簡單,我茶杯里沒水了。」
「哦?」
「喂,我要喝茶。」
「昂。」
有些出乎意料的喬松,也慌忙給燕北將茶水滿上。這個女人…怎麼如此慷慨了?
但出乎喬松意料的,還不止如此。隨後燕北在飲下一口茶後,對著他言道:「我也給你道歉哦!」
「怎講?」
「當初牛逼哄哄的,可以陪你玩玩。真到事上,我卻逃避了。」
「燕北別瞎,不管怎麼你也是女孩子,是我不對。」
「不,我在乎的不是自己是女孩子。而是作為工具,是沒有靈魂的。」
「昂?」
「藝術的創作,一旦沒有了靈魂,那就不是作品。」
「哈,哈哈!」
服,真服了。饒了一個圈子,燕北腦子裡還是她的藝術世界。有些沒轍的喬松,坐在旁邊傻笑起來。
「喬松,你覺得我很好笑嗎?」
「沒有。」
「那你在笑什麼?」
「在笑自己。」
「笑自己,又一次自戀了嗎?」
「嗯。」
知道燕北學過心理學,又善於觀察人的行為,喬松自然也不去否認。而這在燕北看來,心中卻有另外一番解釋。
「是不是好多人,過你的自以為是?」
「嗯。」
的確,無論是許琳、白樺,還是……哈,就在上午的時候,喬松在陳靜面前還自以為是呢!
伴隨著和燕北對話,喬松忽然覺著自己真傻逼。身邊的女人,那個都是不在他之下的人物。
喬松也會在心裡問自己,憑什麼把自己看的那麼高?
憑什麼?
燕北給他做出了回答:「你只是自己,想要承擔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