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心裡清楚,雨茗之所以這麼生氣,最直接的原因就是---我做出不辭而別跑到北京找前女友簡約的舉動…
就算我有無比充分的理由,在雨茗眼裡也肯定全屬於大逆不道,是根本不可原諒的。
所以,我必須態度誠懇告訴雨茗已經認識到自己的錯誤,並且想盡辦法求得對方原諒!
因為,我是愛她的,我已經失去簡約了,不能再失去雨茗!
…
當我說了好幾百句道歉話之後,雨茗突然捂住臉開始哭。
眼淚嘩嘩的,止都止不住。
我伸出手,猶豫片刻,最後還是不顧她拼命反抗將雨茗緊緊抱在懷裡。
安慰、道歉的話已經說得太多,我知道再說下去也沒啥用,只好嘆息著將雨茗抱緊。
好半天,雨茗從我懷裡抬起頭,臉上梨花帶雨,說了一句,「潮潮,你還是不是人?你怎麼這麼狠心啊!」
她喊我潮潮,這兩個字一下讓我熱淚滿眶。
唉,我知道雨茗算是原諒我了,可我呢,是不是能夠原諒自己?
拉著雨茗去衛生間,我擰了熱毛巾,細心為她擦著。
等到雨茗情緒終於穩定,兩人坐回沙發上,我硬著頭皮摟她,互相別彆扭扭,好半天才安靜下來。
雨茗嘆口氣,「潮潮,你說我上輩子是不是欠你的?我幹嘛一次又一次遷就你?而你呢,是不是覺得我雨茗好欺負,然後每次都得寸進尺,故意欺負人?」
我連忙賭咒發誓,說自己絕對沒有這麼壞,我江潮的本質是好的,我只是偶爾犯點男人都會犯的錯誤而已!
我會洗心革面重新做人的,我保證,以後絕不會再做這種無厘頭的事。
雨茗聽著,呆呆發了一會兒愣,最後對我說,「潮潮,簡約給我發了好幾條簡訊,寫了很多話…唉,我都知道了。」
我點點頭,沒有因為簡約私下聯繫雨茗而不快。
事實上,就算簡約不說,我這次回來也一定會找時間和雨茗講清楚。
有些事情絕對不能含糊,有些情況一旦被誤會下去,就會永遠像一道卡在喉嚨里的魚刺,讓人怎麼都不痛快,就是所謂的如鯁在喉。
「潮潮,我…我不知道簡約身體會那樣,她…你們…」
「茗姐,我們不說簡約了。」
我深深嘆息,心忽然被揪緊,難受得不能自已。
到了現在,我和雨茗還有簡約,我們都清楚,簡約其實完全可以不離開我的,因為我倆的連番誤會並沒有想像中那麼不可調和。
很多時候,我憋著火,而簡約則是故意不想說破,於是便造成我和她漸行漸遠,最後黯然分手。
現在想起來,我和簡約在一起的最後那段日子,她總會在性.愛方面表現得比我更瘋狂更激烈,更有需求!
其實也許並不是簡約特別想那樣,她是在拼命挽回,希望能夠有一個我和她的孩子!
那樣,也許我們倆還有機會破鏡重圓,重新走到一起…
雨茗顯然也想通這一點,對我說,「潮潮,這次你去北京找簡約,我就不追究了,但你知道最讓我心裡難受的是什麼嗎?唉,不是你去北京的行為本身,而是你不告訴我,瞞著我,自己偷著去!」
我老老實實聽著,明白雨茗這句話的意思。
是啊,人最討厭的就是被隱瞞被欺騙,尤其是被最親愛的人騙!
我這種先斬後奏的行為,的確有些過分了。
抱著雨茗,我說,「茗姐,其實我去北京,真沒想過和簡約怎樣,當然,我其實也無法保證見了她之後就一定不會發生什麼…我只能告訴你,去的時候的確沒想過和她重歸於好,我就是不放心簡約,覺得她一個人在外地,肯定有著某種無法啟齒說不出來的苦衷…唉,你也知道我江潮心軟,我見不得女人這個樣子的。」
雨茗嘆了口氣,問我,「那,潮潮你老實告訴我,你這次見到簡約,你們到底發生沒發生…那個,有沒有!」
「沒!」
我舉起手,心中暗道一聲慶幸,幸好我沒有和簡約太親密了。
「我向老人家保證,我江潮和她簡約,我們這次絕對沒有那個!」
雨茗噗嗤一下笑出聲,伸手將我的手打掉,哼哼唧唧道,「哼,我才不信呢,我知道你們肯定親熱了,你老實交代,你們就算沒有那個,但是不是還是挺親昵的?」
我想了半天,最後決定說實話。
「嗯,我們沒有那個,但…唉,我們…」
「行了,我不聽,不想聽!」
雨茗捂住耳朵,嘆口氣,說,「潮潮,以後你可不許這樣了啊,你是有女朋友的,我如果再知道你和別的什么女人親熱,我會受不了的,我…我說不定會殺了你!」
這話說的正義凜然,讓我膽戰心驚!
這一刻,本來已經話到嘴邊,準備順便向雨茗坦白墨芷舞照片的想法,也瞬間噎了回去。
唉,這就叫天作孽尤可為,自作孽不可活。
我江潮管不住自己,和那麼多女人生出瓜葛,現在遭報應了吧?
我心裡很忐忑,隱隱意識到,瞞著墨芷舞這件事,終究會成為讓雨茗再次暴怒的導火索,唉,說不定哪天炸藥桶就爆炸了,炸的我們彼此體無完膚粉身碎骨。
不過,這個時候真的不能說,雨茗勉強原諒我,但心裡肯定還是不舒服,我可不敢再刺激她了。
正說著話,我突然接到英婕的電話,電話里,英婕冷冷地直截了當問我,「江潮,你晚上有時間嗎?還去不去了?」
「去!我肯定去!」
看看時間,已經離墨芷舞下班不到半小時。
於是,我對雨茗說,「茗姐,我和英婕,就是那個女警察,你見過的,我們有點事情需要處理,一會得出去一趟。」
雨茗立即問,「是你救過的英婕嗎?哦,剛才就是她出手幫忙的吧?我說呢,誰認識那個什麼省公安廳的張廳長啊,原來你已經偷著找她了。」
我點點頭,「確實,是英婕找的人。」
「那…能說說你們出去要幹嘛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