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艷的態度我看在眼裡,不過卻保持不動聲色。
想來,這麼久了,王艷也該有些話要和我單獨聊聊的。
和值班護士妹子說清楚準備出去吃飯,又鄭重其事在外出保證書上簽字,表明私自外出造成任何不測,後果醫院概不負責,最後還被要求在手腕處戴上身體指標跟蹤環,這才得以出行。
地點沒有什麼好挑的,就在南京市立第一醫院附近找了一家看著還不錯的館子,要了包廂,一屋子十幾個圍坐在一起,聊天點菜。
我和王艷沒有挨著坐,我左邊是雨茗,右邊坐著抱著小石頭的墨芷舞,隔一個是我父母還有嵐瀾。
大中午跑出來參加新春聚餐的人們比我預想中要少,因此飯菜上得很快。
不過今天我是滴酒未沾,畢竟自己的身體自己必須在意,不然特麼身強體壯的年紀衰弱成小老頭,到時候我找誰訴苦去?
期間,大家倒是誰都沒說工作上的事情,閒七碎八,張家長李家短胡扯一氣,說得最多的還是祝福我早日康復出院,然後和他們一起甩開膀子大幹一場。
我父母很高興,少有的自始至終面帶微笑,老兩口每人還喝了一杯啤酒,而且對前來探望我的朋友同事連連道謝。
快結束的時候,雨茗說這頓飯開票,算成她的招待費,不讓我花錢。
坐在門口的王艷便主動去結帳,我趁機跟上,說坐得久了活動活動身子,順便了解了解這裡的情況,如果覺得好,下次還來。
雨茗看出我有話問王艷,輕輕踢了我一腳,也沒多說什麼,只是讓我慢點走,小心點傷口。
下樓的時候,王艷主動說,「江組長,你身體快好了吧?唉,當時聽說你受了重傷,而且還是那麼厲害的槍傷,我的心裡,我…」
見她有些難過,我忙說,「艷姐,你看我這不挺好的嗎?嘿嘿,小災不斷大災不來,我啊,以後就會一帆風順了。」
「你還說,胡說啥呢!」
王艷有些傷感的樣子,「江組長,您是好人,要不是您,我真不知道現在會是什麼樣子,說不定早就家破人亡了!」
我一動,問,「艷姐,大哥…就是你老公,他是不是還對你不太好?又打你了?」
「最近好點,沒動手,不過態度仍然很冷淡,我想他已經什麼都知道了。」
這話讓我不知道該怎麼接,只好掏出一根煙點上,沉默。
去櫃檯結帳開票,我給雨茗發信息,告訴她我們就不上去了,在外面抽根煙,一會兒大家吃完後直接下來。
站在路邊,我問王艷以後打算怎麼辦,她說她能怎麼辦,是她對不起老公在先,所以無論遭受什麼懲罰也認了。
我只能點頭,又問她魏風那貨最近有沒有找她,是不是還在糾纏她,王艷搖頭,說一個多月前魏風打過一次電話,她態度很堅決,讓對方死了這條心!
王艷甚至警告魏風,說她已經一再容忍,如果魏風還沒完沒了騷.擾她的生活,那就和對方魚死網破同歸於盡。
我黯然,麻痹的生活,將一個女人逼到這種地步,太特麼沒有天理了!
儘管鬧到這個局面王艷有責任,她自己沒能做到潔身自好,因為生理需要、因為愛慕虛榮,所以才被魏風有機可乘,但如果不是魏風成心勾引她,王艷萬萬不會上趕著送上門的!
所以,一切的罪惡源頭都在魏風身上,這貨,特麼該千刀萬剮!
見我悶頭抽菸,情緒不好,王艷強笑,說,「江組長,您別擔心我了,打那之後,魏風就沒再找過我,所以這段時間我的生活過得還算平靜…」
揭過這個話題,我裝作漫不經心問王艷,「艷姐,聽陳哥他們說地產組來了一個新組長,姓…周?你覺得她這個人怎麼樣?」
「你是說周媚?」
「我還不知道她叫什麼,應該是吧。」
「還湊合吧,」王艷道,「我覺得這個人挺強勢的,業務能力一般,不是很好相處,好像汪峰他們對周組長頗有微詞。」
「哦,那周媚對你怎麼樣?汪峰也說了,周組長似乎不太好說話。」
問這句話的時候,我轉過頭,盯著王艷,觀察她的表情。
「周組長對我還算可以,整個地產組,就我的工作她比較認可,遞交的幾版企劃案草稿也都過了…哦,對了,周組長還請我吃過一次便飯,聊了聊工作。」
「噢,是嗎?」我笑了,「看來這個周媚還挺會籠絡人心的嘛!剛來沒多久,就請副手吃飯了,不錯,是個當領導的好苗子。」
「江組長,您特別提起周媚,應該不是無心的吧?」
王艷突然道,「江組長,您對我有恩,我王艷誰也不認,就認您!所以,如果您覺得我不應該和周媚走的太近,那沒問題的,我知道該怎麼辦。」
「沒有的事!」
我當即否認。
怎麼可能艷姐隨便這麼一說,我就承認了?
畢竟我江潮已經從風華絕代離開,如果三兩句話就離間周媚和王艷,那我成什麼人了,太特么小人了吧?
何況,從本質上說,我和周媚並沒有任何直接矛盾衝突,我之所以對這個女人比較感興趣,完全因為雨茗的緣故!
我可不想雨茗最主要的手下對她貌合神離,更不能接受雨茗被人隨隨便便架空!
所以,如果周媚識時務,老老實實工作,那她怎麼做事我不管,和汪峰、老陳以及別人的矛盾我更不會主動插手。
但,要是這女人一腦門歪門邪道,滿肚子壞水,嘿嘿,那就由不得我不出手對付她了!
我可不想雨茗最主要的手下對她貌合神離,更不能接受雨茗被人隨隨便便架空!
所以,如果周媚識時務,老老實實工作,那她怎麼做事我不管,和汪峰、老陳以及別人的矛盾我更不會主動插手。
但,要是這女人一腦門歪門邪道,滿肚子壞水,嘿嘿,那就由不得我不出手對付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