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兩百一十章 震驚!維恩即將被捉姦在床?

  歌禮筆下的墨跡,又繼續浸染開來。👮🔥 ❻➈ˢ𝐇ùЖ.𝔠𝐎爪 🎁🐊

  聽著他的傾訴,她不發一語。

  如同對他的心聲,充耳不聞。

  不過,維恩並不是想要得到她的回答。

  他只是,想要把自己當下最真實的感情,再說一遍給她聽而已。

  萬籟俱寂。

  一盞檯燈將昏黃的光線遞到四周,幾縷微風把溫柔的夜色推到屋裡。

  雖然不願意回復他,但歌禮也沒有從他的懷裡掙脫出去。

  他就這樣,以一種有些彆扭的姿勢,看著歌禮處理著那些埃奇沃思家族的公務。

  片刻之後。

  他的注意力,卻被她手裡的紙張吸引了。

  「埃奇沃思家,和布爾沃大人關係很親近嗎?」維恩忽然問道。

  從那一疊文件里,他看到了一份由布爾沃牽頭,想要向埃奇沃思家租借某塊位於王都郊外的土地,以作為城衛隊特別訓練場所的私人信件。

  在意外於這樣算得上重大的事務也被一併交到了歌禮手上的同時,維恩心底也難免升起了一絲懷疑。

  別人不知道,但自己對布爾沃的真實身份可一清二楚。

  上次,埃奇沃思家就被諾曼·萊爾德借太陽馬戲團狠狠坑了一把,直到現在還不時被人拿出來陰謀論,說財政大臣弗朗茨通敵賣國云云。

  這次他該不會是,又想披著埃奇沃思家的虎皮,去做一些見不得人的事情吧……

  維恩有點不爽。

  嘖,這人做事怎麼那麼不講究呢?怎麼能逮著同一隻羊使勁褥!

  更何況,還是一隻——

  不小心掉進了自己狼窩裡的羊。

  聽到他的疑問,歌禮的視線也落在了那封信件上。

  「之前本來是並不親近的。」她若有所思地說。

  「不過,自從布爾沃被國王任命為城衛隊總指揮官之後,與我父親同為陛下十分仰仗的大臣,關係就變得親近了許多。」

  「親近到什麼地步?」他問。

  歌禮剛想說出來,又警惕地閉上了。

  「你問這個做什麼?」

  她反身望著維恩,揣測道:「該不會是因為,溫徹家族也對這位指揮官感興趣?」

  看著她在燈光輝映下格外迷人的眼睛,維恩無奈道:「據我所知,應該是沒有。」

  「哦,是嗎。」

  歌禮語氣冷淡地說。

  「真的沒有。」他再次強調了一遍。

  看著他極其誠懇的神色,即便對他的目的仍然有些懷疑,可最終,歌禮還是開口告訴了他想要了解的訊息。

  「布爾沃指揮官,最近一段時間私下向我父親送了很多重禮。」歌禮說。

  「甚至,還包括了一隻從無盡之海里得來的珍稀鯨翅工藝品,連我父親都對此感到驚奇。,-*' ^ '~*-.,_,.-*~ 6❾ᔕℍ𝕌x.c𝕆๓ ~*-.,_,.-*~' ^ '*-,

  「所以我父親以為,他雖然出身很差,但很有能力也很懂得禮數,算得上是個人才……」

  ……出身很差。

  維恩表情有點複雜。

  在弗朗茨大臣眼裡,中下級貴族就算出身很差了。

  可這,已經是許許多多身為平民的普通人,做夢也想要得到的「上流」身份。

  要是知道這位布爾沃大人原本是自己看一眼也嫌髒的貧民,這位財政大臣該會是怎樣的感受?

  不得不說,有點諷刺。

  聽到歌禮稱讚其他人,就算明白只是複述弗朗茨的話語,維恩也覺得心裡酸酸的。

  一酸起來了,他就忍不住想要做些什麼,來沖淡這份不愉快。

  於是,他的手開始不老實起來。

  柔軟被他一掌握住,歌禮身體一顫。

  見她一時說不出話來,維恩附耳輕聲問道:

  「對埃奇沃思家來說,是我比較親近,還是他比較親近?」

  歌禮很想裝作不在意的樣子,但很快就對他越來越放肆的動作忍無可忍。

  「你……你明知故問……」

  她極力壓低聲音,似是怕驚擾了宅邸里的其他人。

  「你做的那些事情……萬一傳出去,不要說親近了,恐怕埃奇沃思家立刻便會發布巨額懸賞,買你的那顆大豬頭!」

  看著她那既心虛又害羞的可愛模樣,維恩笑了起來。

  「歌禮小姐,我這顆豬頭可不便宜啊~」

  他繞到桌邊,伸出右手,以指腹撫摸她滑嫩的臉頰。

  「如果想買的話,必須得拿出埃奇沃思家最珍貴的明珠來換呢。」他滿含深意地說。

  被他那樣具有暗示性的話語調戲了,歌禮眸光如水地瞪了他一眼。

  毫無殺傷力,反而愈加讓他蠢蠢欲動。

  維恩俯身前傾,剛想捉住她胡來一番。

  突然——

  「咚、咚咚。」

  背後的房門被敲響了。

  「歌禮,還沒有睡吧?」

  一個很溫柔的女聲從門外響起。

  !!!

  維恩:驚!

  他幾乎是被身體本能操控著,一瞬間就滾到了桌子下面。

  看到他慌張的表現,歌禮又氣又急又想笑,拉著他的胳膊把他拽出來,先對他搖了搖頭又指了指床底。

  接收到提示,維恩心領神會地跑過去,掀開觸及地毯的床單一角,圓潤地鑽了進去。

  因為動作太急,還不小心磕到了床底下一隻小箱子。

  「嘶——」

  維恩吃痛地捂住腦袋。

  『giao,怎麼不放邊上一點!』他滿腹怨念地往旁邊挪動了一小段。

  床單落下,眼前一暗。

  這一切都發生在電光火石之間。

  他剛趴好,就聽見歌禮的回應聲。

  「還沒有睡。」

  一片昏暗的床底,唯獨從面朝歌禮那邊的床單還透著些微弱的光。

  不幸中的萬幸是,床底的衛生保持還不錯,摸上去並沒有什麼灰塵。

  維恩繃緊的身體稍稍放鬆下來。

  在這樣私密的環境下,讓他產生了些許難言的安全感。

  他豎起耳朵,將腦袋貼在地上,警覺地偵查著這突如其來的巨大危險。

  「咔噠」一聲輕響,房門被推開了。

  少去一層間隔,溫柔的女聲變得更加清晰了一些。

  「剛才磕到什麼地方了嗎?」那人問道,「好像聽見了什麼聲響。」

  然後,是歌禮支支吾吾地低聲回答。

  「呃……剛才站起來的時候,不小心磕了一下桌子。」

  兩道腳步聲一點點朝床邊靠近。

  維恩剛放下的心又提了起來。

  他一瞬間就想到了自己弄亂的床鋪,扔到地上的薄毯……

  不對!

  這些都不是最關鍵的問題。

  最大的破綻,是自己脫在外面的斗篷和鞋子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