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出食為天,金俊傑和他的朋友在八號和十三號的陪伴下,走進了不遠的一家酒店。
「梁隊,向隊,咱們也別閒著,去龍哥那裡耍耍去。」
面對我的邀請,梁安仔和向斌擺了一下手,紛紛說道,「不了不了,改天再聚吧!」
見狀,我也沒有刻意堅持,親自將這二人送到了車上。
對於這種關係,我心裡跟明鏡似的,那就是權和利的關係。
等哪一天政策收緊,或者我犯了什麼大事,你看他們跑的快不快?
同理,要是他們沒有了紅道這層外衣,走碰頭我都不帶打招呼的。
雖然關係很脆弱,但又必不可少。
他需要從我身上獲取一些額外收入,以及精神和身體上的滿足。
我需要他們為我提供產業上的便利。
互取所需罷了。
「岩哥,事情解決了?」
阿慶沖我問道。
吃飯的時候,他和啞巴一直都在外面守著,並不知道包廂里發生的事。
要是知道了,以他們對我的維護,估計會忍不住對金俊傑發難。
這些事我已經抗下來了,自然不會和他多說。
我點點頭,「嗯,算是解決了。」
阿慶接著又說,「岩哥,剛好來興隆了,你要不要去找圓姐?你們不是有一個禮拜的約定嗎?差不多也到時間了吧!」
「呵,你知道的還不少呢!」
頓了一下,我緩緩說道,「先回小河吧,雷哥剛才打電話了,讓我陪他回來喝茶。」
「還有,回去之後你通知阿豹和小六,明天早上去新世界放鬆一下,讓他們提前做好準備。」
為了咖啡館的事,手下的這幫人沒少出力。
我也答應他們了,等事情結束後,帶他們嗨皮一下。
現在咖啡館也算走上正軌了,兌現承諾這個事不宜拉的太長,擇日不如撞日,索性就定在明天好了。
「好,我知道了岩哥。」
四十分鐘後,我這輛寶馬車停在了溜冰場樓下的入口處。
走下車,我又對小六說道,「通知的事,你在電話里說一下就行了,現在你們返回興隆,把八號她們兩個接回來。」
阿慶有些不以為意,說道,「岩哥,不就兩個小妹嗎,她們自己也能打車回來,不至於親自去接吧?」
我摁著阿慶的肩膀,看著他認真說道,「很多兄弟都說,我和其他老大不同,那你知道我不同在哪嗎?」
阿慶有點不敢直視我,小聲說,「知道,你把所有兄弟都當人看。」
我點點頭,「在這件事情上,她們幫了我。而且還是我們帶過去的,你說,我們有沒有必要把她們接回來?」
「我知道了岩哥。」
沒有再說,啞巴和阿慶掉頭朝著興隆而去。
要是讓雷哥知道我這麼做,肯定會說我亂發聖母心了。
其實我的想法很簡單,也一直踐行著曹老頭說的那句話——在人之下,把自己當人;在人之上,把別人當人。
我從來沒看低過任何一種職業,也沒有看輕任何一個人。
雖然她們拿著相應的報酬,但在金俊傑的事情上,確實處處維護了我的面子。
僅憑這一點,我就不能讓她們失落。
再說,就是浪費一點油的事,沒必要計較這個。
.....
來到供堂的時候,雷哥正在開會。
開會的對象是大狗小薇和阿豹。
最近足浴城的業績低迷,而且事故頻頻發生,導致雷哥有點火大。
在我看來,還是上樑不正下樑歪的原因。
大狗那幫人和技師瞎搞關係,而技師仗著有人撐腰,客人稍微有點過分的要求就罷工不干。
而小薇又經常不在足浴城,缺乏有效的監督,業績能好才怪了!
這些事我管不到,我也沒有資格提什麼建議,於是,我就站在一側旁聽。
等會議結束後,雷哥扭著脖子,招呼我坐下。
「大狗這傢伙是越來越不上心了......」
聽著雷哥的嘀咕,我欲言又止,最終還是閉上了嘴巴。
「想說什麼就說,沒事。」
有了雷哥這句話,我才說道,「當著這麼多人的面,你這麼批評大狗,別引起什麼反噬。」
雷哥哼了一聲,「就他那熊樣,給他把刀都不敢把我怎麼樣!」
說著,雷哥又嘆了口氣,「我他媽是恨鐵不成鋼啊!這小子腦子夠使,就是不用到正事上,天天想著女人!」
我知道雷哥的性情,罵誰越凶,說明對誰越看重。
像阿豹,求著雷哥罵,雷哥都不搭理他。
擺了一下手,雷哥又道,「不說他了,你那邊順利嗎?金俊傑沒有難為你吧?」
我面露苦笑,「差點沒難為死我!媽的,指著我的鼻子罵我是要飯的。」
雷哥皺了一下眉頭,「他真這麼說的?」
「當然是真的,梁安仔和向斌都在跟前呢!還有我店裡的兩個小妹。」
雷哥深吸了一口氣,眼眸迸出一絲怒氣。
不過很快怒氣就消散了,嘆口氣說,「忍忍吧,金俊傑他爸是港城市公安局長,說不定快成為副市長了,別說你,老三也不會輕易得罪他。」
我聳了一下肩,無所謂道,「什麼忍不忍的,他雖然說的難聽,但也是實話。我確實是要飯的,他要是發動關係,滅了我的小店還不是輕而易舉?」
雷哥沒好氣說,「我還不知道你小子憋的什麼屁?我醜話說在前頭,金俊傑不是小東北,你要是亂來,別說讓我保你了,我他媽先和你撇清關係!」
雷哥都這樣說了,我便收起了玩世不恭的表情,鄭重說道,「放心吧雷哥,我知道怎麼做。」
「嗯,心裡有數就好,別說你,我還經常受窩囊氣呢!說句不好聽的,咱們這一行,掙的就是窩囊錢.......」
......
和雷哥在供堂聊到了凌晨兩點,他抽菸我喝茶。
然後在溜冰場溜達一圈後,就回到了咖啡館。
這個點咖啡館已經打烊了,不過都知道晚會兒去嗨皮,小六小蒙等人,還有一群姑娘都在大廳里坐著閒聊。
「岩哥,什麼時候去?」
小六一臉興奮的問我。
「我們先去吧,阿豹他們還要等一會。」
說著,我簡單規劃了一下出行問題。
除了我這輛寶馬,小六還把青青的那輛用來進貨的二手金杯開過來了。
這樣一來的話,我們這麼多人勉強也能坐下。
最後,我這輛寶馬車裡坐了六個人,其他的都塞金杯車裡了。
兩輛車一前一後,在空曠的街道上肆意狂奔。
小六開的那輛金杯車不怎麼安生,他們把所有的車窗都搖了下來,大喊的大喊,唱歌的唱歌,吹流氓哨的吹流氓哨,簡直跟土匪過街沒什麼區別。
想著難得放縱一次,我只是笑笑,並沒有管制。
來到新世界,我把這夥人交給了山雞,然後獨自一人來到了那間特殊的包廂。
曹夢圓唱的很投入,一時竟沒有發現有人進來。
我也沒有刻意喊她,悄悄的坐在沙發上,隨手拿起一瓶喝了一半的啤酒。
一邊喝著,一邊聆聽她美妙的歌喉,一邊欣賞她曼妙的身姿。
今晚的曹夢圓穿的有點性感,上面就穿了一個吊帶,兩條纖細的胳膊白花花的,胸前鼓鼓囊囊的。
下面穿著一條超短牛仔裙,腳上踩著一雙人字拖。
性感、時尚而又......大眾。
啦啦啦啦啦啦,想她~
啦啦啦啦啦啦她還在開嗎~
我知道她特別喜歡朴樹的這首【那些花兒】,聽曹龍說,她經常啦啦一夜。
我問過她,為什麼對這首歌情有獨鍾?
曹夢圓回答的很簡單,因為這首歌她能沉浸進去,在啦啦的時候,她的精神能進入另一個美妙而又美好的世界。
好吧,她說的我不懂,但不妨礙我羨慕她。
一般人可達不到忘我的境界,而曹夢圓達到了。
她腦子有沒有病我不知道,但我知道,她絕對是個純粹的人。
曹夢圓也沒有很多愛好,除了唱歌喝酒燙頭,就剩下一個交女朋友了。
最後一個是我幫她掰過來的。
或許察覺到了什麼,啦啦了一半,曹夢圓忽然扭頭看了一眼。
看到我後,她的大眼睛彎成了月牙,笑道,「你什麼時候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