朴俊琪跟孟塘的談話以失敗告終。
他摔門而去,留下一臉莫名其妙的孟塘。
「不是,他有毛病吧?」
孟塘看向同樣傻眼的助理,「你家少主幾歲了?動不動就發脾氣,江州商會破滅之後,所有的企業都加入了秦氏創立的商業聯盟。」
「到目前為止,蔚藍集團都表現出跟秦氏深度合作的跡象,整個江州以這兩家企業為首有什麼問題?」
「不說別的,在新中藥的領域,確實秦氏遙遙領先。」
「這種節骨眼,我師父還願意指導我,你家少主不該感恩戴德嗎?」
她一通輸出,把助理都給說懵了。
「這,這……」助理結結巴巴,忙不迭的擦汗,「少主年紀小,氣性比較大,孟神醫你多擔待。」
助理心驚膽戰,朴俊琪已經換下了一位竇神醫,算是間接把人得罪了。
雖然竇蔻的脾氣很好,平時也很好說話,但是這種打人臉面的事情肯定捂不住。
傳出去竇神醫的名聲必然是要受到一定程度的損害的,平白無故被人這麼搞一通,更何況竇神醫根本不是過錯方,只是朴俊琪自己的問題。
竇神醫再不計較的人,也多少是有點疙瘩的。
這要是再把孟神醫得罪了,今後朴家在醫藥界還怎麼混?
「切,又沒比我小多少歲。」
孟塘不屑,「你追你家少主去吧,我要睡覺了。」
說罷,她自顧自的回臥室收拾去了。
只不過,孟塘怎麼都不會想到,她這一覺醒過來會再也見不到朴俊琪。
而朴家也會進入到動盪期。
另一邊,離開酒店的朴俊琪立刻給家裡跟著他到江州的保鏢團隊打電話。
「給我去教訓一下姓陳的小子,媽的,太橫了!不讓他見點血,半點拎不清。居然敢挑唆整個江州一起孤立我!」
其實朴俊琪是真的誤會陳銘了。
他從來沒教唆過其他的企業。
只是蔚藍集團和葉氏都是以他為準,羅氏又跟他深度合作,不管是對秦煙雨還是陳銘,信任度都很高。
再加上凌振國這個人精,當然是全都參照陳銘的意思。
於是,這些江州頭部的企業既然都統一了,剩下的世家和公司即使有自己的想法,也不敢在這個節骨眼表現出來。
或者說,不會搞得那麼明顯。
但凡朴俊琪多一點耐心,放低一點姿態,親自跑幾個小企業和二流世家,肯定能拿到好些單子開拓市場。
可是他太高高在上。
就連去公司談生意,都派的是助理。
第一次合作都這樣,誰會給他好臉色。
換言之,朴俊琪在江州被人嫌棄,是有道理的。
這會兒他氣的上躥下跳,腦子都不動就下了命令。
他在海外習慣了這樣的辦事方式,家裡的保鏢也確實為他幹過不少髒事兒。
所以吩咐完後,對方很快應下。
「姓陳的等著吧,我要你明天就到我的面前跪下來求我!」
掐斷電話,朴俊琪心情很不錯,索性喊了幾個狐朋狗友聚餐一頓,到點了去會所玩。
夜裡,通往半山別墅的國道上,陳銘的邁巴赫後邊跟了十多輛漆黑的麵包車。
他瞥了眼後視鏡,露出個陰狠的笑。
「咦?哪一家的車呀,怎麼沒聽說誰家宴客?」
秦煙雨也注意到了邁巴赫的小尾巴,她還以為是同樣住在半身別墅的業主,要辦聚會什麼的。
畢竟平時很少見到別墅里有其他人出現。
「不知道。」
陳銘輕笑著回了一句,熟練的打了下方向盤拐下山。
麵包車也順勢追了過來。
就在即將從側後方超越陳銘的邁巴赫時,忽的一輛線條流暢的商務車猛地油門踩滿,從最後面一路蛇形走位竄到麵包車後頭。
緊跟著「哐當」一下,就把麵包車頂的在原地打轉。
「啊!」
秦煙雨嚇了一跳,搖下車窗向後看。
「車禍嗎?我報警吧!」
他們這會兒已經從出口下去了,很快再看不見麵包車。
「嗯,行。」
陳銘微微頷首。
杜葉春那裡當然早就接到消息,對秦煙雨的電話也能恰到好處的表示焦急。
「嚇死我了,還好我們走的快,剛才差點刮過來!」
「嚇著了吧,一會兒給你做巧克力布朗尼蛋糕好不好?」
陳銘不動聲色的換了個話題。
至於身後的「車禍」,自然有人收拾。
「靠!特麼的哪個不長眼的裝老子車!」
朴家的保鏢抹了把大鬍子,氣的直跳腳。
他們十幾個保鏢候在秦氏大樓附近整整一個下午,就為了等一個找茬的機會。
沒辦法,秦氏的門衛管理很嚴格,根本混不進去。
陳銘中午出門買菜也很警覺,走的都是人多的大路,連開車都很有技巧,愣是讓人插不進去。
有時候保鏢都迷糊了,這人真的只是一個靠女人上位的軟飯男嗎?
好不容易熬到下班,陳銘的車越開越偏僻,好幾車的保鏢興奮的不行。
終於撈著機會施展拳腳了。
誰知道又來了個不長眼的商務車!
眼見今天的計劃破滅,保鏢們把火氣都撒在了商務車上。
沒辦法,陳銘的車已經下高速了,再想找茬就有點明顯。
江州不是他們的地盤,做事還得小心一些。
「老子撞的,你就說怎麼辦吧。」
葉鴻志大喇喇從車上下來,身後跟了幾個年輕人。
他們一直遠遠綴著,直到麵包車準備跟進岔道,他才動手。
杜葉春早早的封了路,現在這段路上只有他們兩撥人。
「喲,你小子很囂張嗎?」
大鬍子上下打量葉鴻志,見他雖然長得高大結實,但一看歲數就不大,頓時戒心減少大半。
「一千萬請哥哥們喝個小酒,這事兒我就當沒發生過。」
「今兒個要麼給錢,要麼給命。」
「你自己選吧。」
其餘人也都默契的圍上來,將葉鴻志幾人包在內測。
「嘖,海外的人就這麼廢物?你們這樣的還能在外頭混?」
葉鴻志斜了他們一眼,輕蔑的意味顯而易見,「嗐,果然都靠同行襯托,有你們的存在,海角閣和僱傭軍的評價才會那麼高。」
「不過這倆都沒了。」
「要不,我送你們去見前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