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塘在半山別墅一住就是小半月。
意外的很對秦煙雨的脾性。
兩人隔三差五睡一屋說悄悄話,搞得陳銘都快陰陽不調了。
周一早上把孟塘送回酒店後,陳銘剛把車停在地下車庫,就扭頭堵上了秦煙雨的嘴。
衣物的摩擦聲,細密的水聲,車內的氣溫逐步攀高……
「你等一下,上班快遲到了陳副總!」
秦煙雨衣衫半褪,梳好的髮型都亂了。
她輕輕拍著陳銘脊背,雙腿止不住發顫,想合攏,但下一秒就被陳銘的膝蓋擠進去頂開。
「嘶啦」一聲,布料不堪重負,露出秦煙雨雪白的大腿。
陳銘輕聲安撫著她,身下動作迅猛有力,沒一會兒就把人帶進起起伏伏的海浪中。
「別擔心,外面看不見。」
他貼在秦煙雨耳邊,一邊親吻她汗濕的頭髮,一邊說。
「你流氓!」
秦煙雨渾身緊繃,登頂的瞬間舒服的喟嘆。
「我還以為你不想我,這不是挺滿意的。」
陳銘右手伸到她裙底,再拿出來的時候沾了一手的水漬。
「好好說話!」秦煙雨瞪他,「都怪你!肯定遲到了!」
「你有點不大講道理,秦總。」
陳銘淺淺笑開,半邊臉的刀疤跟著扭曲。
然而秦煙雨卻看的臉紅心跳。
怎麼這人毀了一半臉還那麼……
秦煙雨心跳加速,拿手打了陳銘一下。
「我怎麼不講道理了?你,你別胡說。」
「扔我在客房半個月,你老公差點憋死。」
「!」
秦煙雨瞪眼,剛才的一點曖昧消失殆盡。
她揪住陳銘耳朵氣哼哼道:「哪有半個月!明明每周一兩天好嗎?再說了,還不是你先把人領到家裡來的!」
「還吃醋?」
陳銘又笑。摸了把秦煙雨的長髮,「我雖然沒有正式把孟塘收入門下,但她好歹算是我半個徒弟。」
「先介紹你們認識一下,以後有什麼事,萬一我不在,你可以找她。」
「元小言腦子不夠靈活,孟塘背後有海外整個孟家。」
他忽然提起的話頭,讓秦煙雨有些應接不暇,腦子裡只有一句話:「你要走?離開江州?」
陳銘一愣,又笑起來。
這一次笑的更歡。
「怎麼會,你在哪兒,我在哪兒。」
「就是跟你交代一下。」
他總有回京城的一天。
秦煙雨也必然會出現在京城那些人的視野里。
心裡有個數,不怕到時候沒找落。
「哼,這還差不多!」
「不過孟塘家裡很厲害嗎?和京城的那些世家比怎麼樣?和韓家比呢?」
秦煙雨好奇的拽住陳銘衣角,追問。
「我外公?」
陳銘好笑的親親她,「我外公早就不管事了,如今在京城郊外養老。全靠老一輩的給幾分面子,日子過的還算逍遙。」
「孟家和海外朴家勢均力敵。」
「不過一個是真低調,一個是低調的全世界都知道他們低調。」
因為是給秦煙雨科普,陳銘的話也多了些。
朴家偽善,會包裝自己。
孟塘家裡是真避世。
除了接管家業的繼承人之外,剩下的族人根本不顯山露水。
有在公司打雜的,也有開拉麵店,美甲店,火鍋店等等。
總而言之,孟家人對出人頭地興趣不大,更喜歡當掃地僧。
家裡孩子大多學習不好,年紀輕輕出來創業折騰。
好在孟家底子厚,信託和理財分紅每年分到手至少不愁吃喝。
多的點琢磨點自己的小生意,生活無憂無慮。
就拿孟塘來說。
孟家其實是搞原油的,手裡握著好幾塊油田和礦產。
這一代最初選擇的繼承人是孟塘,但是她只鍾愛醫術。
於是家業就交到了她妹妹手裡。
「所以,孟塘才是真正的世家子弟?」
秦煙雨很難把她和名媛聯繫在一起。
實在是太不像了。
孟塘身上穿的衣服還是超市貨!
「別想那麼多,」陳銘拉開車門繞去另一邊,把秦煙雨牽下來,「與其想別人的事,還不如多關心一下你老公。」
「去你的,油嘴滑舌!」
秦煙雨撇嘴,「明明我剛認識你的時候一天都說不上半句話,現在上下唇一碰就是情話。」
「老實交代,你跟誰學來的?」
「天賦異稟。」
兩人打打鬧鬧,直到上了電梯還在掐來扭去。
他倆高高興興打卡上班,另一邊話題的主人公才回酒店,屁股都沒坐熱就被朴俊琪找上門。
「孟神醫,你應該知道朴家請你來的目的吧?」
朴俊琪面色不善。
他是要來打天下的,最好能跟秦氏合作,達到雙贏的局面。
如果談不攏,那至少也不能交惡。
可是目前的情況,對朴家來說很不利。
朴俊琪在江州待了兩個多月,結果一事無成。
別說秦氏了,江州其他的企業,竟然一個都沒有回應他的示好。
情商高的比如凌氏和羅氏,都客客氣氣的婉拒,讓人挑不出錯。
橫一點的,蔚藍集團,朴俊琪連聯繫方式都沒能弄到。
葉氏更狠,他一封郵件過去,人家理都不理。
朴俊琪派助理登門拜訪,連保安都不放人。
朴俊琪越想越氣,在江州受夠了窩囊氣,恨不得現在就打道回府。
「我知道的,我不是每天都在跟我師父努力學習嗎?」
孟塘對朴俊琪的怒氣很不理解。
「朴家主說讓我們到華夏擴大生意版圖,現在我跟我師父交流醫術,不也是提升能力的一部分?」
「你要是不樂意,幹嘛要把我換過來?」
「竇神醫在的時候,你也嫌棄人家,非要讓人家回去。」
孟塘直翻白眼,根本不管氣的快噴火的朴俊琪。
「少主,既然人家的技術比我們先進,你這兒合作又談不攏,那乾脆學習一下不是挺好的?」
「都知道秦氏新中藥的厲害,我的師父就是新中藥的創始人。這不是跟朴家主提出的要求一樣嗎?」
「哪裡一樣了!」朴俊琪忍無可忍,手一揮將博古架上的擺件打落在地。
他指著茫然的孟塘破口大罵:「我要的是實際到手的利益!是看得見摸的著的好處!你跟我談學習?掙不到錢,無法擴張新渠道,有什麼好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