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話一出,所有還清醒著的人都驚了。♢♦ 6➈รHuˣ.𝕔όᵐ 👽♢
大黑更是張大嘴巴說不出話。
他的五感正在逐一退去,否則的話,大黑真的很想把張韜揪過來問一問,怎麼就不能給大伙兒留一張自家大老闆的照片?
這樣大黑也不至於沒認出人,直接把人得罪掉。
這下好了,今後交易市場該怎麼辦?
在場還能思考的人,心裡都很緊張。
不過陳銘全然沒在乎,直接交代張韜後續的處理方式。
除了徹底整頓市場外,他在這兒是徹底揚名了。
「還愣著做什麼,趕緊問好啊!這種事情都需要我來教的?」
張韜皺眉,大黑雖然慢慢變得麻木,但是家長的話還是聽的。
於是他第一個帶頭,跟陳銘寒暄了兩句。
有了他的帶領,很快大伙兒七嘴八舌的跟陳銘道歉,並且整整整齊齊的跪在地上,一言不發就磕頭。
這架勢,把圍觀的人都看傻眼了。
「對不住老大,是我沒管理好這群人,給您添麻煩了。」
張韜腦袋垂的極低,手掌心已經出汗了。
陳銘的手段他知道的很清楚,就沒有能夠完全撐過去的。
「這些人我馬上就處理掉,絕對不會給您添亂!」
他在心裡打定主意,一定要在最短的時間完成任務,所以立刻想叫人來把這群不識抬舉的傻子都殺乾淨。
不過,張韜才開了個頭,就被陳銘拒絕了。
他扔了個藥方給張韜,冰冷的嗓音划過所有人耳膜。
「這是解藥,一天喝兩趟。」
「算是給她們一個小小的教訓,但是下次再讓我發現偷奸耍滑的,就不是那麼簡單了。」
陳銘陰狠的目光逐一掃過躺倒在地的眾人,眼裡的殺意絲毫不掩飾。
那股讓人心驚膽戰的煞氣逸散出來,很快充斥在交易市場裡。
大黑嚇得直打哆嗦,恨不得把自己這張嘴給撕爛。
他用力縮著腦袋,就怕陳銘把他拎出來當眾殺雞儆猴。
「謝謝老大!」
張韜喜出望外,「我一定會加強管理,絕對不會再放這樣的低級錯誤。」
說罷,他垂下眸子,恭恭敬敬的給陳銘作揖。
張韜禮數放在當今社會上,或許會有人說他古董。
但是在武者之中,這就是個平時打招呼的禮儀,沒什麼好奇怪的。
陳銘微微頷首,今天的這件事就算是過去了。
他沒放過那些枯芩,讓孟塘留下的相應的錢財就準備離開。
張韜想送他一程,但被拒了。
「你留下收尾吧,給她們點教訓下不為例。」
「再有下次,就拿命來抵。」
陳銘想了想,索性又說一遍,不過這一次說得很直接。
他冷淡的嗓音聽著就讓人心底發寒。
臨走時,陳銘心念一動,被他射出去的銀針立刻轉了個圈又都回到了他手裡。
「走吧,回去了。」
陳銘喊了聲孟塘,自個兒先一步朝交易市場外走去。
「啊?那麼快就走……」
孟塘小聲嘀咕,但還是蹦蹦躂躂的追了上去。
直到兩人的身影徹底消失在視野,張韜才敢直起身。
他氣的不行,惡狠狠的掃過趴在地上的大黑,陰沉的問道:「大黑,你第一天來這兒的時候,我應該跟你說的很清楚吧?」
「來了江州,就必須要遵守江州的規矩。」
說著,張韜一步步朝大黑的方向走去,眾人冷不住散開,把中間的位置給張韜留了出來。
「你倒是好,跟我玩套路,當面一套背面一套,覺得我很好欺負是嗎?」
他眼神極冷,一腳踩在大黑的腦門兒上。
張韜一點點用力,很快骨頭輕微碎裂的聲音響起。
「看在你有孩子的份上,我不主動說你。」
「但是要再敢陽奉陰違,你給我等著。不僅是你,你的家人孩子我也不會放過。」
說罷,張韜又掃視一圈,但凡跟他打招呼的來來去去就那麼幾個人。
見他真的動怒,沒人敢吭聲。
再一個,他們剛才見識了陳銘的實力,這會兒更不敢和張韜唱反調。
就怕那位真正的大人物把他們全「咔嚓」了。
大黑雙腿打擺子,淡黃色的液體浸濕了他的褲子。
「是,是,我覺得不敢再亂來了!韜哥您放心,今後我保證老老實實的!」
他忙不迭的保證,顧不得下身的穢物。
「呵,機會只有一次,好好珍惜你們來之不易的生命吧。」
扔下這句話,張韜帶著助理離開交易市場,徒留大黑等人在這兒一顆心不上不下的。
另一邊,陳銘帶著孟塘把這兒逛了好幾圈。
他自己也是初次和底層的藥農碰面,現在正好補補課。
陳銘一改剛才和大黑說話的森冷語調,任誰看了都是個合群的大男孩。
他陪著孟塘轉悠,把交易市場兜了好幾圈才陸陸續續買到合心意的東西。
不過孟塘很快就感到無聊想睡覺,於是乎兩人索性駕車回到半山別墅。
她在江州的這段時間,其實是有訂酒店的,都是朴家包的。
但礙於她和陳銘的特殊關係,她實際上更願意住在陳銘那兒。
難得來一回,她想近距離的請教幾個醫術方面的問題,正所謂近水樓台先得月。
能靠陳銘近一些,問起來自然更方便。
關鍵的是,孟塘對大益丹很感興趣,非常想跟陳銘討論。
她就是個醫痴,對陳銘也是又敬畏又崇拜。
只是也就僅此而已,並沒有任何不合適的遐想。
這也是陳銘樂意帶她玩的原因,從某種方面看,陳銘或許真的把孟塘當做自己半個徒弟。
要不然又怎麼會親自帶她轉悠江州?
總而言之,兩人許久不見,確實很有話說。
等聊完醫術,陳銘打發孟塘去休息,才有機會看手機。
這一看,他不由的愣住。
收件箱裡躺了七八條來自秦煙雨的消息。
最新的一條還是兩個多小時前,秦煙雨「氣鼓鼓的」質問他在幹嘛的消息。
陳銘心中一梗,直覺今晚要出事。
他立刻去穿外套,打算親自走一趟把人接回來。
可還沒付諸行動,秦煙雨自個兒推開院子門出現在陳銘面前,就是臉色不大好看。
「你跟姓孟的玩的很高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