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科等在病房外,聞聲無奈的搖頭,緊接著快步跟上陳銘。🐯☹ 🎁♣
「老大,萬小姐昨天晚上曾試圖拔掉呼吸機自殺,我看她精神狀態不大好,很有可能再傷害自己。」
他小心翼翼說著半夜護士巡房時發生的事。
一朝清醒,家裡發生那麼大的變故,還是因為她,是個人都要受不了。
情緒上有點波動是很正常的。
「隨便她,要死就讓她死,不用管。」
陳銘已經開始煩了。
他不喜歡和拎不清的人打交道。
一聽他的口氣,趙科就知道自家老大心情不大舒坦,於是立刻識相的閉上嘴不再說有關萬敏兒的話題。
思索一瞬,他話鋒一轉,說起鄧躍然那幾個隊員的事來。
「對了,武管部門的人也好的七七八八,其中極個別想出院離開江州。我估摸著是不願意跟著小鄧,想回霍霆軒那兒。」
「我就沒攔著,讓他們去了。」
「不過我讓人暗中跟著了,他們的行蹤一直在監控下。」
「這會兒已經出了江州。」
「老大,需不需要動手……」
趙科壓低了嗓音,在脖頸上比劃了兩下。
「嗯,殺了吧。」
陳銘頷首,吩咐道:「處理乾淨些,別讓人找到破綻。」
「是。」
趙科應下,把陳銘送出醫院。
魏俊在車上等他,見他過來立刻下車拉開車門。
鄧躍然在另一邊伸展四肢,兩人都被陳銘留在外面。
「回公司。」
陳銘最近頻繁往來醫院和秦氏,反而在實驗室的時間少了很多。
他從電梯裡出來,恰好碰見宋茹茹。
「喲,這不是陳副總嗎?今天怎麼有空到實驗室來啦?」
她抱著一沓資料,上下打量陳銘,眼底有瞬間的畏懼,但更多的還是高高在上的嫌棄。
跟秦鵬結婚後,她自認也是半個秦家人,又因為秦鵬一家子都巴結她,硬生生給了她在陳銘面前放肆的底氣。
「哎,你老婆考慮好沒有?給我一個副總裁的位置而已就那麼費勁兒?我家都準備好把股份轉給秦鵬了,你們能不能效率高點,別磨磨唧唧的。」
宋茹茹仰著脖子,頗為得意的說道。
然而陳銘掃了她一眼,皺眉不答反問:「誰允許你進實驗室的?」
「啊?」
宋茹茹一愣,反應過來後瞬間黑臉。
「怎麼,我是秦氏的半個主人,秦氏哪個地方我不能去?!」
她身邊還站著公司配給她的助理,戰戰兢兢的低垂著腦袋不敢說話。
「人事部是這樣告訴你的?你的身份磁卡也是人事部開的?」
當初秦煙雨雖然答應秦老太太,讓宋茹茹到秦氏上班。
但也沒明確說過,她可以自由出入實驗室。
按常規來說,宋茹茹的磁卡應該是指開了一半的權限,並不能隨意的進出實驗室,需要裡面核驗過後才會通過。
比完全刷不進去要高上一級,但實際上沒差。
陳銘眼神一撇,看向其他研發部的人,最後還是王自力頂著壓力站出來,「咳,本來是沒給她全部權限的,只開放了身份認證,需要老方點頭磁卡才能進。」
「但是今天早上秦老太太一個電話過來,要求給宋小姐開足權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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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越說聲音越小。
這件事秦煙雨也是才知道。
方槐接到秦老太太電話後,第一時間就去總裁辦找了秦煙雨。
面對老太太,誰都沒法。
於是宋茹茹的身份權限就是這麼來的。
可以說,整個秦氏,就她的權限能比肩陳銘和秦煙雨。
「方博士人呢?」
「哦,他陪秦總去廠里了。」
陳銘點點頭,倏地抬手扣住宋茹茹的手腕,抓著人又回到電梯。
按下人事部的樓層,他平靜的又划過關門鍵。
整個過程順暢又自然。
導致電梯都下去了,眾人才緩過神。
「小陳這是幾個意思?」
王自力沒懂。
「可能陳主管有自己的想法?」小張說了句廢話。
大伙兒面面相覷,就連配給宋茹茹的助理都有些呆愣。
「額,這去的是人事部吧?」
小朱盯著電梯停下的樓層,有了個大膽的猜測。
「陳主管難不成是去把宋小姐的權限消掉?!」
這也不是不可能呀,曾幾何時,陳銘不就是這樣關掉秦鵬的權限嗎?
眾人不用多說,都聯想到這事,頓時臉上的表情變得五花八門起來。
「……陳副總好魄力。」
宋茹茹的助理豎起大拇指。
說到底,他本質上還是秦氏的人,自然是偏幫公司的。
再加上宋茹茹本人囂張跋扈,頤指氣使的,公司里根本沒人買她的帳。
「散了散了,都是做事,一會兒小陳上來見你們摸魚,當心扣工資!」
王自力雙眼晶亮,因為應付宋茹茹而煩躁的心也平息下來。
在場只有一人感到無助。
那就是宋茹茹的助理。
里外不是人。
大家感同身受的拍拍他的肩膀,給予無聲的安慰。
事實上,真實的情況和大家猜測的差不多。
陳銘扣著宋茹茹的手,不顧她的尖叫吵鬧,硬是壓著人去人事部把磁卡消了。
「做好你自己的事,敢往實驗室伸手,別怪我剁了你的爪子。」
做完這一切,陳銘手稍稍用力,頓時宋茹茹腕骨「咔咔」直響。
曾經的恐懼再次浮現在心頭,她慌亂的盯著陳銘,心中不忿卻敢怒不敢言,死死咬著嘴唇,破皮了都沒感覺。
「滾!」
陳銘一把將人甩到地上,連個眼神都不稀得給。
經此一遭,整個秦氏上下都知道他們陳副總對新來的大少奶奶是什麼態度了。
原先還生怕得罪人的員工,這會兒簡直不把宋茹茹放在眼裡。
沒見他們陳副總半點不給人面子嗎?
既然如此,他們憑什麼要在宋茹茹面前伏低做小?
又不是有自虐傾向。
當天下班,宋茹茹沒回宋氏宅子,而是憋著口氣去了秦家老宅告狀。
不過這事兒陳銘絲毫不在意。
秦老太太不敢做的太過,她應該是整個秦家對陳銘最畏懼的人。
同一時間,陳懋在家發了好一通脾氣。
「萬先登特麼腦子有坑吧?!為了個半死不活的女兒,拱手把萬家交出去了?!」